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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无关紧要的邮件。”陆同尘道,“如果是正经办公,我一定会去书房。” 沈蔻“唔”了一声,有些迟疑地指了指电视:“那……我再打开?” “嗯。”他点头,手里直接拿起一旁的遥控器,替她调出方才中断的综艺节目。 没一会儿,小姑娘便又入神看起来。 两人偶尔抬头交谈几句,她的脸颊在灯光下显得红润,而陆同尘往往与她对视一瞬注意力便继续落在笔记本屏幕上。 窗外有晚星灿灿,沈蔻可以听见自己的呼吸,这不是她怦然心动的第一晚,可心潮起起落落,总能绵延至更远的、她不曾触及的地方。 看完最后一封邮件,陆同尘瞥一眼墙上挂钟,已经快十一点。他将笔记本合上扔在一边,起身替她拿下搭在脚踝处的冰袋。 陆同尘看一眼,“肿快消了。” “嗯。”沈蔻点头。 又问她准备明天做什么。 沈蔻别过一绺发丝,有些不好意思,“我还是想跟着班级去樱花公园看樱花。” 陆同尘一愣,皱着眉视线看过来,“脚都伤成这样了,还想去?” “……想。” “医生说要严格制动。” “哦。”她悄悄瞅一眼陆同尘略显严肃的神色,撇撇嘴,声音渐小,“那就不去吧。” 陆同尘见她稍显失落,伸手揉了一把她的头,面上严肃的神色柔了一些,“明天再说,今天先去睡觉。” 沈蔻一愣,感受到他的手在自己头顶,“嗯”的声音都变了调。 - 第二日,醒来时陆同尘不在家里,厨房里给她留了西式早餐。 沈蔻瞧着餐桌上的牛奶三明治,实在是觉得这位总裁与从前跟着沈修明认识的那些人,都不一样。 家里从来只定期请专业保洁来打理,不请佣人保姆,也少有人登门拜访。 会有繁重的工作与应酬,但又可以做到置身事外,眉目间也总是隐隐流露出对生意场的消沉与倦怠。 吃完早饭,她无事可做,拉开书包拿出数学卷子写题。 直到下午,陆同尘结束公司讨论会,签完合同才给她去了电话。 “准备一下。” “嗯?”沈蔻正写着数学卷子,有些摸不着头脑。 “带你去看樱花。” 隔着手机可以听见那边带着笑意的低沉声音,还带了半分无奈和若有若无的纵容,短短一句就足以让她的心飞起来。 陆同尘从公司开车回家,接了沈蔻往城西的樱花公园去。 中间走过江大桥,她可以瞧见天边悬着的云和时隐时现的日光。 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法子,与景区的工作人员打了照面就直接从后门将车开进去了。 沈蔻看着一旁排长队的游客,有些担忧,“你这样直接把车开进来,不怕被人说闲话?” 他一集团总裁开车进景区,若被有心人非议,戳的就是公司形象的脊梁骨。 “没事。”陆同尘单手打着方向盘,语气从容,“樱花公园后面在扩建,是我的公司在做,我来这里视察,再正常不过。” 听他这么说,她才舒了口气,后面的话也脱口而出:“你的公司不是做房地产吗,景区也在做?” “樱花公园算公益项目,公司新签的地段在公园后面。” 陆同尘面色如常,“不止公益景区扩建,还有服装、娱乐影视等等……回报大、效率高的,公司都会入股分成。” 沈蔻惊讶,“还有影视?” 他见她鹿眼微睁,笑道:“比如今年新春档的电影,不过具体有几部我记不清了。” 车从一旁的大道上驶过,学校里跟着来参观的同学走的是景观爬坡小路。远远往那边看,就能瞅见那边领头的学生举着洛城四中的标志大旗缓缓移动。 车只能开到山下,说是山,不如说是一个地形稍有起伏的矮丘,樱花树倒不算多,大多隐在周遭绿树里,倒是日光明朗,远看着有种星光散落进深海的美感。 陆同尘扶她下车,拐杖送至她腋下。 经过昨天的试验,沈蔻已经掌握了使用拐杖的技巧,走起来也迅速了许多。 他在她身后小步跟着,看着她的动作微微一笑:“动作还挺利索。” 沈蔻回头,鼓着嘴:“……不许笑。” 他展眉,嘴边笑意不减,“好,我不笑你。” “……” 她走不了石梯,只能绕着下面稍稍转几圈,然而只是遥遥看几眼,小姑娘的欣喜就写脸上了。 “这么喜欢樱花?” 走了一小段,沈蔻寻了人少的长椅坐下休息,拐杖拿在手里转着玩,陆同尘半倚在一旁的树下,身形隐在树荫里。 沈蔻抬头,望着山上那粉色的一片,“前几年,樱花开的时候,我和我父母每年都会来,后来母亲生病住院,就再没来过了。” 陆同尘垂眸,正思索着如何接话,又听见她问 “陆先生,你听过一个关于樱花的传说吗?”她转过头来看他。 男人“唔”了一声,摇头,“没。” 遂直了直上身,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从前樱花树下有人等着心爱之人来找自己,可到油尽灯枯之时都没有等回来,最后选择与樱花树融为一体,以供年年岁岁的等待。后来,心爱之人终于归来,却只看见满树樱花纷飞,他永远都不会再知道,爱他的人是如何为他长久隐忍等待了。” 她声音轻且缓,故事如水一般从心头滑过,品不出什么味儿,却又偏偏的,很容易留下情绪的痕迹。 沈蔻默默抿了一下唇,这传说是外婆去世那年外公讲给她听的,同时也告诉她:“有些东西,成为一瞥风景或是经年遗迹,有意义或无意义,不过都是由别人赋予。” 她平静地复述外公的话,只觉得那句“由别人赋予”太过心酸无力,以至于让她不由身涉其中。 陆同尘咂摸着,他伸手去摸烟盒,低声问:“介意我抽根烟吗?” 沈蔻对上他清邃的眸子,摇头。 指尖燃起灰白色烟雾,飘至阳光下消散不见。 陆同尘深深打量着她,瞧见漏下来的光在她鼻尖跳动,莹白灼人,鸦羽般的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