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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开他。”陈从今听朋友说苏未在这里,半信半疑地过来看了看,询问过经理后,经理说苏未早就走了。刚走到门口,他便看到了“早就走了”的苏未。苏未本来白净的面孔浮着不正常的潮红,在北方的深冬,只穿着一套单薄的衣衫,被陌生人缠着。客人被这么打搅了好事,面子上过不去,自然不肯松开苏未,嚣张地要硬把苏未往自己这边拉。此刻注意力被转移,他没有考虑苏未的感受,力气用得大了。靠着一股蛮力,客人几乎把苏未纤细的胳膊折了过去,把苏未疼得登时蹙起了眉头。接着,他就被揍了。脸被打偏过去的时候,他还有点蒙,诧异着那么文质彬彬的一个人,居然打起架来有两下子。把苏未的手腕掐到发红的那只手松开了,和陈从今缠斗起来。周围的人见状,急忙围过来劝架。看到苏未不太清醒,手腕上留着通红的指印,听客人骂骂咧咧,语气十分蛮横,再看陈从今那张俊脸特别拉好感度,不像是无端挑衅的人,旁观者们就把事情大致猜测出个七七八八,拉架时难免有所偏袒。于是,本就处在下风的客人又挨了几下拳头,这才被分开。苏未再回过神来时,自己跌坐在花坛边缘,身边环境吵吵闹闹的,他刚迷迷糊糊地抬起头,就被一个人抱住上身给轻轻拉了起来。苏未一开始没意识是陈从今,迟疑了一会才回过神来。知道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被对方撞上后,他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逃避般的垂下头。陈从今本来冷着脸,刚刚被打到的嘴角磕出了一点血,有几分凌厉感。见苏未无措地站着,他不由地勉强挤出一点笑,放软了语气道:“苏未,过来。”苏未看到了陈从今嘴角的伤口,盯着那里看,被带到了路灯下,再机械般扭过头去,像是想找客人的下落。陈从今捧着他的脸,想把他的脸转了回来,然而没成功。他无奈地说:“那家伙打不过我,还挨了骂,自己嫌自己丢人,气冲冲走了。”但苏未还是没面对他,他感觉苏未依旧忧心忡忡的,借着这个姿势很轻地掐了一下苏未的脸颊,以作安慰。陈从今自嘲地笑了下,觉得自己拿苏未完全没办法。原先他自己心里闷着一股火气,此刻却担心苏未因自己的冲动而生气。也不能说是冲动,陈从今想着,看到苏未被人欺负,自己的行动完全出于本能,冲动可以克制,而本能是无法阻止的,就算刚才不上前去,那会转化为往后日复一日的懊悔。“不想理我吗?”陈从今问。再不收回手,就不礼貌了,他动了下手指,却察觉到自己触摸到了冰凉的液体。苏未哭了。·“我……”凌晨正是美梦香甜的时候,然而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方饮第一反应就是打算骂句“我草他妈”,然后顾及到陆青折听到脏话会皱眉,硬生生忍住了后面的三个字。后知后觉自己今天没睡在陆青折那里,他随即顺畅地骂了出口。做好了狂怼一通对面的准备,不料打电话来的是自己文静又聪慧的室友,这让他瞬间清醒了过来,改变了自己的态度,清了清嗓子。方饮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呀?”苏未的声音有些沙哑,口齿不清不过能理解意思,像是宿醉过后,硬生生要自己清醒过来。事实也的确如此,苏未洗了冷水澡,刺骨的寒意驱赶了他的醉意。三言两语讲明白了自己的遭遇,苏未捂住了脸。他之前没想过和任何朋友分享这件事情,吃亏也好,吃苦也罢,他能够默默消化诸多后果。但是现在牵扯进来了陈从今,他不愿意陈从今因此被那个客人记恨为难。印象里方饮和那人认识,他寄希望于方饮能够在其中说上话。不过,他还没提出请求,方饮便主动抛了一句“这事让我来解决”,让苏未早点睡觉。方饮挂了电话,躺了回去揉揉眼睛,看清楚现在是五点钟以后,哀叹了一声,在床上打了几个滚。因为身边没陆青折,所以他下意识打滚打过头了,险些跌到床下面去。而隔壁的赵禾颐稍后开门离开,估计要去研究所继续切样片,脚步声十分虚浮地下了楼。听赵禾颐越走越远,方饮一手枕着后脑勺,一手拿着手机,翻找出那个朋友的电话号码。那人秒接电话,八成气得彻夜未眠,毕竟小便宜没占成,反而丢光了脸面。他阴阳怪气道:“难得啊,那么想我吗?这时候打我电话。”“要不是你犯贱,谁他妈这时候找你。”方饮嘀咕。那人嚷嚷:“姓方的——”方饮和这群人打交道时,说话向来又直又冲:“闭嘴,你还想趁机摸人裤兜呢?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是彻底成了下三滥,居然调戏我室友。”“我就是想想,根本没摸!你知道他朋友把我揍成什么样了吗?”那人在方饮面前没那么横,也习惯于听见方饮随心所欲的言语,毫无气焰地回嘴道。方饮“啧”了一声:“你要是摸了,这会估计在医院里刚做完截肢手术。我要带着一只咸猪蹄来看你,装你身上正配你的行为。”对方完全无法回击:“……”那人缓了缓,骂骂咧咧的:“搞没搞错?你是方饮吗?摸摸怎么了,看得顺眼就一夜情的人多得是,动手动脚的就更多了。cao,我就是倒霉,遇到一根筋的。”方饮道:“人家你情我愿才这么搞,我室友不高兴,你他妈非要缠着。你到底是去买酒的还是买鸭的?当Coisini是妓院啊?人家的服务里可没这项。”“好好好,我错了,我真错了!”那人说,“我哪知道他一个夜店服务生,那么经不起闹……”方饮补了一句:“老狗逼,也不看看我室友多嫩多纯一个人,你冲着人家下手之前,也不看看自己手多脏?”那人理亏,也忌惮方饮,被这么讽刺了也不和方饮横,一个劲地叹气:“我都被揍了!行了吧!以后不找他麻烦,我绕着他走!”“也绕着陈从今走。”方饮道,“说的是揍你的那个人,他是我对象的哥们。”那人不干了:“你他妈说的是人话吗?他是你对象的哥们,我就不是你哥们了?他把我揍成猪头,还要我放过他?”“我让你绕着他走,是别给他添堵。再说了,你打得过他吗?”方饮说。被摁在地上打的人不说话了,知道对方不会再追究,方饮也没继续讲。他翻了个身,道:“给个面子。”他清楚自己以前那个圈子结交的大多数人,得称作狐朋狗友,聚在一起寻欢作乐,没什么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