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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相同的话。“我不想要人间大道,我只想要你。”纪羡深深的咬着牙,突然觉得心口剧痛,不得不压抑着呼吸才能忍住。何斯言的声音毫无情绪的说道:“你真让我失望,我本以为你早已放下凡尘恩怨,却没料到你依旧眷恋红尘。”纪羡深深的捏住了拳头,他的阿言死而复生了,但却已经不是他的阿言,纪羡甚至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我放不下你,阿言……我做不到。”何斯言直直的看着他,眼神恬静,“我不是阿言,我是天庭的仙帝,这个名字以后不必再叫。”纪羡的声音微微带了一点哽咽,“你就是阿言,你是我妻子,你为什么不愿意承认?”“你所谓的阿言不过是你的一道情劫,他可以是我,亦可以是旁人,与你是只的得道成仙的一道阶梯。”何斯言淡淡的说道。纪羡顿时觉得全身上下冰冷,似冬日里一头雪水浇下头,人都道神仙无情,这一刻他才体会的明明白白。“可是我……喜欢你……”何斯言语重心长的说:“紫宸仙君,儿女情长只是小爱,你既已成为仙君,更应追求人间大爱。”纪羡往前走一步,想要握住何斯言的手,但却如何也碰不到,如同隔着一座桥梁,触不可及。他的手指尖颤栗着,轻声轻气的说:“我不要什么人间大爱,我只想和以前一样。”何斯言笑着摇了摇头,眼神里带上一丝属于神的怜悯,“前程往事如云烟,为何你却放不下?”纪羡深深的看着他,像是要刻进脑海中一样,哪怕已经心痛的全身颤栗,却不舍得挪开眼光。那双狡黠明亮的眼睛依旧漂亮,但不再温暖如春,而是如同沉寂的荒野一样冰冷。“你就没有一点喜欢我吗?”纪羡一字一顿的问道。如果有,怎么会这样的无情冷漠。何斯言下颚微敛,直视着他的眼睛,近乎怜爱的说道:“纪羡,我是神君,我的爱是给这天下之人。”“那我呢?”难道心里就没有他一丁点位置吗?何斯言眉头不着痕迹的皱一下,“你是我的徒弟,是我曾经最信任的下属,我希望你能早点想起自己的身份,帮我分担重担,而不是纠结于儿女情长。”纪羡从心口泛起疼痛,闷闷的发酸,死死的咬着牙,“就只有这些吗?”何斯言静静的看着他,“纪羡,我愿意和你说这些话,因为你是封忱的转世,我欠封忱的情,若你不是封忱,你在殿上做的诗足够我摘了你的三花,打的你魂飞魄散了。”只是因为他是封忱,纪羡心想,仙帝的宽宏和温情全部给的是封忱,而他纪羡只不过是受了封忱的蒙荫……怪不得……纪羡嘴唇轻轻抖了抖,真是可怜又可笑。他体会到了真正的痛彻心扉,曾经以为自己拥有的,只不过是属于别人的。他什么都没有。何斯言淡道:“你以后便住在封忱的宫殿之中,离我的宫殿很近,你随时可以来找我,我们像以前一样相处。”纪羡清楚他说的以前是指封忱,而不是阿言。封忱的宫殿数百年无人到访,虽是紫殿金台,却冷冷清清。纪羡住了进去,那日在桃花宴犯下大错,没有仙君敢于他结交,只有明九天不怕,地不怕,拎了一壶酒来与他喝酒。何斯言几乎是对纪羡有求必应,纪羡想要什么便给什么,他不用通报,便可到宫中去见何斯言。甚至连仙帝宫中的白玉床,他都可以上去躺一躺,这是旁人从未有过的待遇。他可以随时陪驾,日日黏着何斯言,何斯言倒也不反感,目光柔和的看着他。日子似乎和以前没什么两样。但纪羡知道,何斯言对他的好,全都是因为他是封忱。和纪羡这个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天庭的时间过的很快,纪羡每日跟着何斯言屁股后面,跟前跟后,帮着料理事物。何斯言忙的时候,明九会来找他一起探讨道法或者下棋。这样的生活很好很好,偶尔他会有奢求,单这样看着何斯言不足以满足,他想要抱抱何斯言。这一天明九来的早,神色匆匆,腰间的佩剑流苏摇曳,“师兄,我今天不能陪你下棋了。”“怎么了?”明九也是天庭的闲人,平日里没什么事。“楚牧受了重伤,帝君让我下凡去送些仙药给他,稳住他的伤势。”明九快速的说道。“我跟你一起去。”纪羡拿了自己的剑。楚牧这个人令他印象深刻,他还记得何斯言看着楚牧时出神的眼神。明九巴不得有人陪着自己,两人一同下了凡间。虽说那日纪羡救回镜月盟弟子,但镜月盟因为抚江城的灵死伤惨重,元气大伤。魔界妖人趁机入侵镜月盟,杀了镜月盟一个措手不及,楚牧更是身受重伤,危在旦夕,幸得修仙界人士齐力反抗,才将魔界逼回魔窟。两人到了镜月盟,道明来意,见到了床榻上面色苍白的楚牧。楚牧看到纪羡目光微沉,咳嗽了几声,从床榻上坐起来,“谢过仙君出手相救,我镜月盟弟子感激不尽!”纪羡得道升仙的事整个修仙界全知道了。谁人不羡慕这份好福运。“我救你们是理所应当。”纪羡不愿意谈起那日的事。楚牧顿了顿,看了看纪羡身后空无一人,轻声问道:“仙君的夫人可还好?”纪羡呼吸一滞,“他无碍。”楚牧耳朵尖红了红,轻声沉吟道:“不知仙君的夫人现在在何处?他日我好带着镜月盟的弟子登门道谢。”“不必客气。”“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何况仙君救下我镜月盟弟子数十条性命。”楚牧目光坚定。“他不方便。”纪羡淡道一句。楚牧脸上有些抹不开,那日第一次见何斯言,却像恍如隔世,自从回到镜月盟历历在目,牵肠挂肚。但作为名门正派,纪羡与他有救命之恩,他又哪能做出yin人~妻女的事。可……思恋这件事是无法控制的。纪羡是聪明人,楚牧想什么他一清二楚,可是他的阿言,只是他一个人的。由不得旁人窥探。两人不咸不淡的聊了几句。纪羡正要走时,看到了帷帐上挂了一张黄符,龙飞凤舞的写了一行字。他停住了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辰龙年巳月戌时】楚牧干笑了笑,“我的护法帮我求的平安符,仙君见笑了。”“这是你的生辰?”纪羡声音清冷,神色平淡。楚牧点点头,有些奇怪的看着他。纪羡捏紧了拳头,从牙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