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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匕首。 穆亭渊着急地喊道:“嫂子!!!” 一瞬间的阻力让穆落皓动作停了下来,晏枝痛得倒吸一口凉气,松开血淋淋的手掌,忍着痛看向穆落皓:“今日是你母亲忌日,你非要让她灵堂见血,九泉难安吗!” 穆落皓大受打击,浑身的力气褪了个精光,匕首掉落在地上,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 莲心匆忙迎上去,查看晏枝的伤痕,在她之前穆亭渊早就冲了过来,撕扯下里衣干净的布料止住晏枝手心源源不断涌出的鲜血,他着急地喊道:“叫大夫来!快!” 秦兆丰尚不如这个才十岁的少年,此时才反应过来,回头喊仆人去寻大夫过来。 灵堂里顿时一片混乱,晏枝看了一眼穆落皓,没想到他情绪崩溃得那么快,荣安王府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能把一个本该是贪生怕死的人逼成了这副德行。 秦兆丰吩咐完下人,便开始疏散诸位前来吊唁的贵客,待洛霞笙时,晏枝忽然把她叫住,两人目光隔空对上,竟是谁都不愿输给谁,晏枝别有它意地说:“洛姑娘,承蒙荣安王今日愿意派人前来吊唁老夫人,本夫人会牢记今日恩泽。” 洛霞笙莞尔一笑,说:“大夫人客气了。” “洛姑娘慢走,小心台阶,”晏枝端着气度,淡淡地说,“秦总管,你亲自送洛姑娘出府。” 洛霞笙暗暗咬牙,忽然想起什么,喊道:“齐大人,罪犯正在堂上,不仅谋杀主母,还妄图畏罪自杀,小女子唐突,唯恐他再突然暴起伤人,请您定夺!” 人群里,被点到名字的官员走了出来,正是刑部侍郎齐敏,他是荣安王麾下,自然与洛霞笙是一条船上的,当即说道:“本官即刻押下送审。” 晏枝冷笑一声:“齐大人看了这许久的戏,怎么在他自杀的时候没冒出来,反倒是洛姑娘点了您的名字您才站了出来?” 齐敏脸色一变,低声咳了两声,正要说话却被洛霞笙打断:“大夫人……” “我跟你走!”不等洛霞笙说完,穆落皓突然喊道,他踉跄着站了起来,跟孤魂野鬼似的走了过去,“齐大人,我愿认罪伏法。” ===第10章 第 10 章=== 穆落皓垂头丧气,他站起来对晏枝鞠了一躬,说:“对不住,大夫人。”他与晏枝擦肩而过时,在她耳边轻声撂下一句“花悦庭”便径直走向齐敏与洛霞笙。 花悦庭?晏枝隐约记得这个名字,好像在原文哪里见过。 洛霞笙说:“大夫人,那今日霞笙便先告辞了,改日我再登门拜访,看望大夫人。” 晏枝说:“别,本夫人疏懒惫怠,洛姑娘没事就别来了。” 到底还是年岁小,洛霞笙脸上的笑消失不见,气哼哼地出门去,齐敏回拜了一下,跟着洛霞笙退了出去。 洛霞笙将人带出穆府,脚步忽然停下,她似笑非笑地看向穆落皓,问道:“穆大人怎么落得如此狼狈?离开荣安王府前不是信誓旦旦,说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要让晏枝好看吗?” 穆落皓脸色一白,低垂着头,一言不发,洛霞笙冷笑一声,回头望了一眼挂着白灯笼的穆府,心想,她不信晏枝真能当个寡妇,在这破府里待一辈子! 府中宾客尽数被请离后,晏枝这才软下身子,她瘫坐在地上,脸色煞白地看着自己暂且止血了的掌心,竟然有一种晕血的错觉,大夫这才匆匆来迟,告罪一声后,哆嗦着开了药箱替晏枝疗伤。 晏枝见他紧张,差点把药瓶子都摔了,便柔声说:“邱大夫,自我当日被梃击至今皆是你在悉心照顾,今日也麻烦你了。” 邱大夫一怔,稳住心神,道:“大夫人客气了,医者本分。” 此后,他的手稳了很多。 穆亭渊站在一旁,一声不吭,他目光紧紧落在晏枝的手掌上,晏枝见状,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她伸手摸了下穆亭渊的头,说:“嫂子没事,别担心。” “嫂子的手一直很温暖,”穆亭渊抿了抿唇,抬头看向晏枝,红着眼眶,小声说,“我一直记得那日,嫂子牵我手时的温度,我喜欢嫂子的手。” 晏枝一怔,没想到这孩子感情居然这么外放,一点也不藏着掖着,转念一想,这才十岁的孩子,能懂什么藏着心思呀?她笑了笑,对穆亭渊说:“那现在亭渊是觉得嫂子的手不漂亮,不温暖了?” “不是,”穆亭渊忙说,“亭渊不是那个意思,亭渊只是……” “心疼嫂子,”晏枝声音轻柔温和,“嫂子知道,逗逗你罢了,好了,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曾婆子,把小少爷带回去休息。” “是。”一直悄悄跟在穆亭渊身后的曾婆子垂眉应声,上前将穆亭渊带离灵堂。 人散之后,灵堂一片空荡寂静,她回味着穆落皓临走时交代给她的那个名字,猛地想起,那是荣安王赏赐给他义子的别院。 也是本文原本的男主洛无戈的别院。 - 把穆亭渊带回房间后,曾婆子关门时故意左右扫视一圈,然后将门关上落锁,回头对穆亭渊说:“少爷,你怎的在灵堂上对大夫人做出那样亲昵的动作,说那样亲昵的话?” “怎么了?”穆亭渊疑惑地问,“嫂子待我好,我便待嫂子好。” “你刚被接回来,很多事情都不知道,”曾婆子刚才心跳都快跳出喉咙了,说道,“我听说之前有位方士,替大夫人算过命,说她十五岁时有一大劫,需要吸福纳运,想出了个冲喜的主意,算了下命格,正好与我们穆府相配,便硬是要大老爷娶她。成亲当日,大老爷便暴毙而亡,又有传言说,大老爷生来命短,因而一人的福运不够,便要整个穆府都把福运转渡给她,否则怎么会在大老爷死后还留在穆府,她晏大将军府不比我们小小穆府舒服得多?你看,她又把老夫人克死了,万一您靠得太近,把您身上的福运都吸走了可怎么办?” 穆亭渊闻言,颇不以为然,维护道:“我听闻大哥是病入膏肓,药石罔医,刚才曾奶奶您也听见了,老夫人是被穆落皓害死的,怎么全都推到嫂嫂头上?” 曾婆婆苦口婆心地劝道:“你不知道,自她来府里,日夜鸡飞狗跳,许多家丁都被杖责一顿,赶出了穆府。” “嫂子自有嫂子的决意,”穆亭渊神色稍微冷了下来,淡淡地说,“我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