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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呃——!啊……”傅秉英踩在他的背上,一双手青筋突起,表情骇人。铁链越收越紧,似乎下一秒血液就会从一个个环里喷出来。粟正叫得像一只案板上的鸭子,他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细长,耳尖胀红,肌rou紧绷。随后,脑袋一垂,彻底没了动静。傅秉英喘着气,手臂因为肌rou无力而颤抖。他把粟正翻过来,这人满脸通红,翻着白眼,一脸死相,仿佛兴奋感尚未褪去又蒙上了一层阴影。第6章离婚律师上“醒醒,醒醒!”粟正感到自己的肩膀被人推了推。“出庭你都能睡着?”那人又说到:“维持原判,下一个。”粟正睁开眼,发现自己被人拉了起来,那人穿着灰色的西服带着银丝眼睛,冲自己职业化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到我们了。”粟正觉得这模样真像个蔫坏的律师,再一转头,对面西装革履的……的傅秉英?“傅秉英?”粟正长大了嘴。他还从没见过傅秉英这副打扮,穿着高档黑西服,梳着三七粉精英头,一副社会成功人士的模样。站在傅秉英边上的深蓝西服的女人上前一步,道:“粟律师,傅先生拒绝庭外和解,请不要再随意接触我的当事人。”说完,两人一齐走了。“哇——!”身边突然爆发了哭声,粟正侧头一看,原来是个穿着粉红色套装的女人梨花带雨。法官敲了敲法槌,警告粟正:“赶快带走你的当事人,法庭内不得喧哗,”说完,又用更大的声音喊道:“外面都听到没!不得喧哗!”粉红套装的女人一把推开人群跑了出去,粟正谁也不认识,也只好跟了出去。等出了房间,发现门上写着一个红色的6,外面还有一堆人排着队等待进去。女人靠在墙上呜呜大哭,而傅秉英已经消失不见了,粟正没办法只好凑上去安慰她:“别哭了,妆都化了……”话音刚落女人就止住了眼泪,闭上嘴,像只伤心欲绝的青蛙一样打起嗝来。粟正抹了抹口袋,找到了一包餐巾纸,递给女人:“擦擦脸吧。”女人一把拍开他的手,哽咽着骂道:“你、嗝、你都、都不帮我……嗝。”平白被误会的粟正没有急于辩驳,他知道这种时候的女人都是不讲道理的,只有顺着她说才有一线生机。“都是我不好,你别哭了,好吗?”女人瞪眼看他,黑色的眼线混着泪水从眼头流了下来,嘴一撇,哭得越发伤心了。这时粟正又把餐巾纸递给了她,女人一把夺过,好感度加十。为了避免被人围观,粟正带着女人上车去哭。女人坐在副驾驶,流泪仿佛泄洪,粟正坐在驾驶座,迅速浏览文件。原来,这女人叫季兰,是傅秉英的妻子。粟正心里涌起一股怪异的感觉,再看季兰时,又像是看女人又像是看情敌。季兰和傅秉英结婚一年,没有孩子,结婚前傅秉英已经创业五年,身价过亿,算是本地商圈的超新星,季兰年轻貌美,傅秉英英俊多金,完全是一段相配的婚姻。去年十月份,傅秉英承接了当地政府的一个项目,直接从亿元俱乐部迈入了十亿俱乐部,就在这个应该全家庆祝的好日子里,季兰提出了离婚。“他完全不爱我,我感受得到!”季兰掐住粟正的手臂,妄图用巨大的音量增强话语的可信度:“我跟他离婚真的不是为了钱!我不是那样的女人!”粟正被掐得生疼,点头如小鸡啄米。“相信你,我相信你,没人比我更相信你。”季兰的力道松了些,一双杏眼几乎要被泪水泡化了。“呜……只有你能帮我了。”粟正在心里长长地叹了口气,心想,还帮你,我自己都帮不了自己。回家后粟正迅速地上知乎查阅了离婚律师的相关话题,希望能临时抱佛脚,只可惜这只佛脚太广泛了,知识点数以万计,根本抱不上。好在季兰这个女人胸大脑小,后来又来过几次律师事务所,竟完全没发现他跟以前有不同。那也是,粟正脚尖一用力,坐在老板黑皮椅上转了一圈,每次季兰来就是哭,哪儿有心思问他咨询法律问题呀。三天后,季兰又来了。这一次,她下定了决心。“我要顾侦探社去调查他,”季兰一拍桌子,指甲上的一个黄豆大的水钻掉在了桌子上:“昨天老天爷给我托梦,说他绝对是出轨了。”粟正笑了笑,心想你多大面儿啊,老天爷还给你托梦。但他转念一想,这是个机会呀。“小季啊——”“我比你大。”“季姐啊,太见外了,这么点事儿交给我办就行。”“你?”季兰小吃一惊:“你之前不是说不赞成的吗?”粟正笑脸一僵,机灵道:“阶段不同了嘛,同一个案子要隔六个月才能重新上诉,再拖下去不等于耽误您青春吗。”季兰一拍桌子,感动地说:“你终于开窍了。我之前就在想,你脑子这么不活络怎么能当律师。”“呵呵,”粟正假笑:“我也奇怪呢。”他忽悠着季兰填了一份临时打印的表格,上面尽是问什么年龄、癖好、上下班时间。季兰想离婚想疯了,对这些东西毫不起疑。靠着坑蒙拐骗,粟正搞到了傅秉英的一手资料。说实话,他根本不相信傅秉英会出轨——这个可能性几乎和他从一而终的可能性一样低,粟正以为,最有可能的就是傅秉英基佬骗婚。虽然这个结果可能会伤了季兰的水晶少女心,但是大大有利于他啊。他的任务是让傅秉英死心塌地爱上自己,如果是直掰弯难度瞬间Max,但如果是被社会压力逼迫着娶了老婆的清心寡欲小弯男,凭他粟正的魅力,简直分分钟拿下。粟正想起上一个世界被勒死的悲惨结局,下定决心,要在这个世界对傅秉英温柔以待。这个家伙太他妈会记仇了,老子给他白口了那么多次,说杀就杀。下班前,傅秉英收到了一条短信:「冒昧打扰,我是季兰的律师粟正,希望可以和您见一面。」终于等到了,傅秉英笑了笑,身边的下属惊呆了,问道:“傅总,什么大好事儿呀,把您都乐笑了。”傅秉英收回那一点点难能可贵的弧度,冷漠道:“我太太的离婚律师约我见面。”下属表情凝滞,后退了两步,决定等下一班电梯。他们约在一家日本人开的咖啡店,宇多田光的声音在音响里打转。“有事请直说。”傅秉英端坐着,远看仿佛他是较紧张的那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