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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落在了庭院里的泥土上。然后,又很快移开了视线,这土里有东西。不过他们一行人,很快就离开了吴宅,去了秦宅,这一天一圈圈地跑下来,因为一个沉默是金的上司,谭昭当了一路的“吉祥物”,甚至晚间,还被强行挽留在了锦衣卫所。“不行,小生明日还要赴宴的。”“赴宴?可以。”谭昭心头一跳,锦衣卫这么好说话的吗?“你亮出真本事与我打一场,我明日放你去赴宴。”“小生只是个读书人……”“出手吧。”说着就要拔绣春刀了,谭昭立刻表示:“小生觉得待在锦衣卫所挺好的,我很喜欢。”白浚拔刀的手又收了回去,冷着一张俊脸道:“没有人会喜欢锦衣卫所。”说着,就离开了。谭昭:……这人到底为什么认准他会武?系统:自己什么演技,心里没点数吗?谭昭表示自己心里不种树,在锦衣卫所将就了一晚上,第二日又跟着白浚三人跑,不过这回,去的不是案发现场,也不是停尸室,而是……牙行。等从牙行出来,谭昭看到了门前停了一辆简朴的马车,马车里传来了熟悉的……帝皇之气,他突然就有些能领会到别人看到他身上冒光时的感觉了。“不是说去公主府赴宴吗?还不上来!”谭昭非常乖巧地上去了,同时也暂时结束了锦衣卫“吉祥物”的使命。“听说你很喜欢锦衣卫所?”朱厚熜随意地免了人礼,饶有兴致地问道。“陛下想听真话还是假话?”“自然是真话。”谭昭想了想,还真说了真话:“还行,不算坏。”“恐怕普天之下,也就只有你会这么说了。”朱厚熜斜觑了人一样,他很喜欢同这人呆在一块儿,让他长时间处于暴戾的情绪能平缓许多,“快,再帮朕开个天眼。”“……”天眼是什么鬼?不过心里是这么吐槽,谭昭手下动作也不慢,反正这个世界没有鬼也没有妖,就算是开了眼也无事。“哎,此人竟身带绿光,是何意?”……哦,那可能是头顶绿帽太多,戴不过来了。谭昭伸头去看,道:“文气,说明他很有才华。”“那红色呢?”“手上有人命官司。”“金色呢?”“功德好人。”“那你为何什么都没有?”谭昭一噎,他混沌珠拿下来,分分钟吓死你,然后……估计就要被全国通缉了:)。“怎么不说?”“陛下,一个人承认自己无能,总归是需要一些勇气的。”“哈哈哈哈!你说得有理!”赶马车的小太监,战战兢兢地听着里面的笑声,皇上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很快就到了公主府,驸马作为公主的附庸存在,是住在公主府的。明朝的驸马比之宋朝,地位至少还是有些上升的,虽然同样没有实权,但至少有爵位有官职,拿的俸禄堪比朝中一二品的大臣,谭昭一下马车,就看到盛装相迎的谢诏。“高兄,这边请。”谭昭递上拜帖和薄礼,刚要随人走呢,一阵西北风呼啸而过,烟卷尘沙的,等喧嚣的风平息,他刚要跟上去,就看到了……谢诏的大脑门!光溜溜的大脑门,稀稀拉拉就几根头发,说“浑欲不胜簪”,都觉得对不起这句诗。英年早秃,何其可怕!第76章信了你的邪(四)永淳公主的驸马谢诏秃头之名,就是京中的黄口小儿都知道,但到底秃成什么样,那还真没多少人见过。明朝继承了唐时的衣冠制式,大部分男子出门都是要戴帽子的,不论是戴方巾还是戴乌纱,规规整整的,帽子一戴,谁知道你秃头不秃头,谢诏秃头之名远播,还是因为他驸马的身份,要搁普通人家,根本没人关心你帽子底下的头发状况如何。就像当初选驸马之前,谁知道谢诏是个秃头啊。然而现在,这股妖风莫名将谢诏的帽子吹飞,谢驸马头顶光溜溜的大脑门配上比孩童还稀稀拉拉的小揪揪,那颜值瞬间跌停板了。原本方方正正的帅哥,一下子就……刚要下车的朱厚熜难得生出了几许同情,觉得自己该为便宜妹夫留点面子,让车夫赶着马离开了永淳公主府。谭昭:……突然觉得自己不应该来。在场的人尴尬,倒是谢诏本人很是豁达,他接过奴仆捡来的帽子重新戴上,挽起笑容道:“让你见笑了。”谭昭扯出一个笑容,跟了上去。说是同乡飨宴,倒还真都是河南来的举子或者客居京城的青年男子,谭昭凭着记忆还认出了几个,打了一番招呼这才施施然落座。他这人不爱交际,但要论说胆怯,那是没有的,反正吟诗作对没有,脸皮贼厚,这酒过三巡,一名姓李的书生提起了举子被杀案。正是此时,所有人的目光若有似无地都落在了谭昭身上,虽说官府没明说也没定论高中元是否清白,但外头的风言风语都传遍了,有很多人都以为高中元被锦衣卫关进了诏狱,却没成想并没有,还来参加同乡宴饮。要搁别人,指不定得跳脚了,毕竟举子要科举,那名声可比金子值钱多了,稍微有点儿瑕名,是要被革除考试的。“小生行的端,坐得直,没做过便是没做过,小生相信律法与事实会给小生一个清白。”谭昭说话的时候,眼睛微微一闪,望了一眼屏风后头,又很快转头,这谁在看他啊,这般明目张胆,他一个修道之人,真的挺难忽视的。算了,被多看一眼,也不会掉层皮,谭昭坦然自若地接受着明里暗里所有人的注视。这顿饭,吃得不好不坏,反正绝大多数的人心思不在酒宴上,很快就有人告辞离开,而谭昭……是最后一个走的。“都尉莫送,莫送!”谭昭再看了一眼公主府,潇洒转身离开,他犹带着半身酒气,那一副模样,在旁人眼中,不知如何潇洒旷达,即便他现在还有点胖。谢诏有些苦涩地转身回府,他对公主自然心存爱慕,只可惜这四年多以来,公主的心一直不在他身上,他略略嘲讽地摸了摸帽子,都是他这半头乌发闹的。如今他帮助公主窥见心中挂念之人,恐怕他在公主心中……就更没位置了。哎,他又叹了声气,最后也没鼓起勇气去见公主,先让他再逃避半日。没错,酒宴上躲在屏风后头窥探人的,正是嘉靖帝的亲meimei永淳公主。要说永淳公主选驸马,那还真是一波三折,其实原先在高中元和谢诏之前,就有过一场选驸马的比赛,这场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