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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了,自己去看看,喜欢哪间就收拾一下,分给你了,你若是过来干活,尽可以住下。” 贺成渊也十分满意。 两个人一起出去,满宅子溜达着挑选房间。 抽空,方楚楚还要问两句:“你几时能继承你家的家业呀?你不是说家里兄弟很多吗,你爹会给你们分家吗?” 她有点担心,“分家了以后还能凑齐那三千两黄金吗?” 贺成渊的神情稳重自持:“我们家祖宗挣下这份家业十分艰难,所以当初就定下规矩,不得分家,我是嫡长子,家里的东西日后都是我的,你放心。” 方楚楚搓了搓手,笑眯眯的:“哇,听过去你是大户人家出身,对了,阿狼,你到底姓甚名谁?不会真的就叫阿狼吧。” “我姓贺。”贺成渊咳了一下,“贺悯之。” 刚从乡下地方进京的姑娘哪里会知道,大周太子贺成渊,字悯之。 她还小小地惊讶了一下:“哦,你和当今天家一个姓呢,真不错。” 贺成渊不动声色:“至于阿狼,是我的小字,我母亲原来一直都是这么叫我的,你还是这么叫吧,不管怎么样,我一直会是你的阿狼。” 贺成渊原本并没有打算隐瞒身份,但适才听得方楚楚一口一个狗太子,劈头盖脸地把他骂了一顿,他不得不另作打算了。 他不敢在方家逗留太久,方楚楚傻傻笨笨的好糊弄,方战毕竟老成,就不好说了,故而半天后,他就告辞去了,临行前还答应了方楚楚,明天一定过来给她家劈柴。 稍晚的时候,方战回家,方楚楚喜滋滋地把这事情和父亲说了,方战听了惊叹不已,不过他对阿狼的身份也起了一丝疑惑,打算等下回见了面好好盘问一番。 方楚楚才不管其他的,总算她丢的那只羊自己又跑回来了,真好,明天一定要写信告诉崔嫂子,免得她再惦念。 这天晚上,怀抱着对三千两黄金的美好憧憬,方楚楚甜甜地睡着了,比往常任何时候睡得都香沉。 —————————— 次日,依旧是晴天。 大早上的方氏就过来了。 方战被贬塞北多年,方氏每年都到大慈恩寺烧香许愿,求菩萨保佑弟弟一家早日归来,如今终于等到这一天,自然要到菩萨面前去还个愿。方战依旧要到右监卫去当值,方氏约好了方楚楚一起去进香。 大慈恩寺为长安第一名刹,位于城外八里地的涌泉山上,百年梵音,气象庄严,多有高僧大德于其中修行,境界深远,为世人所推崇,香火极为旺盛。 方氏坐的马车过了山门,在寺前停下,方氏携着方楚楚下来。 秋已深,寺前松柏微带黄色,沧桑而沉郁,墙上树影参差、地下落叶层叠,院中隐约有木鱼声声。 小沙弥持着扫帚在打扫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此外,四周无人。 方氏惊讶,左右看了看:“这可真是奇了,平日里善男信女早晚不绝,十分热闹,今天怎就如此冷清了起来?” 方要过去问询,寺门打开,一个缁衣老僧走了过来,双手合十一拜:“阿弥陀佛,女檀越有礼了,寺中修缮,今日一日暂不接待香客,敝寺已经在山门外面挂出了告示牌子,不知女檀越缘何还上山来了?” 方氏和方楚楚面面相觑。 随从的马夫和丫鬟不服气了,都道:“你这老和尚乱说,我们从山下上来,根本就没有看见什么告示牌子。” 这时,一个年轻的僧人从那边匆匆跑过来:“师父,那告示牌子被风吹跑了,我刚叫了个师弟在山门守着,我们得再做块牌子拿过去。” 方氏闻言,悻悻然:“哎,怎么就这般不巧,既如此,只能改日再来了。” 那老僧却把方氏叫住了,他慈眉善目地笑道:“如此说来,是敝寺的疏忽,佛家讲究一个缘字,女檀越既到此,大约是菩萨安排,可见是有缘,请进吧。” 方氏有点受宠若惊,这大慈恩寺的和尚们向来清高,寻常的达官贵人都不在他们眼里,日常初一十五要烧个头注香都要打破头,今日这般全寺谢客、只容她一家进来,无论什么缘故,那都算是独一份的礼遇了。 方氏不疑有他,乐滋滋地带着侄女儿进去了。 谢却了外客,大慈恩寺显得分外空寂,山鸟在树头啾啾轻啼,僧人们诵经的声音随着松涛之声起伏,若在天外。 方氏往日来过多次,浑不知这般幽景,不由点头:“今日方知,果然是佛门清静地,令人见而忘俗,我们也是机缘凑巧,倒像是专享此殊荣了。” 老僧在前面引路,笑而不语。 什么机缘凑巧,不过是权贵令人折腰,和尚也不例外。 今日天尚未亮,东宫的人就过来了,要求大慈恩寺摒除外人,只接待太子殿下的贵客,奇怪的是,还要大费周章装成是不经意的情形,不得点破。 老僧人自恃高人,往日便是对着皇帝陛下也是不亢不卑,但见着那位东宫太子时,慈眉菩萨对上血煞修罗,那是没什么话说的,唯有俯首喏喏而已。 方氏进去,在大雄宝殿里上了三柱香,对着菩萨千恩万谢,还叫方楚楚跪下来,扎扎实实地叩了九个响头,自觉得做过了这番礼数,菩萨肯定会继续保佑弟弟一家人了,这才心满意足。 老僧人一直笑眯眯地站在边上,见方氏礼毕,上前宣了一个佛号,道:“女檀越,老衲今日要与几位弟子讲一堂禅课,女檀越既有缘来此,不妨随同一听。” 方氏犹豫了一下,问道:“敢问大师法号?” “阿弥陀佛,老衲悟寂。” 方氏吓了一跳。 悟寂大师是大慈恩寺的主持方丈,佛法高深,世人传说其讲经时能令白骨落泪,是为大能,等闲人不能见其面,不意这个瘦瘦干干的老僧人竟然就是他。 悟寂大师的禅课岂可错过,方氏满心欢喜要随同去听。 方楚楚马上就开溜:“大姑,我属猴子的,坐不住,我去外头等您。” 不待方氏出声叫唤,她已经逃出了殿门外。 外面秋高气爽,风吹过来,空气中带着檀香的味道,干净而悠远。 方楚楚溜溜达达地沿着佛堂的石阶走下来,低着头,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