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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目一新,基因为了避免自身灭绝而让人类分化出第三性征……”那位专家alpha想到自己国家的生育率,无奈道,“我们的基因是时候赋予我们第四次分化了。” 基因伦理学的报告结束之后,会议演说进入休息,裴琢起身失陪,有些匆忙地往同声传译的小黑屋走去。许宁在那儿等着他,但他大脑高强度运作过,马上又要做下一轮翻译,实在抽不出太多时间cao心裴琢。 “你可以去找林言。”许宁建议,“他分配到的是一个国内的医疗集团,你可以问问他愿不愿意和你换。”他还还想再说什么,但组长已经在催他了,只能拍拍裴琢的手,转身进了小黑屋。裴琢在原地愣愣地站了五六秒,之后便不再犹豫,给林言打电话。林言意料之外地好说话,一听他那边的制药公司是外企,非常爽快地答应了裴琢的请求,让裴琢到听众席最前面跟他碰面。两个代表团对他们的交换没任何不满,裴琢坐到新的位置,整个后半程嘴皮子就没停过,一直在翻译和回答国内专家的各种问题。上午场所有报告全部结束后,其中一个拍拍裴琢的肩,说辛苦他了,也夸他比之前的那位有耐心。 他们一同吃了会场准备的午餐,下午的报告流程和上午的差不多,五点准时结束后,裴琢还需要陪他们回酒店。非常巧合地是,他们住的酒店和他早晨去的是同一个,裴琢在酒店大厅和他们一一握手道别,心中起伏难耐,就怕叶瑞泽也在这时候回来。等他们全部上楼,他 裴琢就落荒而逃似地上车,酒店的大门消失在后视镜里才松了口气。 但他一颗心还是安得太早,当他回到自己住的酒店,一进大厅,就看到叶瑞泽坐在等候区的沙发上。 他紧紧抱着公文包,看着叶瑞泽缓缓朝自己走过来,眼看着对方就要进入安全距离,裴琢退了一步,侧着脸突兀地说:“我现在已经有家庭了。” 叶瑞泽不再上前,没觉得裴琢的反应奇怪,而是很温柔地说:“谢谢你隔了这么多年还信任我,告诉我你的情况。” 他很珍惜地说:“谢谢。” 裴琢还是不看他,但叶瑞泽也不像是这么寒暄了几句就准备离开的。 “林言说你们学校的老师都住这儿,所以我才过来,”他说明来意,“可以请你吃个晚饭吗?” “我已经吃过了。”裴琢这个谎撒得非常明显。 “裴琢,我真的只是想请你吃个晚饭,”叶瑞泽没戳穿,“我们有十年没见了。” 裴琢终于抬眼看他。 “当然,选择权在你,我们可以改天,或者……”叶瑞泽遗憾地笑了一下,“你也知道我现在姓Oudbier,也只有在会议的这几天,我才在国内。” 意思是,这个国际会议一结束,他就会离开,他们的这次见面只是个短暂的巧合,裴琢不必惶恐。 但裴琢依旧想拒绝,干巴巴地说“不”,逃避地扭头,看到许宁刚好下车进来。许宁看到叶瑞泽后也是一愣,脚步顿了一两秒,再走过来,搂住裴琢的肩,脸上的笑洋溢又自信。 “好久不见啊,叶学长,”许宁捂了一下嘴,“啊不,现在得改口叫您叶总了。” “不用这么见外,想怎么称呼都行。”叶瑞泽微笑着问,“你是裴琢的朋友?” “是啊,我们晚上还睡一间呢。”许宁又搂了搂裴琢,颇有将人护着的意味。叶瑞泽若有若无地瞥了一眼他放在裴琢肩头的手,语气没有变化:“既然以前都是同个学校的,不如一起吃个饭吧。” “好啊好啊。”许宁一口答应,裴琢扯了扯他的衣角,他也没改口,“既然是学长请客,那我们要吃贵的!” “吃最贵的都行。”叶瑞泽做了个“请”的动作,走向门外停着的高档轿车,并未催促他们俩跟上。裴琢拧着眉,脸色复杂,但许宁有他自己的道理和想法。 “这是个很好的机会,裴琢。”许宁对他说,“你得正视你的恐惧,而不是逃避。” 第17章 17 叶瑞泽显然是有备而来,带裴琢和许宁去的是b市一家久负盛名的西餐厅。 菜品事先点过,不需要来客再cao心,他们坐在外厅,但座与座之间的间隔很大,隐秘度很好,不妨碍食客畅所欲言。裴琢坐在靠内的位置,旁边是许宁,对面是叶瑞泽。他心不在焉的,什么山珍海味都没胃口,更别提打起精神说话交谈,好在有许宁这种社交型选手在旁。 事实上,许宁刚开始说得话也是极其客套斟酌、和叶瑞泽保持一定距离的。但叶瑞泽的声音和笑容都非常具有感染力,亲切感十足。这顿饭是他请的裴琢,但当他与深谙外国语言文学的许宁谈天说地,他也能从语言学讲到十九世纪英国现实主义文学的代表作品和当时的社会现状,等叶瑞泽失陪去洗手间,许宁看着手边不知不觉空了半瓶的红酒,对裴琢怅然道:“天呐,我都快喜欢上他了。” “他十年前就这样,读过很多书,聊什么都信手拈来,没有人不喜欢他。”裴琢回忆道。 “那他什么会入制药行业,还改名换姓?” “我不知道。”裴琢摇头,“他出国后我们就彻底断了联系,我都没指望过还会再遇到他。” “抱歉,让你们久等了。”从洗手间回来对叶瑞泽重新入座,见裴琢和许宁悄声说着话,不由心满意足地一笑,他问许宁都聊了些什么,许宁并没有避讳,但抛出的问题就有些拐弯抹角了:“我们在猜叶学长是如何变成ElvisOudbier的。” “这是个很长的故事,得从十年前开始说起,因为一些原因,我出了国——” “什么原因?”许宁好奇地打断。 “很俗套,”叶瑞泽说着,目光挪到裴琢身上:“我喜欢上了一个omega,但那个omega的mama不喜欢我。我那时候也只是个普通学生,除了一颗真心别无其它资本傍身。不想那个omega跟着我过苦日子,所以放手一搏,离开故土家乡,我没对他说过等待的话,因为如果我事先就告诉他了,我肯定没有不辞而别的勇气。” 他直白地倾诉,完全没了诱哄裴琢前来时的迂回:“我当时太爱他了。” “哇哦,”许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知道那个omega是裴琢,在叶瑞泽的诠释下,他十年前的突然消失不是不负责任,反而是情深至难以割舍,只能有这种方式告别。他于是又问:“那现在呢?” “现在我功成名就。”叶瑞泽的语气里没有丝毫的炫耀,反而有种走过流光浮华的寂寥,“当然,我得实话实说,这一切并不是我白手起家。我之所以改姓Oudbier,是因为他们家族的独女凯瑟琳在一次酒宴上对我一见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