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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稍微有点忐忑,觉得自己太矫情,太较真了。如果换位思考,从贺冉的角度出发,他不知道,会不会对自己这样的行为反感。过了十多分钟,对方回复了。【贺冉:只要是你做,什么都是最好。】程瞳捏着手机,傻笑了好一阵,笑得嘴角都僵硬了。而后他拿起竹签,插起一块蜜瓜,丢入嘴里。甜甜的味道瞬间攻陷了他的整个口腔,似乎,连他的心,也一并填满了。——公司的晚宴一直持续到11点多,中途,祁谬阳认识的两个当地华裔建筑商也过来了,他们四人又另开了一间包厢,商讨明年的投资事宜。当地政府,打算在这座小岛上,建造一个集文旅、影视、度假观光为一体的一个小型娱乐基地。需要投资商,今晚,他们就是针对该项目,交流彼此的想法。建筑商给贺冉和祁谬阳看了下初步规划草案。祁谬阳也看不太懂,一切都得靠贺冉拿主意。贺冉大体上翻了几页,对建筑商说,自己对这个项目很感兴趣,但要作最终决策,还得回去做好可行性分析,召开董事会会议。两个建筑商陪着笑脸说不着急,项目刚刚呈送到当地的审批部门,立项还需要一段时间。公事聊完,一名建筑商叫了自己的司机,拿过来好几瓶好酒。贺冉对喝酒没兴趣,他想回楼上,看看程瞳去。但那两个人太热情了,非要尽地主之谊,拉着贺冉不让走。祁谬阳也不好劝阻,只能悄悄扯了扯贺冉的袖子。酒桌上办事,这是中国人的办事style,这两名华裔显然非常懂。贺冉见躲不过,只得坐下来,跟他们一同喝酒。结束之后,已经快12点了。祁谬阳已经光荣地喝挂,服务生说,他是让两个保安给抬回去的。那两个建筑商也基本是走着S步,让助理塞进了车里。贺冉纵使酒量好,但此时此刻,也感到脑袋很晕,他视线愈发虚晃,看什么都是重影的。他来到洗手间洗了把脸,刚要摸出手机给助理打电话,没料到,手机却没电,自动关机了。他轻叹一口气,甩了甩昏沉的大脑,捏着眉心,晃晃荡荡地往电梯间走去。忽然,一个身影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上前一把扶住了他的胳膊。第43章“贺总。您喝多了,我扶您回房间吧。”林芒仰着头说。贺冉头晕得厉害,耳畔的说话声,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的。他半闭着眼睛,摆了摆手。“不用,你去帮我把李助理找过来。”林芒没动,依旧拽着男人的胳膊,跟他一同进了电梯:“贺总,李哥怕是也喝多了。公司晚宴还没结束,他就回房间去了。”贺冉拧着眉没说话,他靠在电梯扶栏上,手指不断地捏着眉心。两分钟后,电梯到了套房层。他扭头看了林芒一眼,沉声道:“你不要再跟着我了。”饶是他晕得再厉害,也不想沾上林芒,他不想再让程瞳不高兴。然而林芒却相当执着,一点儿没有要走的意思,他巴巴地跟在贺冉身后,用祈求的语气说:“贺总,您喝醉了,就让我照顾您吧。”贺冉顿时心生一阵烦躁,他最讨厌这种不知轻重的牛皮糖。“不用。你抓紧走。”他寒声说。走到套房门口,贺冉刚打算掏房卡,林芒忽然从他身后扑过来,双手圈住他的腰。“贺总,我喜欢你,你让我陪您一晚上吧,做什么都行,怎么做都行。”林芒的声音带上了哭腔。贺冉先是心口一震,紧接着熊熊怒火瞬间烧到了头顶。他讨厌牛皮糖不说,更烦与不熟悉的人身体接触,偏偏林芒两样全占了。况且,还舔脸说出如此令人作呕的话。贺冉的双眼布满阴鹭,锋冷的面容令人心惊。他烦躁地转过身,用力一推,瘦弱的林芒便狠狠摔在了地上。“贺总,我……”林芒摔得不轻,半天爬不起来。他咧嘴拧眉,眼泪一串一串地砸下来。“滚。别让我再看见你。”贺冉的声音像是狂躁汹涌的海啸,在整个走廊里回响。他许久都没说过粗话了,此时此刻,他是真怒了。在这个圈子混了这么多年,男男女女,有多少人想要爬他的床,他谁也没理过。那些人知道他不好这口,这条捷径走不通,自然也就放弃了。谁也不像林芒,上赶着一次又一次往上扑,赶都赶不走。真是太恶心了。贺冉阴沉着脸,“砰”的一声关上门,犹如隔绝瘟疫一般,将林芒晾在了门口。林芒在地上呆坐了好一会儿,才狼狈地站起身,身上很疼,心里更难受。他本以为贺总裁待他和别的艺人不一样。可到头来……就在此时,走廊尽头忽然走出一个人影,他环抱着双臂,嘴角溢出一丝玩味。“年纪轻轻的,做什么不好,偏偏要来自取其辱。”林芒吓了一跳,猛一抬头,发现站在对面的,正是贺冉的那位表亲,刘曦。他的眼里写满轻蔑,语气中也尽是嘲讽。林芒呼吸一滞,指骨都攥得泛白了。他咬着牙,许久,才从齿缝挤出几个字:“你什么意思?”“呵。”刘曦嗤笑一声,目光轻飘飘地扫了他两眼,“省省吧,你进不了他的房间,因为你不是他心里那个人。”看着刘曦大步离开的背影,林芒的指甲几乎嵌进了rou里。次日一早,程瞳来贺冉的房间看他。原本他们约好,一同吃午餐的。但贺冉刚醒,就收到了昨天那两个华裔建筑商的邀约,约他一同到项目选址的地块去看一看。贺冉对这个项目感兴趣,便同意了。他给程瞳打了电话,无奈地告诉他中午临时安排了事情,共进午餐改成早餐行不行。程瞳笑了笑,说听你的。为了避嫌,贺冉让服务生将二人的早餐送到他的房间,让程瞳直接上来。吃饭间,贺冉不时观察着程瞳的表情,半晌,他问了句:“今天不生气了?”程瞳一愣,捏着汤匙的手僵在半空,他不自然地垂下眸子,低声嘟囔了句:“谁生气了。我才没有。”贺冉笑了笑,没再说话,又给他盛了些海鲜粥。程瞳也偷偷瞄着贺冉。他注意到后者不时用指腹按摩太阳xue,眉心时而皱起。他放下汤匙,碰了碰贺冉:“哎,你是不是头疼?”贺冉点点头。昨天晚上,酒喝得有点猛,今晨醒来,头一直隐隐在疼。程瞳站起身,拉了下贺冉的胳膊,贺冉疑惑地看着他,跟着他一同站起来。他走到沙发旁边,指了指,道:“躺下去。”“什么?”贺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