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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调子太鬼畜了,江眠立刻拒绝,“闭嘴,不准唱。” “我高中拿过校园歌手大赛冠军。”盛诚赫忍住笑,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无害正经,“不会跑调。” “不听。”江眠迅速转移话题,之前盛诚赫提过他读了一周大学,“高中风云人物,考大学是不是加分?” 盛诚赫睨视江眠,“你是学渣吧?加分项你不知道?” 江眠耳朵瞬间红了,“不学渣谁来打电竞?你是学霸?” “高考六百。”盛诚赫说,“江城卷。” 江城总分六百六,就算不是江城,全国卷六百也是高分。 “冒昧问一句,你上了一周休学的是哪所大学?” “上交。” 江眠默了足足有一分钟,“盛诚赫,你放弃上交来打职业?你家人没把你的腿打断?”江眠是真学渣,高考分数只能上大专。他本来也不是读书的料,觉得学习很痛苦,就毅然决绝的选择了电竞。 盛诚赫这回笑的更夸张,笑过之后取了一支烟咬着,嗓音低哑,“谁敢打我?” 盛诚赫的情况百度能搜出来,盛诚赫的母亲早逝,他的父亲资料是空白。他跟舅舅这边关系比较好,可能一直在外婆家生活。 “休学还是辍学?还能回去读么?” “我不想读。”盛诚赫目光渐渐淡漠,“读书没意思。” 如果盛诚赫是江眠的儿子,现在他已经没腿了。 江眠找出打火机,“点烟么?” “不抽。”盛诚赫打了把方向,车上高架桥,他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德行。有些东西是不能碰,咬着烟是怕自己发作。 “打职业有意思?” “看战队,有的战队会比较有意思。”盛诚赫拿下烟扔到一边,两只手握着方向盘。 “GND?” 盛诚赫嘴角上扬嗤笑,随即落回原处,低哑沉缓的嗓音格外清晰,“GND有你。” 车到了长江路余元小区,江眠下车就看到小区门口的路灯下低头玩手机的陈铭,江眠大步过去,“陈总。” 江眠入行的时候陈铭在LK做领队,后来出去单干直播工会,这几年做的风生水起,混了个总,但发际线也越来越靠后。 穿着烟灰色PO领衫,搭配灰色长裤,戴着典型中年款眼镜,一个纯九零后折腾的像七零记。 “怎么突然想起来买手表了?你以前不是说谁买奢侈品谁傻|逼吗?”陈铭把脚边的袋子递给江眠,说道,“最近怎么样?” “您不是已经说我傻|逼了,还能怎么样?”江眠面无表情接过袋子,找到里面的盒子打开看了眼,又放回去,“走了。” “怎么来的?用不用送你?” 江眠抬手一指,“有司机。” “卧槽,兰博基尼,你什么时候买车了?跑车雇司机,这么sao?”陈铭看到车就来劲儿了,往前走了两步刹住,因为他跟驾驶座上支着头阴恻恻往这边看的KILL对上了视线,陈铭回头,“你们队那个超级富二代啊?” 对哦,江眠的男朋友呀。 “KILL给你做司机,真排面。”陈铭啧了一声,说道,“KILL竟然签GND了,真是想不到,他的直播约是跟KG?” “想挖他?” “以前有想法,他挺有直播天赋,会搞人气。但现在签了GND,很可惜。”陈铭说,“打算什么时候退役?” 江眠目光沉了下去,不那么高兴了,GND怎么就可惜了?江眠怎么就要退役了? “没拿冠军,我不会退役。”江眠说,“总要打一次世界赛。” “人要学会跟现实妥协,跟梦想告别。年纪大了,太偏执不是什么好事。”陈铭拍了下江眠的肩膀,说道,“锐文要退役了,我这次去德国就是去找他。” 江眠猛地抬头,直直看着陈铭,“锐文退役?为什么?” 锐文跟江眠同时期进LPL,当时他们都在LK,锐文是LK的ADC,LK的双子星,盛极一时。 后来锐文转会去了KZ,江眠因为和管理层发生矛盾被冷藏禁赛。锐文在KZ大放异彩,连续两年拿到联赛冠军,锐文是国内最顶尖的ADC。 “伤病。”陈铭说,“情况挺不好,颈椎压迫神经有可能造成瘫痪,春季赛他是硬撑着打完决赛。KZ一直压着这件事,怕掉赞助,KZ没有能打的新人。但现在瞒不住了,夏季赛锐文大概就会宣布退役。”陈铭叹口气,“早退役不会这么尴尬,荣光尚在,至少能落到钱。” 锐文比江眠大一岁,二十四岁。 打了六年职业。 今年春季赛败了后,全网辱骂锐文状态下滑赶紧退役给新人让位。现在真的要退役了,他始终没有打进世界赛的决赛,全球总决赛冠军是个遥不可及的梦。记 第32章第三十二章 江眠回到车上从手提袋里抽出表盒递给盛诚赫,“陈铭长的好看?” 盛诚赫蹙眉,“好看?”江眠的审美是不是出问题了?陈铭那个长相充其量也就是个人。 “盯着他看什么?”江眠清冷的眼垂下,“拿着。” “什么?”盛诚赫接过盒子打开,罗杰杜彼的王者系列的基础款,价格在三十万左右,目光沉了下去,“送我的?” “嗯。”江眠取了一支烟偏头点燃,深吸一口。取出盒子里的另一只套到自己的手腕上,没看盛诚赫,“开车,再晚商场就关门了。” “情侣款?”盛诚赫深邃的眼紧紧盯着江眠。 “两只一样,只能算同款。”江眠伸手拿烟灰缸,盛诚赫解开安全带直接压了过来,江眠夹着烟的手僵在空中。 炽热疯狂的吻,结束时江眠手里的烟已燃烧大半,烟灰散落在车厢。江眠急促的喘息,坐直后弹烟灰发现尾指都在抖。江眠又狠狠抽了一口烟,喉结滚动,把烟头摁在烟灰缸里。因为仓促,烟头碰到手,灼烧感让江眠清醒。 驾驶座上盛诚赫取下原本的手表,换上江眠送的,手搭在方向盘上拿手机拍了一张,大概是不满意,他又开始拍。 “九点了。”江眠开口才发现自己嗓音沙哑,又咳了一声,“你是秀车呢还是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