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25
感。他很注重整洁,脸总是光光滑滑,白的,胡须剃的净净的,眼睛看不到,但手摸上去能摸到有点扎手。还有他的喉结,脖颈的线条干净修长,喉结摸上去却yingying的。他身体的每一寸都是这样,软硬结合的刚刚好。 她手一面去解他衣带,一面寻着他的唇瓣,轻轻吮吻。 若不是亲自品尝,她都忘了他的嘴唇亲吻起来是这样美好。 这样软,这样薄,气息干净,温热甜美,她愿意沉浸在他的怀里,沉浸在这样的美妙中,任由他给予或索取,将自己的一切交付给他。 云郁几乎也要沉沦了。 身体和心灵都饥渴已久,他亟需要一点抚慰。他知道那感觉有多好多快乐,更何况她现在就在怀中,主动地引诱他,暗示他。他身体不由自主地跟着她的节奏,回应她的吻,搂抱她,追随rou.体的本能…… “啊!” 她忽然尖叫了一声,瞬间将他吓的灵魂出窍。 她手触到草地上,突然感觉有个滑溜溜的东西,绕着手腕游动,她反应敏捷,立刻大叫:“有蛇!” 夏天的夜晚,最容易有这种可怕的小动物活动,尤其是野外。阿福向来胆子大,但最怕的就是蛇。那蛇刚才就在她手边,都摸到了!阿福心惊rou跳,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二人顿停了接吻,飞快地跳起来。 云郁忙将她搂在怀中,目光往那草丛中去找寻。可能是因为刚才阿福的手压到了它,那蛇受了惊,以为是遭受攻击,竟朝她的脚底游过来,一心要咬她。阿福原地跳蹿,云郁连忙将她推开。 这附近都是草,一时找不到棍棒,云郁怕它攻击,忙上前一步,盯着那蛇的尾巴,迅速拎起来,想把它丢开。但他到底没捉过蛇,只是听人说过捉蛇要提尾巴。那蛇被拎到半空中,便弓起身子往他手上游。他心里一慌,连忙去掐它七寸,扬手将它甩飞。 他慌乱中用力很大,那蛇被飞出老远,看样子是回不来了。 然而手上有点隐微的刺痛感,抹开袖子看,只见手背上一排细细的牙印,有点渗血,是被咬了。 阿福看见了,忙冲上来,拿着他手看,担忧道:“怎么了?是不是咬上了!” “没事。” 他低头吹了吹伤口,道:“只是有点流血,是无毒的蛇。” 要是有毒的蛇,他也不敢上手去捉。 阿福害怕蛇,也不知道什么蛇有毒什么蛇无毒,只看到他手流血,心疼不已。她轻轻凑上去,用嘴吮他伤口。 “会肿么?” 她有些担忧。她知道他并不像看起来那样,娇花似的柔弱。他是习武的人,弓马娴熟,会舞刀弄剑。这点小伤并不算什么,只是她还是会不由地紧张。 她的嘴唇印在他手上,仿佛是亲吻。他魂不守舍了一阵,皱了眉,轻轻抽回手,道:“回去包扎一下就好了。” “我要走了。” 他有些失落道:“你也早些回去吧。” “你要走了吗?” 她神色黯然。 云郁的意识已经完全清醒,被这一打岔,欲望的火苗也早就熄灭。该走了。 他不言语,只是转身离去,毫不犹豫的样子。她望着他的背影,感觉心被撕碎成一片片的了。 “你是真的不喜欢我了吗?” 她嘴里这样问,其实心里想:他态度这样坚决,大概是真的不喜欢她了。她其实有点想不通,但男女之间的事,本来就有很多想不通。 人的感情,向来就是最脆弱易变的。 她本来以为他执意不见她,是有什么苦衷。而今看来,是她自作多情了。 这个结果让她有些惆怅。 他已经不愿意再跟她多说一句话。 她孤单立着,有些不甘心道:“如果我心里还爱着你,不想跟你分开呢?” 她不肯放弃,脱口道:“你不同我说清楚,我便认为你是有难言之隐,还要等你的。除非你是真的不喜欢我,不想看到我了。否则,我会一直爱你的。” 云郁留了留步,道:“我是个糟糕的人,不值得你惦念,也不值得你等待。过去的事,你就当是做了一场噩梦。”他心中凄凉,面色惨淡地一笑。 “忘了吧。” 阿福道:“为什么?” 云郁背对着她:“我很后悔。后悔当初为什么要一时冲动,招你惹你。我那时候太天真,以为自己好歹是皇帝,虽然如履薄冰,但总归有惊无险,度过了大劫。我以为一切会越来越好。我以为人生再痛苦,再艰难也不过如此。只要我用心做一个好皇帝,假以时日,就会天下太平,我就可以高枕无忧。我以为我可以爱,可以在寂寞困苦的时候,蜷到爱人怀中去寻找慰藉。我想错了。一劫过后还有一劫,别说天下太平,我连自己的性命,连自己的位置都保不住。你最好离我远一点,从今往后,不要再认得我,不要再和我有任何关系。” 阿福道:“可是你已经招惹了。” 她心里真是难过极了。 云郁语气平静道:“那就当是我做了孽吧,随我遭什么报应。” 阿福愣了。 云郁道:“我一生做事,从来不后悔。唯一后悔的就是碰了你。我是对不住你。你哥哥韩烈于国有功,如果跟云灏这仗打胜了,我能回到洛阳,夺回皇位,我会封赏他,顺便赐韩氏一个勋官名分。这样你也可以嫁一个有出身有门第的好丈夫。” 第91章 不同 此时此刻的洛阳, 云灏还在宫中醉酒。 靡靡之音响彻大殿,美人儿翩翩起舞,他被乐曲声和甜美的酒意陶冶的醺醺然欲醉。他躺在榻上, 左右怀里各抱着一个美人,身后还有两个美人在捶背。另有一个宫女, 手里捧着刚切好的蜜瓜, 用手拈了, 一块块送到他嘴边。画面看起来奢靡,但只要走近,就会看见这几个标致的美人脸上全都是胆战心惊之色。仿佛是虎口边上的小羊羔一般, 浑身紧绷, 瑟瑟发抖,只差没有哭出来。 殿中的乐师、舞姬,也看不出丝毫高兴的样子。乐师一边弹奏, 一边心不在焉,如同被人拿刀架子脖子上。舞姬的每一个脚步, 都像是踩在钉板上。大家都勉为其难地奏着, 舞着,等这个夜晚何时结束, 然而云灏始终醉醺醺地眯着眼在那欣赏,兴致不减。 殿外的守卫, 也惶恐不安。 今夜的气氛,比陈庆之入洛那一夜还要凝重, 还要古怪。 明明月色很好, 但是整个洛阳宫,都安静的有些诡异。宫女宦官们躲在一处,嘁嘁喳喳, 交头接耳。寝宫外面的灯笼熄了,没人添灯油。时不时有人在鬼鬼祟祟,蹿来蹿去乱跑,禁卫军一个个张眉愣眼的,不知所措。宫中发生了好几起盗窃,把太和殿中收藏的古画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