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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看了我一眼:“放心,没事, 这鱼没毒。”目光悠悠地又把我从头打量到脚,加了一句:“你这么漂亮美丽,不是也没毒?还这么聪慧善良可爱的。” 我:“……” 第一次被他这么当面夸,还是在这种情景下,我的感觉有些说不出来,脸微微一热的同时又开始猜测他是不是讽刺我,毕竟这位帝君说话一向怼死人不偿命…… 他看上去是六七岁的童子模样,但行事作风甚至眼神说话方式还是很成人化,两者在他身上得到有机的结合,让他气质很独特。 我又瞧了瞧那鱼,那鱼居然有一口獠牙,我心里更没谱。 青燃帝君第一次来这里,第一次捕到这鱼,他怎么知道没毒? 他也将那鱼炖了,待掀开锅盖时,香气浓郁,真正的香飘十里! 我几乎要吞口水,青燃帝君盛了一碗给我递过来:“来,尝尝我的手艺。” 那鱼rou嫩白,如水晶豆腐似的,我挑了一块,上面连刺也没有,看上去不是一般的诱人。 我尝了一点,然后顿住了。 他一直看着我,问:“怎么了?不合你口味?” 我摇头,向他一竖大拇指:“很好吃!” 简直就是极致的美味,我还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鱼! 本来我还担心有毒来着,但现在忽然就不担心了,这么好吃的东西我就算被毒死也心甘情愿! 同样是炖鱼块,我炖的和他炖的不可同日而语,可以说是天与地的距离。 一碗鱼rou很快被我消灭干净,抬头看时,发现他蹲在那里目不转睛看着我,那一双漂亮到极致的眼睛里如湖水映了霞光,深邃莫测。 我心中一跳,随即移开眼睛,问了一句:“你怎么不吃?” “额,我刚才已经吃饱了,这是专为你做的。”他将我已经空了的碗接过去,又盛了一碗过来。 我有些犹豫,我再吃这一碗的话,锅里就只剩鱼头和鱼尾巴了。 青燃帝君却笑了一笑,将碗放到我面前:“不用不好意思,我吃你一顿,再还你一顿理所应当。” 也对! 于是,我就不客气了,端起碗来就吃,还顺嘴说了一句:“我两碗就足够了,剩下的归你了。” 我以为以他那种高傲脾气,肯定不会吃别人剩的,没想到他应了一声:“好!” 另外拿出一只碗来,将锅里的残鱼都倒进去,端了碗对坐着和我一起吃。 看他任劳任怨地坐在那里啃鱼头,我心里涌起一阵罪恶感。 虽然他是无所不能的青燃帝君,但是他终究是幼儿模样啊! 我吃了一块后,到底不忍心,踱步过去,将自己碗里的好鱼rou分了两块给他。 他端着碗看着我,倒没拒绝我的好意,双眸中的光泽更亮。 我被他看的心头发虚,咳了一声:“你现在正长身体儿,理应好好补补,这鱼挺补的。” “好。”他只回了我一个字,又低头吃鱼了。 这河里的鱼原本就蕴含灵气,对灵力的恢复很有利,而这种鱼身上蕴含的灵气却是普通鱼的数十倍! 我刚刚吃下去一碗,就已经感应到灵力的波动生长。 本来我预测的需要在这里休养一个月两个月的,我和他大概都能恢复到曾经的水平。 但吃了这鱼以后,我预测恢复速度能缩短一大半,估计半个月就能恢复正常。 “到底谁在追杀你?你怎么会变小的?”我终于有机会问出了盘旋在心中的问题。 “天帝,力竭。”他说了四个字。 我像挨了一闷棍,睁大眼睛,轻吸一口气:“你能不能详细说说?天帝为何亲自下来追杀?你力竭又是怎么回事?” 青燃帝君微微垂眸,似乎在想要不要说。 我加了一句:“我不想事事被蒙在鼓里,事到如今你还想再瞒我吗?” 他叹了一口气:“倒不是故意瞒你,只是怕你不信,此事说来话长……” 于是,他就说了,从头至尾。 而这些消息对我来说,只有一个感觉——被雷劈了! …… 时间转眼过去了半个月。 这半个月我再没同青燃帝君说一句话,确切的说,我无法面对他,也无法原谅他,我心里有一个大大的死结。 原来我真的是烛少绾! 原来我只不过是天帝来牵制青燃帝君的棋子,原来我所遭受的一切不过是一场算计。 在知道一切真相后,另一个想法也奔涌进我的脑海——怪不得他忽然又对我好了,对我掏心掏肺伏低做小,不惜牺牲自家真元使用禁术强提升功力去和风衍君拼斗,原来只是因为他明白了我是烛少绾的转世……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烛少绾,嗯,也就是我的前世。 可是我心里却满满不是滋味,说不上是失望还是庆幸,我甚至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他自始至终喜欢的就是烛少绾,那花绛呢? 在沙漠中他为了烛少绾不惜一掌将我打成重伤,吐了一地的血…… 现在知道我是烛少绾了,又开始无微不至地好了,那又有何用?他又不是对花绛好的! 这件事在我心里直接梗起一个大包,我很窝火,偏偏又不知道如何发泄这种窝火,所以不想理他。 124. 第 124 章 当然,他也和我解释了…… 当然, 他也和我解释了一大堆,譬如他说直到现在才确定我是烛少绾的转世,原先并没确定。 再譬如他说当初在沙漠打我那一掌没用多大的力气, 明明控制力道的, 因为我当时是走火入魔状态,他打那一掌击飞我一来是为救烛少绾, 二来也是趁势拍散我郁积的血脉, 让我自走火入魔状态下苏醒过来, 但我会伤那么重他也意外…… 他解释的时候我虽然听到耳中, 但懒得信, 也或者潜意识不相信,毕竟这些东西都是凭嘴说的, 无法求证。 他现在想要挽回我, 自然会设法为自己辩白, 就算动用一些小手段也在所难免。 他大概也知道他那些解释很牵强, 所以只向我说过一次便不再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