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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遍:“侯爷,这是百年结缘古树,挂上意中签,可许佳人永在,心想事成。” “有点意思。”萧珩眸眯了眯,兴味盎然地看向前头的人。 * 姻缘签只能求签的人进去。 柳织书被一小童领进屋,随着他回答了几个问题。 走出屋时,便看见萧珩百无聊赖地倚在墙边,指间把玩着两个竹签。 “侯爷,可以回去了。三日后,便可过来拿符。” “啪--” 一声轻响。 柳织书伸手接住,一片方正的竹签落于柳织书手心。 柳织书抬眼疑惑地看向侯爷。 萧珩手握成拳状,放嘴边轻咳一声扭开头,“给你写。这签子灵,能让你心想事成。” 柳织书捧着竹签,隐隐能看到上头雕刻的意中两个小字。 求缘寺的意中签,柳织书有所耳闻。 “侯爷,奴婢不需要……” 柳织书话未落,就看向萧小侯爷眉挑了挑,单挑的唇边威胁意味浓厚,“不写?” 柳织书:“……写。” * 香客里围堆着几位前来的闺秀千金,捏着丝帕要将一袋袋银元交给寺中小童。 “劳烦你,能否告知萧侯爷意中签上写的何人?” “……偷偷看一眼便好,不会告诉他人的。” “侯爷的签,能否卖给我?” “这上千个的签,少一个也看不出差别……” 小童们个个面有难色,连连摆手拒绝:“万万不可,万万不可,这签看了就不灵了。被侯爷知道,我们是要掉脑袋的呀!” 另一边。 住持也面有难色,大冬天里频频擦着汗:“侯爷,不可啊,这意中签看了就不灵了。” 萧珩:“灵不灵看的是诚心,本王最后问你,这破庙还要不要?” 住持面有苦涩,唇嗫嚅着半晌,忙道:“侯爷稍等,老朽这就派人取过来。” 一小童端着木盘过来。 住持拿起,双手捧给侯爷。 萧珩扫了眼那玉色竹签,唇勾了勾,料定里头定是自己的名字,意气风发:“念。” 住持的手抖了抖,将竹签翻了过来,看了一眼。 半晌,手抖得更快。 萧珩没有耐心:“本王让你念出来。” 住持抬头,迟疑了会,小声开口念道:“我佛慈悲……” 萧珩的眉蹙了蹙。 “……助信女早日脱离苦海。” 住持战战兢兢地抬头,“侯爷,念,念完了。” 萧小侯爷面沉如水,薄唇紧抿,住持还没反应过来,手里的签便被夺了过去。 “本王看你们这破签一点都不灵啊。”萧珩扫了眼签上的字迹,抬起头淡淡道,“如此,这破树要着何用,不如本王一把火烧了成全它。” 住持面如土色,见着那竹签在萧侯爷指间化成屑粉洒在地,双腿一下子也软了下来。 ☆、荷包 求缘寺后方。 柳织书被侯爷支开,随着小童逛寺庙时,又去求了个平安符。 平安符不同姻缘符,是即求即取的。 柳织书将红色的符装进带来的荷包收进袖中,刚踏出门,便撞见了从廊道路过的左芝兰。 左芝兰着着一身浅罗色袖袍装,眉间点着梅花痣,秋波粼粼的眸看了眼柳织书,微微颔首点了点头,便走过了。 而跟在左芝兰一旁而过的,是一身素色仆装,太后身旁近侍的兰竺。 兰竺目光狠狠剐了眼柳织书,抬腿跟上前面的人。 太后的人,同丞相千金。 柳织书刚收回思忖的目光,前面跌撞跑来一小童。 脸上苍白,甚至眼眶里还有泪花在打转。 “……施主,施主!”小童是被住持遣来唤柳织书的,因紧张害怕甚至连嘴都不利索了,“……施主快救救我们求缘寺吧,侯爷要烧了我们寺里的古树啊!” * 求缘寺。 百年古树在风中飒飒做响。 柳织书到时,安福正踌躇着在古树底摆一圈待会要点火的木架,住持正哭丧着脸哀求着萧侯爷三思。 香客们一脸惧疑地聚避到红漆廊道里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庭院。 银白的寺院里,香鼎袅袅,一道倨傲的身影,周身寒漠,翘腿坐于一把殿椅上,眼底顽戾不恭,明晃晃就差把不悦两大字地印在众人的眼里了。 小童不敢往前走了,苦着脸在柳织书耳畔小声哀求:“……施主,求求您想想办法吧施主……” 柳织书光看那个身影,便知这人不高兴了。 只是好端端的,为何又不高兴了? 周围的香客无人敢踏出一步阻止,毕竟没有人想顶着跋扈无常的萧侯爷无端的怒火。 柳织书走入庭院。 绣鞋踩在雪未化净的石板上。 殿椅上的人明显僵了一下,但仍没有回头。 “侯爷。”柳织书唤了一声,“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萧珩转过眸来,微挑的凤眸里瞳孔漆黑,嗤笑一声,面无悦色,“哦?可是本王还不想回去。” 不远处停手的安福瞧见侯爷看了过来,赶紧低下头摆弄木架子。 一旁的住持小童站立不安地盯着柳织书。 柳织书看了眼他们,唇抿了抿,还是问道:“侯爷……为何突然要烧那棵老树?” 萧小侯爷像是被刺到了痛处,面冷硬了下来,眼却不看柳织书,冷哼:“一棵惑众的玩意,本王替□□道,早早送它下地汲取天地灵气修炼修炼,有何不可?” 柳织书轻蹲下.身,浅笑:“百姓祭拜自有祭拜的理,百姓寄予诚心于老树,怎么会是树的错?” 柳织书侧头看向古树,目光柔了下来,“……更好歹也是活了上百年的灵物。” 萧珩薄唇紧抿,盯着柳织书侧眸微垂的睫毛,“那你的诚心呢?” “啊?”柳织书没甚明白地回过头。 萧小侯爷撇开眼,嗤了一声,唇边挂着不屑的冷笑:“你也寄了你的诚意给这玩意了?” 柳织书不语,没等到回答的萧小侯爷微微侧过眸看她。 就见眉目清丽的人,小小纤细的手从捧出一绣着花卉鸟兽的浅罗色荷包。 “里头是平安符。”柳织书顿了顿,“替侯爷求的。是奴婢的诚心。” 萧珩的耳动了动,刚要伸手又想起那被自己碾碎的竹签,嗤了一声,眼底淡漠,“这玩意?你以为本王稀罕?” 柳织书面上顿了顿,微垂下眼睫。 萧珩甩袖起身,未看柳织书,冷脸嘱咐安福:“备马车,回府。” 廊道上停留的香客小声嘈杂地议论,在接受到侯爷凌厉冷漠的眼扫来时,顿时噤如鸦雀。 * 柳织书缓缓收起荷包,起身。 浅笑拒过住持和小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