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耽美小说 - 见雪深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5

    天家威仪,兄弟友爱于不顾,逞凶斗狠,实不应当,殿下,你可有悔过之心?”

“我……我……我不要落在他的后头!”

赵椟被解雪时疾言厉色地训斥一番,竟是眼圈一红,也跟着坐倒在雪地中央,双眼死盯着解雪时,眼下都是凝成了雪屑的水雾。

“既然不知悔改,殿下也不必去学宫了。”

“我……我……”

“臣给殿下留了十步路的工夫,若是有心自省,承认错处,便可继续向前,若不然,请就此折返罢。”

赵椟被唬了一跳,脸上胀得通红,谁知解雪时也不回头,只是一手扶起赵株,径直向前行去,任凭他伸长了颈子,也只能张望到一片山巅积雪般凛然的背影。

一时间,只有冰雪被踏碎时的簌簌声响。

一步,两步,三步……十步已尽,他脚步丝毫不停,径直向前行去。

他竟然就打算这么走了?

赵椟本就衣着单薄,这时不管不顾地坐在大雪中,转瞬就被雪水洇透了脊背。他又是争强好胜的性子,也不出声,只咬着牙,狠狠用手指抠挖地上的积雪,捏得嘎吱作响,仿佛手心里紧攥着的是赵株那张洋洋得意的面孔。

这么一来,自然是头晕脑胀,风寒入体。

等解雪时回过头时,他已经面孔通红,攥着满把冰雪,歪倒在了雪地里。

解雪时叹了口气,一手将他从雪地抄起来,歪歪地靠坐在手肘上,孩童guntang的皮肤隔着几层湿透的薄衣,兀自如惊弓之鸟般突突乱跳着,那几根手指已经下意识地捉住了他的衣襟。

赵株从他袖下探出头来,费尽力气,鸟儿筑巢一般,把氅衣一角堆拥到赵椟身上。

“先生,”赵株小声道,“你当真要把哥哥扔下?”

解雪时摸了摸他的发顶,道:“二殿下,我抱着你哥哥,你拉着我,跟得上吗?”

赵株点头,乖乖抓着他的手腕,落后一步。师生三人,便踏着漫天风雪,向学宫行去。

赵椟那张烧红的脸依偎在他肩上,哪怕昏迷之中,依旧双眉紧锁,两颊肌rou不时如羊角风般抽搐一阵。解雪时离得近了,还能听到他凄厉的梦呓声:“是我……明明该是我!不要……别丢下我!”

——明明该是我!别丢下我!

那空前凄厉的嘶鸣声,时隔多年,却在这一瞬间,再度震响在他耳中!

解雪时心中一凛,猝然抬起头,正对上赵椟近在咫尺的面孔,眉目之间,依稀和孩提时相合,除此之外,只余一片茫茫不可辨的,涂了丹漆油彩般触目惊心的爱憎。

赵椟犹自发了狂似地逼问他:“你看看,我的脸,我的眉毛,我的眼睛,究竟和他有哪点不同?我扮作他的模样那么久,你也没发现过!偏偏你就不肯同我亲近!”

解雪时哪里会理会他这般疯话?偏偏赵椟的狂乱的气息喷吐而来,那些悖逆人伦的不堪记忆,翻涌而起,几乎如棘条般鞭笞着他,令他再一次挣扎着起身,发起抖来。

赵椟双目赤红,单手制住了他虚弱的挣扎。那雪白的皮肤上,几乎rou眼可见地暴起了一片鸡皮疙瘩,解雪时仰着头,咬牙斥道:“住手!”

赵椟正用拇指粗暴地搓揉他的喉骨,手肘便是一痛,两行坚硬的牙齿,深深凿入了他的皮rou之中!

赵株死死咬着他的手臂,血流满颐,一面去捧解雪时的面孔,用指腹抹平他鬓角湿黏的黑发。他的手指还在发抖,解雪时却奇异地平和下来,在这拙劣的抚慰之中,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

——好一出缠绵温存的戏码!

赵椟吃痛,正欲一举卸掉他的牙关,却撞见这么一幕,目眦欲裂中,心里却腾起一个奇异而疯狂的念头。

“朕知道了。”他慢慢道,蓦然撤去了手上的力气,任由赵株一把推开他,扑到了解雪时榻上。

“朕永远,永远也不可能变成这样的废物。”

解雪时只听他用前所未有的平和语气道,一股不详的森寒感,几乎如利刃倒悬,令他有一瞬间的毛骨悚然。

果不其然,下一秒,一只手徐徐地摩挲起了他的面孔,不断向下滑去。力度轻如鸿毛,带着熟悉的,小火一般熨烫的温度。

是赵株的手。

被赵椟箍着手腕,如提笔作画一般,抚弄起了他的喉结。

“我们同胞兄弟,自小吃穿用度同出一辙,彼此相争,自然也该是同样的——令人作呕!”

第77章

赵株的掌心都是黏腻的热汗,一边惊惶地发着抖,一边被迫探进了恩师敞开的衣襟中。那rutou本就粉红纤细,乳晕上都是啃啮出来的齿痕,他只是触及那片温凉的皮肤,就瞳孔一缩,猛地抽出手来。

——却被按着后颈,恶狠狠地掼到了解雪时胸前!

“你不是喜欢当条狗吗?垂涎三尺,摇尾乞怜,还敢妄称恭顺,真是……恶心!”

赵株拼命转过脸来,仰头去看解雪时神色,谁知双唇恰好擒住了一粒滑腻的东西!

解雪时几乎如被浇了沸油的活鱼一般,猛然往上一弹,双手抓住了他的头发。那近乎惊悸的颤抖,透过他胸口薄薄的皮肤,几乎捶楚着赵株的魂魄,令他面色惨白,猛地淌下两行热汗。

赵株唇间腥甜,隐隐尝到了一缕血腥气,那乳珠咬痕遍布,又在高温中充了血,浑如褪了皮的猩红樱桃一般,显然是敏感到了极致,在他舌尖哆哆嗦嗦地弹动着。

赵株下意识地用舌尖圈住了,慢慢舔舐安抚起来。

“先生莫怕……不痛,株儿吹吹……”

“株儿,你别……啊!”

解雪时素来沉静守礼,这时被裹在赵株的唇舌之间,却肝胆俱裂,失声惊叫出来。谁知话一出口,便被抬起了腰身,强行置在了春枕上。

那春枕乃是长条方枕,裹了大红洒金缎面,素来是天子幸妃嫔时所用的,因而上头遍绣赤条条交媾的男女,解雪时这些日子被赵椟强按着,不知用过多少次这春枕,其间屈辱之意可想而知。

如今腰臀半悬空,全凭这硬梆梆的春枕支撑着,那些颠鸾倒凤的荒唐回忆如百蚁噬心,他又焉能不知行将发生的祸事?

赵椟冷笑一声,隔着薄薄一层绸裤,一把擒住那对柔软的春囊,揉捏起来。解雪时素来不重情欲,因而性器色泽浅淡,光洁如青玉,眼下被人掐住了侮弄,更是羞愤难堪,咬着牙别过头去。

只是赵椟和他同床共枕了这许久,对他身上种种关窍烂熟于心,解雪时的性器虽不甚敏感,两丸间的那条深粉色的细线,却是丝毫经不得触碰。他只是用指腹上的硬茧抵住了,以重手法挫磨了十来下,那两个玉丸立时涨成了鼓鼓囊囊的粉红色,在他掌心里突突乱跳,连带着隐秘的肛口都开始发红发烫。

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