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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下跪磕头也不睬你的那种。一百年后,我恨意消退,觉得你也没这么可恶,又发誓你如果回来,只要来找我,求我两句,我就大方原谅你……” 我:“……” “一千年后,我思你如狂,又发誓只要你回来……只要你回来看看我,我就立即原谅你,可是我等啊等啊,等得几乎绝望了……我觉得你不会回来了,只有我像个傻子似的等啊等。于是我一横心开始修仙,我想上去找你算账……不知道是不是我造的杀孽太多还是怎么的,我的功力虽然进步神速,但就是无法历劫飞升。又蹉跎了两千年,我身边的下属,同伴,甚至对头,一个个要么历劫飞升了,要么大限来到死了,只剩下我死不了也飞升不了……” “所以你后期就放弃修仙了?”我问。 他瞧了我一眼:“是,我改修魔道了!” 我:“……其实你就算不修仙,继续做妖怪也挺好的,为什么要修魔呢?” 风连衡冷笑:“因为我想报复!我当年的那些朋友同伴下属,他们都曾经向我承诺过,只要历劫飞升成功,就帮我到天庭找你,帮我传个信儿,求你下来看看我。哪怕你不想下来,他们再下来给我传个你尚平安的信儿就好,因为他们的承诺,我拼命帮他们,为他们寻找各种灵丹妙药,好几次险些丧命……但他们怎么报答我的?一去不回头!连根毛也没传下来过!” 我:“……” “既然不让我成仙,那我就改修魔道!我要杀上天庭,去找你,顺便去找其他人算账!” 当年风衍君是我的执念,却没想到我自己也活成了风连衡的执念…… 我和他其实是一类人,受过同样的苦。自然对他的心情感同身受,再看他就更觉亲切。 我豪爽地一摆手:“今日老友见面,没别的说的,我们一醉方休!你等等。” 我一溜烟跑去了后院,在一棵梅树下挖出几坛酒,拎了回来。 但看到院中情景时吓了一大跳,风连衡正抓那条烛龙! 那烛龙刚刚被他放出来的风线捆住了爪子,被他扯飞起来。而璃龙则被一个光球困在了那里,想帮忙也帮不上。急得在光球内直叫。但那光球是隔音的,所以我只看到它张着嘴巴做出低鸣的样子,却听不到声音。 风连衡控风术极厉害,能将风随意拧成一条线,将烛龙捆得结结实实的,让它挣脱不得。 眼看烛龙就要被他扯到跟前,而他的左手里已经亮出了一柄寒光闪闪的刀子—— “你做什么?!住手!”我一道手刃发出去,唰地一声就切断了那道风线。 烛龙翻了个滚儿,终于获得了自由,它呜咽一声,向我扑了过来。 我抬手将它接住,将它扯到身后护住,微眯着眼睛瞧着风连衡:“原来你是来算计这条烛龙的!这就是你对我的深情?” 风连衡叹气:“阿绛,我确实是来找你的,诚心诚意想找你叙旧的,但这条烛龙是非杀不可的。绝不能留下它!” “为什么?”我不解。 “你可知道它来自哪里?” “不知道。” “它来自天上,自天而落……” 我心中咯噔一跳!来自天上?那它是? 我骤然回头看向那条烛龙,那烛龙还在极度惊吓之中,在那里瑟瑟发抖,将它一颗大头鸵鸟似的藏在它盘起来的身体内。 仿佛这样别人就瞧不到它,不会再有危险。 我极力思索关于烛少绾的信息,可怜我对她前世的事知道的不少,但对她现在的状况知道的极少,只知道她魂魄不全被青燃带到了青燃宫中…… “你是烛少绾?”我干脆问了出来。 那条烛龙身子骤然一僵,又将身子拼命缩了一缩,迅速抬头望了我一眼,又忙低下头去,再次将脑袋藏起来。 我:“……” 我心中冰雪似的凉。 这烛龙虽然没吭声,但它的肢体语言却表明了它的身份。 它就是烛少绾,如假包换。 原来我拼命救了一圈,救了自己的情敌—— 我几乎想笑,心里却有些发苦。 风连衡还是极敏锐的:“阿绛,你认得它?” 我顿了一下,平复了一下心情:“见过,不过没见她现出原形的样子,这次——也是第一次见。” 风连衡还想再问,被我打断,绕开话题:“怎么她来自天上就要杀?有什么缘由?” “一个远古预言,雪龙点烛,自天而来,绝世狂灾,须见而杀之。”风连衡说出了几句佛偈般的话,确实是对应着这条烛龙的。 我视线又落在烛龙身上,我查看过它身上,只剩不到三百年灵力,这点灵力让它连人形也化不出来。 我记得在真魔界见到她时,她已经化出人形龙尾,怎么在青燃身边待了这么久,这功力不升反降了? 还有,青燃把她当宝贝疙瘩似的,怎么会让她自己跌下凡尘了?还好死不死地跌到星诞大陆来…… 她跌下来了,那青燃帝君是不是也来了? 我心中像潮汐似的一个起落,莫名发堵。 不对,如果青燃也来了,他怎么可能让烛少绾落到人的手里差点被宰? 我略一沉吟的功夫,风连衡忽然凝出了无数风刀,向着我背后的烛龙一劈而下! 我吓一跳,衣袖一卷一拂,白光发出,将那些风刀都尽数挡了。 风连衡眉眼带煞:“阿绛,你还护着它?你真想让这大陆为她陪葬?” 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道:“你杀了她才会让这大陆陷入狂灾!她背后的人你招惹不起,真杀了她,那人绝对会让你为她陪葬!” “它背后的人是谁?”风连衡瞧上去很不服气。 “本座。”一道凉悠悠的声音自半空中传来。 90. 第 90 章 恍惚中,我似感觉到有人…… 我心脏瞬间漏跳了一个节拍, 随即又沉了一沉,暗苦笑了下,他果然在! 果然烛少绾在哪里, 他就会出现在哪里, 没有意外。 隔了十年的岁月,我以为自己已经将他彻底放下, 不会再为他神伤,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