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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 而沈崴教导给他们的第一堂课就是,既得利益者,则为最大嫌疑者。 原本沈弘在受伤后,已经反复分析过他与沈云婉的人际私交,并没有分析出什么既得利益者,因此才说,坠马那事大概率为意外。 但是现在,却并非这般。 如果他没有记错,那天骑马时,那位叫做怀倩柔的姑娘也在现场,而且,在沈云婉骑马之前,她还在那匹马前驻足了有一段时间。 沈弘看着突然瞪大眼睛、抬起头的双胞meimei,缓缓眯起眼睛。 沈云婉嗫嚅了下嘴唇,半晌吐出一句话:“应该不……不会的吧。” 沈弘嗤笑一声,恨铁不成地谆谆教导:“如果是你从马背上摔下来,无论是摔断腿,还是摔毁容,你好好想想,谁会是既得利益者。” 沈云婉以帕子掩面,直接哭得趴在桌上:“哥哥……” 沈精羽在府中观察了几天,确定三房那边虽说有些吵闹,却并未有任何人提起过退亲事宜,不由叹出一口气。 “还真让母亲说对了。” 不过,她当时许愿时,好像说的是如果张元良那边不好,就让三房那边早早知晓的吧,她当时根本没有想到,这事情会闹得这样大的。 沈精羽半躺在软榻上,翘着二郎腿上下抖动着,半晌,喃喃自语:“也罢,总归也不算是做了件坏事。” 不过这件事,也让她忍不住对自己的未婚夫心存起迟疑。 她歪在软榻上,将自己与闻胤瑾这两次见面的前后经过想了又想,最终飒爽挑眉:“闻家弟弟若是也像张元良一样,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就别怪我每天对他许一个愿,好好调.教调.教他!” 瑾郡王府。 闻胤瑾正坐在桌前,与松海、松山挨个掰腕子。 刚开始时,还能偶有胜率,待到最后次数多了,体力跟不上以后,便再也没有赢过。 等闻胤瑾再次被按倒在石桌上后,终于放弃了走正规途径:“也罢,耍什么小聪明不是耍呢,只要最后结果是好的就成。” 做人,就要学会适时的扬长避短。 他接过松海递来的湿帕子,慢条斯理地擦着掌心,“你们说,我若是现在去沈家掰赢腕子,沈大人会松口与我走起六礼吗?” 松山想了想:“回郡王,小的以为,只要沈大人不耍无赖的话,应是会遵循先前所言。” 作为自家郡王的贴身小厮,他们两个最是清楚,自家郡王对于沈家姑娘惦念了多久,对于这门婚事是有多么的渴望。 甚至有时他们二人凑在一起时,还会忍不住感慨,自家郡王能够忍到十六都没有去边关做出抢亲事宜,真的是比起年幼时,进步良多。 闻胤瑾随手将湿帕子扔到石桌上,满足地翘起唇角:“现在张元良的事刚闹出来,沈家的官职也刚稳妥,只沈伯父最近刚刚上任,会稍忙上一些,既如此……” 松海眨眨眼:“那就等沈大人适应完后,再去?” 闻胤瑾瞟他一眼,精致如玉的面上带出几分嫌弃:“当然是要最近去,胜算才会更大一些。” 恰在此时,有小厮扣门,松海忙转身出去,将一封熟悉地刻画着勾玉图案的信封取了进来,恭敬递给闻胤瑾。 闻胤瑾眉梢一动,手指轻盈且熟练地将信封拆开,等看完信件内容后,他眼底笑意渐浓,直至最后化为激动的欣慰与餍足。 “傻瓜!”他这样喟叹着。 他又怎会那般做?! 他的一切,从身到心,都是她的。 当然,同理。 她的一切也只能属于他,不允许旁落别家! 缓缓抬眼,闻胤瑾的眼底满是激动地细碎亮光:“研磨,本王现在就要书写拜帖,送往沈家。” 寒食节过后没两日,沈府再次收到了闻胤瑾送来的拜帖,只不过这次,这封拜帖是直接被小厮送到了沈钟海手中。 沈钟海坐在书房中,将手中的拜帖翻过来覆过看了几遍,半晌眯眼,看向身边的三儿子,“你继续。” “是,父亲。”沈峦开口。 沈崴作为京兆尹,公职一般很是繁忙,经常忙得脚不沾地,足不沾家。 与他相反的是,沈峦只是一个翰林院闲职,每日按时下值,日子清闲得很。 因此,最近沈钟海只要一在家,就将人逮在身边,让他与他详说这京城的近况。 不过今日的话题,倒是与正事无关,他们说起的,正是此时沈钟海手中拜帖的主人,新晋郡王闻胤瑾。 “原本在他刚被册封为郡王时,还有人不服气,想要上门欺压闻家,我和大哥都已准备好随时救场,也不知他是怎么做的,过程所有参与者皆讳莫如深,最终风轻云淡地就将事情给处理平了……” “还有那些突然窜起来的酒楼与饭庄,在京城中惹了不少人的眼红,就连大皇子和五皇子都派人出来接洽,想要掺上一脚。京城当时所有人都以为那批酒楼和饭庄用不了多少时间就会易主,结果最后,反倒是大皇子与五皇子的人都撤了回去,仿佛之前对那些酒楼与饭庄的企图不存在一般……” “之前大哥在礼部曾遭人算计,偶遇过一次瑾郡王。瑾郡王在与大哥闲谈时,给了大哥一张纸条,上面清清楚楚写着算计大哥的人是谁,以及后续计划……” …… 听着儿子将之前闻家与沈家在京城中的交集一件件说出来,沈钟海越听越凝重。 听到最后,他若有所思地敲了敲桌子:“你说,我若是等他上门那日,请个大夫给他好好瞧瞧身子,他可会生气?” 第23章 再次 沈峦捋捋美须,感觉这话很不好讲。 但是看父亲认真询问的态度,还是开口:“回父亲的话,可能是稍微有些不礼貌,但若好好说说,他应也不会拒绝。” 沈钟海又敲了会儿桌子,半晌,他摇了摇头:“算了算了,还是算了。无论他身体好不好,我还想留我家黛娇在膝下多待两年,等他什么时候掰腕子掰赢了,我再找大夫给他看看也不迟。” 说罢,他又出言补充,“就权当是留给他自己一点调理的时间吧。” 沈峦连连点头。 其实他感觉,男人做到瑾郡王这份上已经无甚可指摘了。 君不见,就连他那个京城众口称赞的女婿,都犯下了男人都会犯下的小错误。 瑾郡王这还洁身自好着呢,只是身体不好而已,父亲实是不应挑剔太多。 “父亲,瑾郡王还是不错的。”最后,沈峦还是没忍住开口,为闻胤瑾敲了敲边鼓。 沈钟海瞟了他一眼,轻嗤:“是对比你挑选的那个女婿,还不错吧。” 沈峦耷拉下眉眼,严肃叹息:“父亲,您也莫气。张家那边已经表态说,元良会悔过自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