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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到卧房传来的一点声音。 难道是陆子凡? 她没有给过陆子凡自己家里的磁卡,一来是因为最后一张已经给了关佑语,二来是她真的做不到。 陆子凡总是想尽办法把这个家填满他的气息,如果今天陆子凡在没经过她的同意下,偷偷搞出一张磁卡,她也不意外。 “子凡,是你吗?”魏芝桐边走边喊。 魏芝桐记的没错,今天是陆子凡出发去新加坡开演唱会的日子,不会还没上飞机吧? “子凡?”魏芝桐缓缓走到卧房。 “子—”还来不及说出最后一个字,魏芝桐站在房门口,全身动不了。 是真的动不了,也没有勇气再向前,因为眼前的景象,她无法置信。 魏芝桐站在门口,她的脸瞬间刷白,双唇颤抖,有些不能呼吸。 关佑语坐在地板,背靠着床边,垂丧的头,两手攥紧,手里与地板有着让魏芝桐不能呼吸的理由。 她的右手肿起来了,出血了… 曾经温柔对待自己的手,现在看起来是多么的破碎不堪,像是要毁掉那样的温柔一样不要了; 她不要了。 双眼红到不能再红,关佑语用左手掰开右手不肯松开手指。她使尽力气抖著手,好不容易才经过疼痛把烧灼她掌心的现实远离。 刺眼的物品慢慢从关佑语的手中掉落至地。 塑胶包装缓缓展开,那清脆的声音,刺穿耳膜。 关佑语低著头看著地板,不恨不怨,声音平稳:“我只是来还磁卡。” 魏芝桐看在眼里,尽收眼底,收进她的心脏;眼前她挚爱之人,被自己伤得好重。 至地的东西,关佑语低头看了一眼,扯扯嘴角,温温的笑容只剩下惨淡… 站起身,关佑语用她已经变形的手指指著床。 “卡在床上。” 床上… 没了灵魂,关佑语把放在抽屉里的手表拿走。 “………”魏芝桐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用力咬著下唇,慌张了。 眼前的关佑语…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怎么会让关佑语变成这个样子… “走了。”关佑语经过她的身边,刻意的侧过身体,她的举动,像是吝啬和魏芝桐的碰触。 想伸手抓住关佑语,却害怕被甩开的心碎。 误会吗? 不,不是 她没有拒绝不是吗 她同意的。 她同意陆子凡抱她 她同意陆子凡吻她 她都同意的… 因为快支撑不住,她需要抓紧一根绳索 她只是需要呼吸 她,只是需要活下去的勇气 至少,有个人还爱着她 至少,哭泣的夜晚可以得到一个拥抱 至少,她不是一个人 至少,表面的甜蜜可以掩盖最深处的伤口。 可是关佑语现在连碰都不想碰到她… “不要…”魏芝桐凄凉的声音,颤抖的全身,她转过身看着背对自己的关佑语。 关佑语没有说话,没有转过身看魏芝桐,只是停下脚步不动。 “不要嫌我脏,好吗?” 关佑语不接话,移动身子准备离开。 “求求你…”看到关佑语准备离开,魏芝桐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在她背后喊出恳求。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嫌我脏…” 关佑语不发一语,默默穿上鞋,不看魏芝桐一眼。 “我求求你…” 低着头的关佑语没有理会魏芝桐的话,即使她用哭喊沙哑的声音发出最后的请求。 她还是离开了。 碰— 这是最后关佑语给的声音。 关上门的声音。 关上,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会分上下,我觉得是因为那是两种心情。放在一起怪怪的。 ☆、星星陨落 从魏芝桐家出来,门一关上,关佑语握紧手中的手表,狠狠地,她把价值百万的高级手表砸向魏芝桐家门外的壁砖。 痛苦不会停止了 手表运转的没有意义了 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把车开出大厦,关佑语猛踩油门,一路开离市区;车子的速度之快,开往滨海公路上,她能够感受到车子的性能。 关佑语很想一直一直就这样开下去,开往海里,开离失去意义的自己。 把车窗打开,任由速度给予的尖锐,冷风不停刮在自己脸上,刺伤她的肌肤,减缓她的痛苦。 想就这样下去,不想感受穿梭在心里那撕裂般的揪痛,流窜在血液里的苛薄。 就这样开下去,直到毁灭,直到呼吸停止的瞬间。 只要几秒,只要短短几秒的时间,关佑语就能把自己摧毁。 回想与魏芝桐之间的一切 她的微笑,她的撒娇,她的拥抱 如果,她死了,是不是就不用再想起,不用承担这样的心碎? 刹那间,温亚馨的脸孔出现在自己眼前。 对的,还有温亚馨,还有温温;她还得要让温温快乐,让她幸福。 所以她,不能死,没有权利死。 猛然煞车,柏油路上有着明显的两道煞车痕,证明她奔驰的速度有多快。 好想连灵魂都不要 好想连性命都不要 这样离开,该有多好。 可是,不可以 她,连死都不可以 她,还得活下去。 死了,温亚馨怎么办 死了,温温到底该怎么办 为什么,最基本的,她连这些都不可以。 她只能放开魏芝桐的手 看着她走入别人的怀里 看著将不再属于她自己 不能哭泣,不能悲伤 不能爱她,不能想她。 她美好的笑脸,可爱的顽皮,甜蜜的撒娇 一切的美好,所有将永远失去。 知道会分开,知道陪着小精灵的人不会是自己,可是,却不想看见; 不想看见,看见那样的事实。 好残忍,残忍的事实使她必须得明白,得清醒。 小精灵…不再是属于自己。 可是,给她时间,只要给她一点时间; 她不贪心的只想想要一点时间, 一点时间哭泣,一点时间抚平, 以后,她会微笑,这样以后,她才能微笑。 手指有些不听使唤,关佑语使劲力气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给关佑玲。 “姊…”一开口就可以感受到她的无力,那声音很沙哑,很疲惫。 “小佑,怎么了?” “明天可以帮我照顾温温一天吗?” “你在哪里?怎么了?”了解关佑语的关佑玲,她知道她的meimei承受不住了。 压抑的日子,藏起思念的心,她所能负荷的,已经超载。 太累人。 “只要一天就好,我明天晚上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