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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想起,现在谢绥这个小可怜,家人只有陈奶奶。谢绥:“喜欢的东西也少。但被你带的,现在开始喜欢薄荷,喜欢夏天了。”宋喻笑出声,夸赞:“可以啊兄弟,喜欢的东西都棒极了。”谢绥偏头看他,漆黑的眼眸也带点一点笑意,“是啊。”喜欢的人也棒极了。一千字检讨东摘西抄,晚上一点的时候宋喻终于写完了。回去喝了杯牛奶睡觉,但是睡得一点都不安稳。如宋喻在ktv包厢就预料到的,他今晚果然做梦了。乱七八糟的梦。发生在病房内。消毒水的味道很淡,窗户打开,外面是草坪,一群穿着病服的小孩子在上面嬉笑。阳光落进来,照在皮肤上,明亮温暖。无缘无故的开头,可他知道,气氛非常尴尬。在和护士短暂用英文交流后,穿黑色西装高挑挺拔的男人漫不经心看了他一眼。视线冰冷刺骨。病床上的青年身材僵硬,扶额,没脸看。护士离开,病房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人。“醒了?”男人拉开椅子坐下,动作优雅,气质矜贵清冷。“说说昨天的事。”青年拿来扶额的手:“这个,我可以解释,我真不是碰瓷。”“不是碰瓷,那就是投怀送抱。”他挑眉,语气里的嘲弄丝毫不掩,“宋家已经没落到这种地步了?”青年:“……”青年:“抱歉,我被人整了,我不能碰酒,谢谢你送我来医院,你真是个好人。”男人低头看了下手表,淡淡说:“你哥哥应该马上就过来了。”青年:“?!”他瞪大了眼,语气有几分焦躁和祈求:“你的损失我都可以赔偿,能不能别喊我哥。”“不用。”他起身。“你赔不起。”似乎不想再多花时间,男人长腿一跨,往门口走。一想到接下来会面临的是他哥他妈她姐他爸,青年就觉得窒息,揪着头发,急中生智地喊:“等等,真不需要喊我哥来,喊他来干什么啊,这不是耽误我们叙旧吗!”豁出去脸,后面的话就好说了,他勉强笑起来:“谢少,别那么急着走,坐下好好聊聊,我们五岁的时候见过你记得吗?”空气似乎都安静了一秒。男人步伐一顿,转过身来,似笑非笑道:“五岁?”青年努力微笑:“对,五岁,你还在我后面喊我哥哥来着,有印象没?”谢少勾了下唇,清冷的眼底没什么内容:“你是不是除了身体外,脑子也有点问题?”青年深呼口气,如果不是有求于人,他估计已经从病床上跳下去跟他打一架。但还是努力热情说。“我们小时候真见过。你别叫我哥过来,我好好跟你回忆一下,你小时候可可爱了。”个屁。谢少漆黑的眼眸沉沉看他,慢条斯理:“那么怕见宋煦?”青年一愣,浅色的瞳孔中迸发出希望的光。“对对对,我上周才在家里和他和我爸吵了一架,现在见面太尴尬了。我把这些说出来,你能不能——”谢少:“帮你多叫一个宋总,举手之劳。”青年:“……”cao,他要气死了。碎片化的记忆。之后是他哥和他的对话。吵了一架后,大概气都消了,停歇的空档。他哥问:“你遇上谢绥了?”“对。”他哥沉默了会:“这人危险的很,你尽量别和他来往。”“危险没觉得,坏倒是真的,和他小时候一样。”宋煦:“???你把你们的聊天内容跟我说一下。”青年恹恹,交代了事情始末。宋煦听完,皱眉思索了半天,迟迟开口:“他还送你来医院,看来那天是心情不错了。或者,其实他是记得小时候的事的。会跟你说那些话,不像我认识的他。”“啊?”宋煦很快回神,说:“不管怎么样,你以后离他远点。”“这没问题,反正他应该很快回国,这辈子见不到了。”病房,暖阳,笑容散漫的青年。梦境像是一面水幕。一种似乎是遗憾又似乎是怀念的情绪蔓延开。*不知道是第几次做这种奇怪的梦后。宋喻彻底确定了,只要梦里有谢绥,都不是什么好事。周六早上一起来,他头痛欲裂,缓了半天才没那么难受。下床,吃了早餐,看到手机上有一个未接来电。是孟光打来的。宋喻喝着牛奶,打了回去。电话那边很快接通。“喂,表哥,有事吗?”孟光说:“喻喻你什么时候回家啊。”宋喻:“下午吧。”孟光:“下午也行,浮光酒店这里今晚有个宴会,A城秦家那边来了个人,你应该认识,到时候和我一起去。”宋喻微微一愣,“秦家?谁?”“秦家四少,就比你大一岁,秦陌。”宋喻:“……”一口喝干净牛奶,咚,重重放下手里的杯子。宋喻说:“好啊。”语气冰冷,杀气腾腾。孟光:“???”孟光:“咋啦,你俩有过节?”宋喻皮笑rou不笑:“没,多认识一个小伙伴,我挺开心的。”听到秦陌两个字,想起他在里的所作所为,宋喻就气的肝疼。不过,他握着手机,眼里有些困惑。攻一按道理不该是下学期才出来吗?怎么现在就来景城了。原著里的攻一,人设是风流。荤素不忌,花花公子,对看上的猎物无所不用其极,前期装的温柔体贴,在得到谢绥的信任后,腻了厌了,又把他推往更深的黑暗。宋喻最开始看文的时候,不懂“虐恋情深”是什么定位,只觉得这人有点马后炮。家世那么好?帮助谢绥获取一个安稳的环境很难吗。身为读者他很困惑,但也理解,可能关系还没好到那个地步吧,毕竟帮不帮都是个人的选择,没有谁规定有能力就一定要去拯救他人。然后剧情开始展现他狰狞的一幕。秦陌任由学校里的人对谢绥各种嘲讽侮辱,每次在他最绝望的时候才出手给点温柔小意。几句话的安慰和可有可无的陪伴。对谢绥来说,却是人生的光,照亮茕茕独行的长夜。秦陌打破了谢绥的冰冷外壳,但也只限于朋友的位置,撩拨谢绥撩不动,心情就越发糟糕。刻意带他去高档场所让他出丑,刻意言语践踏他的尊严。但那个时候谢绥已经把他当很重要的人,很多次,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