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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说完推门而入。岳棠鸥看到里边跟雁西楼一块说话的是宋煋让,门一开,他们一进来,两人就被打断了谈话。还是和早上一样,医生巡房例行询问,呆了几分钟就直接往另一个病房去了。宋煋让也起来道:“那我走了。”雁西楼跟他说:“你考虑一下。”岳棠鸥也没听懂他俩在说什么,不过并没有问,“你现在手好点了吗?还疼吗?”“疼的。”雁西楼道,“想吃蛋糕。”岳棠鸥怔愣了一下:“手疼跟吃蛋糕有什么必然联系吗?你吃晚饭了吗?”雁西楼点头:“但没吃饱,要吃蛋糕,脸盆那么大的。”“你有病啊,那么大的蛋糕你吃得完吗?”“顺便庆祝一下我们在一起了。”雁西楼说,“本来昨天我都安排好了,没想到什么都还来不及发生就进医院了。”说到这儿,雁西楼的眉头就皱得死死的,“上回就一个蛋糕,宋煋让在群里炫耀了两天,有什么好炫耀的,搞得别人吃不起似的。”岳棠鸥忍不住在心里道:刚刚你还跟宋煋让聊的很好呢,转头就开始吐槽起他来了。“他有对象送,我也有啊。”说完雁西楼就看向岳棠鸥。“……等你出院给你买。”这一晚,雁西楼睡眠明显比前一晚好多了,隔天疼痛果然是缓了好些。在医院躺了几天后,雁西楼终于躺不下去了,在医生的同意下出了院。虽然伤口没有做完手术麻药褪去后那么疼了,但是连着在医院里挂了好几天的点滴,雁西楼的脸色还是有些难看,连说话都看起来有气无力的。岳棠鸥握住他那只完好的右手时,掌心一片冰凉,冻得他差点把手缩了回去。岳棠鸥搓了搓他的手:“这样有没有好点?”大概因为这两天输液太多,雁西楼的手背上都青了,岳棠鸥怕碰到他疼,只让他摊开手掌搓他手心。“你晚上住我家吗?”雁西楼忽然看着他问。“啊?”这发展是不是有点太快了?“夜里不方便的时候需要照顾。”岳棠鸥闻言抽了抽嘴角:“不方便?是有多不方便啊。不方便就让你助理陪你睡,放心我肯定不会介意的。”雁西楼就开始不高兴了。岳棠鸥心说,每次不如他的意,他脸色就沉下去了,果然是这个狗脾气难改。于是岳棠鸥也甩掉了他的手。谁还不会个不高兴啊?一路上两人都开始不说话了。不过在快到家的时候,雁西楼主动挨了点过来:“我生完气了。”他说。我还没完呢,岳棠鸥不搭腔,就这么点事,你还生气,你心眼是多小?“你想让我怎么哄你?”岳棠鸥斜了他一眼:“不用了,你少甩脸子,我能活到120岁。”“我没有。”雁西楼皱眉,“是你先说让助理陪我睡,你还一点不会介意的。”岳棠鸥愣了一下,等等——他俩抓得重点好像不太一样?“我随口一说,又没真让你跟你助理睡!就算让他照顾你,你家没客房的吗?”“反正这话本来就是不应该说的,说到底你就是不重视我们的感情,从第一天开始就想好了分手,现在又说出那样的话……”“雁西楼,你非要跟我这么较真儿吗?”雁西楼忽然就闭嘴不说话了。他想起了王导给他补的课,在感情里该含糊的时候就得含糊,不能太较真儿。但是他刚刚那样就算较真儿吗?雁西楼不说话了,岳棠鸥的耳根子清净了,但是心里却还憋得慌。他都不知道他俩这架是怎么吵起来的,总是莫名其妙、莫名其妙的。雁西楼先下了车,往前走了几步,停了一下,看岳棠鸥跟他往一处走,这才放下心来。糖球有助理照顾着挺好的,在雁西楼住院的这几天,岳棠鸥抽空回家时,来看过它两次,一如既往地爱撒娇。大概又有几天没见雁西楼,糖球撒娇卖萌想让雁西楼抱抱。岳棠鸥一把捞起它:“别闹你爸爸,他现在手受伤了,不可以要他抱你。”别看糖球小小的一只,抱在怀里还挺有分量的。“可以让它在我膝盖上待会儿。”雁西楼见机插话。岳棠鸥看了他一眼:“那你坐下啊。”雁西楼立马坐下来,坐姿居然还是难得的乖巧。岳棠鸥把糖球丢给他,然后继续往里走,走到洗手间门口看了看。之前他们滑倒的地方,已经铺上了防滑垫,他放心了点。这是他之前特意交代谢咚咚准备的。“你这几天不是没怎么休息好么,回房去睡会儿吧。”岳棠鸥对雁西楼说。“那你呢?”“我一会儿有事要出去一趟。”岳棠鸥说走就走,雁西楼却陷入了烦恼中,不得不求助外援。这次他决定求助点更靠谱的。雁西楼发语音:“爸,你平常是怎么哄我妈的来着,为什么我用都不管用?”雁爸还是很关心儿子的感情生活的,于是很快给他回了消息:“你要让他知道你喜欢他,特别喜欢,要强调。”“我强调了啊,但他生气了。”“不可能!你怎么说的,说来我听听,给你指导一下。”“我最近手不是摔伤了么……”“啊?儿子你手受伤了?”雁爸赶紧道,“别跟你妈说啊,你妈得心疼坏了。”“哦。”雁爸:“你继续说啊,然后呢?”“我想让他跟我一起住好照顾我,但是他不肯,说可以让助理跟我一起睡照顾我,然后我就跟他说我很生气他这么说。”“然后呢……”“然后他也生气了。”“就……没了?”雁西楼想了想,补充道:“哦,我还跟他说我觉得他那么说是不把我们的感情放在心上。”雁爸沉默了好久。“爸?”“儿子啊……你哪里让他知道你喜欢他了?”“明明那么明显。”雁爸:“你这吧……谈了那么久他还没跟你分手,脾气是真的好。”于是为了不让儿子注孤生的雁爸,不得不交了他两招。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瞎了眼的儿媳妇,可不能放跑了,放跑了以后要再找一个都不可能了。雁西楼小睡了一会儿,消化了一下从老爸那儿新学的招儿,但总觉得不是太靠谱。一觉睡醒,雁西楼听到外面有动静,以为是岳棠鸥回来了,兴冲冲地出去打算学以致用一下,发现是助理在收拾东西。“就你一个吗?”谢咚咚愣了愣:“是啊……”雁西楼瞥见了桌上放着的一个蛋糕:“那个你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