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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执淡淡瞥了他一眼,何斯言顺从的坐进副驾驶,双手快速的扣上安全带锁扣,陆执凶狠的那样,坐陆执的车,和赌命一样。好在陆执开车还是挺规矩的,稳稳当当,和方才完全不一样。何斯言今天不去启泽集团的办公楼,和京宇工贸的负责人约好了谈谈租期的事。京宇工贸现在的厂地,周围已经被各家房地产公司拿了,到处挖的坑坑洼洼,满天飞的都是金黄色的高空吊塔。进厂子之前何斯言从储物箱摸出一个黑框眼镜,擦了擦镜片,对着后视镜带了上去。“你近视?”陆执侧过头看着他。何斯言笑笑,“有点,老爷在家不准我戴眼镜。”陆万川就喜欢他这双眼睛。陆执微微挑了挑眉,观察了几秒,何秘书戴上眼镜的时候显得端庄多了,削弱了原本脸上的清艳,得体正经,到真像个生意人。完全看不出是来像给陆万川当小老婆的人。京宇工贸的负责人四十来岁,中年秃顶,挺着一个肚子,笑嘻嘻的迎着两人进了办公室。陆执对这些生意上的事没兴趣,洒脱的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岔着腿低头摆弄着手机,有一搭没一搭听着两人谈话。能做到负责人这个位置,心眼不比何斯言少,两人你来我往客套了一番。男人哈哈大笑着说:“我很敬佩陆总的为人,但这事你们启泽是为难我,我这么大的厂,几百名员工,这一时半会的,你们让我们搬哪儿去?你们的大生意是生意,我的小生意也是生意,你们不能断了我的活路。”何斯言听懂了话里的意思,想要狮子大开口,但启泽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轻轻的笑了笑,“我们的大生意也是从小生意做起来的,你的难处我们当然能理解,这也不能让你们免费搬,我来之前陆总已经和我说了,只要你点头,将来这里开发好了,送您两套房。”“哎呀,何秘书,我们家就一个孩子,再多的房子也住不下,这就不用你们破费了。”男人笑眯眯的拒绝了。“这……”何斯言脸上露出为难的脸色,茫然的抓了抓头发,站起来说:“那您等等,我在给我们陆总打个电话问问,看陆总怎么说。”男人点头,胸有成竹的模样。何斯言出门打电话,没过几分钟回来了,高高兴兴的说:“我们陆总说了,和您也是朋友,给您公司的高管一人一套住宅,这事行吧?”“何秘书,陆总别和我开玩笑了,你们这房子太烫手,我要不起。”何斯言脸色不太好看,“你稍等,我再问问我们陆总。”何斯言反反复复的打了好几个电话,电话那头的陆总被逼的放出的代价越来越大。最后一次进来的时候,何斯言已经笑不出来了,“我们陆总说……把我们在北郊的地租给你们三年,按照市场最低价,再送您两套房,我们签协议,不过户,你不用担心其他人知道。”男人看着他这副可怜样,也知道榨不出什么了,兴高采烈的点了点头,让助理打了一份合同,何斯言确认无误,愁眉不展的签了下来。“王总,您真是太精了,我这要回去,我们陆总得揪着我耳朵骂我。”何斯言叹一声,垂头丧气的模样。男人心情喜悦,咧嘴哈哈大笑,“改天请你们陆总吃饭!”陆执眼睛在两人之间扫个来回,嘴角隐隐的弯了一下,溢出了一声极轻极轻的笑。何斯言郁郁的走出了门,一上车,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手机扫描几张合同照片,发给了陆彻,二哥看到也得笑出声。“你可真坏,我们家北郊那片地荒了几年了,我二叔的心头大患,白送都没人要。”陆执瞥了一眼何斯言,一手转动方向盘,驶出了京宇工贸。方才何斯言打电话的时陆执就发觉了,王总身在局中不知局,还以为占便宜了,实则被何斯言玩的团团转,吃了个里外不剩。顺道还解决了二叔的心腹之患。难怪老头子这么喜欢何秘书,的确是有本事有手段。【陆执好感5,现好感25%。】何斯言止住了笑,轻轻咳嗽一声,揉着鼻尖,“少爷的观察力敏锐,我这耍是小把戏逃不开你的眼睛呀!”“嗯。”陆执面容淡定,不是那种听几句好话骨头轻的人,对何斯言的糖衣炮~弹充耳不闻。何斯言忌惮昨晚的事,一时半会也不敢和陆执说的太多,低头回复陆彻的消息,修长白皙的手指在键盘上慢慢的敲打着。等红灯的时候,陆彻侧过头,何秘书有一双漂亮修长的手,白的没有一丝的瑕疵,像是用上好的玉石雕琢出来的,青绿色的静脉温柔的蛰伏着,手指细长,指节微微泛着粉红,像半熟的莲雾一样。美中不足的是这双手上有几道发白的手术凹痕,是打入钢钉后留下的痕迹,倒也不难看,如同切开了莲雾透露出白色果实。“你手怎么了?”陆执随口问了一句,出于好奇心。何斯言手指一顿,瞳孔收缩一下,脸上的欣喜霎时消退,如同一盆冷水从头上浇下,双手交叠遮掩,刻意避开陆执的打量,嘴唇微微抖动着,“没事,出了点事故。”何秘书不愿意说,陆执也不会多问,两人的关系还没亲到那种交心交底的程度。少年专心致志的开车,何斯言调整了急促的呼吸,没心思和陆彻逗趣了,别过头忧郁的看着窗外倒退的景致。何斯言这件事办的漂亮,陆彻喜上眉梢,两人下午一道去保时捷的4S店订了一辆卡宴,配置这些东西何斯言似懂非懂,但好在陆彻体贴,定制了一个最适合何斯言的。两人吃了一顿饭,和陆彻相处是件愉快的事情,不知不觉一直坐到了晚上天色阴暗。何斯言的车惨遭蹂~躏,送到了4S店去修理,坐着陆彻的车回了陆家。已经晚上十点,陆万川和陆执两人都没回家,何斯言一个人吃了晚饭,在客厅里看了一会电视节目,家里的阿姨睡得早,诺大宽敞的客厅只有他一个人。门铃声“叮咚”响了几声,司机扶着摇摇晃晃的陆万川走了进来。何斯言没走到身边,鼻子里闻到一股浓重的酒味,臭气醺人,陆万川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何秘书,我闺女发烧了,我先走了,劳烦您把老爷送上楼!”司机急匆匆的说了一声,撂下了烫手山芋。何斯言接过陆万川的手臂,搭在了自己肩膀上,一股女人甜腻的香水味递在鼻尖,陆万川呓语几句,脖颈后衬衣领上半个鲜红的口红印,看的出对方是故意示威。陆万川不知道去什么会所玩了,何斯言无奈的苦笑,两人虽然在一起,但彼此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