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
作者:洛阳有梨 【女扮男装;不黑原男女主;伪兄妹主夺嫡】 五皇子裴无洙战战兢兢地藏着自己的小秘密苟到十五岁,直到郑国公府真假千金的年度大戏开撕后,才陡然醒悟自己竟是活在了一本重生文里。 而她,既不是重生女主,也不是跟女主对跳了大半本的恶毒女配,更不是什么爱慕女主的男一二三四……她是仗着自己母妃受宠,作天作地作空气、害人害己害亲戚的全文第一大反派炮灰。 当然,在男女主的不懈努力下,老皇帝死后,一杯毒酒便让她娘殉了葬,再将她贬斥到瘴气丛生的岭南封地,就着虫蚁,伴着匪患…… 不行,裴无洙想不下去了,她先毫不手软地胖揍了如今还跟在自己身后奶声奶气叫哥哥的原书男主一顿,然后跑到东宫跪下,苦苦哀求太子道:“哥,我错了,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你一定要爱护我啊!” 温文尔雅的太子殿下笑容微微一滞,然后意味深长地望着自己的傻“弟弟”道:“小五,你这话孤可记在心上了。” 从此一生,既护,且爱。 指南: 1.德才兼备白切黑太子vs废物美人成长系女主 2.男女主无血缘,1v1,双C,HE。 3.男主第八章出场,没耐心的可以直接跳~ 4.古言背景,文章所有句末标*部分均为引自古先贤观点&诗词,非作者原创。 1. 穿越变穿书 湖里站着的,是原作的女主…… 裴无洙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大好了。 穿到庄朝六七年,她原以为自己还算幸运——封建王朝的五皇子,生母李氏位至贵妃/如今正是得宠;渣爹庄真帝又对自己这个非嫡非长的要求不高、期望不大,除了要兢兢业业地守着某个小秘密外,剩下的时候,过得简直不要更舒服。 直到方才那一刻。 ——假山外的不远处,湿淋淋的少女猛地从湖中站了起来,疾言厉色地对着另一位贵族少女痛骂道:“郑琦,你鸠占鹊巢、抢我身份,在这国公府享了十三年不属于你的荣华富贵,如今东窗事发,你不仅心无愧疚,还想对我痛下杀手、害我性命不成?” 一声怒喝后,裴无洙只觉天旋地转,一瞬间,无数破碎记忆从脑海深处奔涌而出。 裴无洙以手抚额,只觉头痛欲裂。 ——其实裴无洙确也该头痛的,毕竟,她先前那做个闲散王爷、富贵一生的美梦,也就做到方才那一刻为止了。 “五哥?”身边人察觉裴无洙异样,及时伸手,毕恭毕敬地扶了裴无洙一把,五指很守规矩地虚虚握着。 那是一种既能随时护齿、又绝不会让人感受到冒犯的距离。 毕竟,对方心中深知:裴无洙贯有洁癖,最是恶人近身。 裴无洙略略偏头,眼神定定地凝视在身边人清隽的侧脸上,少年人似有所觉,规矩地回以疑惑的眼神,手上的动作却半点没收。 裴无洙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她又能说什么呢? 说她来到大庄六七年,本以为这辈子最大的难题不过就是有朝一日身份暴露,“皇子”变“公主”,该如何撒娇卖痴、就地打滚、苦苦哀求渣爹宽恕赦罪……今天才发现,得,力气使偏了。 毕竟,之前又有谁能知道,她不是穿越,是穿书啊! 现在裴无洙知道了:不远处湖里站着的,是这本重生文的女主,憋屈一世后携带记忆开挂重来的郑国公府真千金。 身边恭恭敬敬正像个孙子般侍奉自己的,是男主,在夺嫡混斗中最后成功吃鸡,呸,荣登大宝的下一任皇帝,七皇子裴无淮。 而自己……却是个仗着生母得宠,无限透支渣爹慈爱和“兄弟”情谊,把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搞得自己身败名裂、凄惨而亡,身边“无人生还”的全文第一大反派炮灰。 裴无洙:我真傻,真的。 我五年前回宫时,怎么会看这孩子面黄肌瘦、任人欺凌,就觉得这个小弟弟很可怜,闹着将他们母子要到长乐宫来养呢? 人家那哪里是“小可怜”,男主的可怜能叫“可怜”么?那是爽文流里的欲扬先抑! 男主受欺负那能叫受欺负么?那是“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男主的面黄肌瘦能…… “五哥,”或许是裴无洙看得太久了,七皇子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下,手上扶持的动作虽还没放,面上却rou眼可见多了三分不安惶恐,讷讷道,“可是臣弟身上有哪里不妥?” 瞧把孩子给吓得哟…… 裴无洙一声长叹,缓缓伸出手,轻柔地握住身边人的腕部,恭恭敬敬将其捏住、从自己身边拉开、放下。 然后迎着对方疑惑的眼神坚定道:“不,你没有任何不妥,你很妥,真的。” 反倒你五哥我现在才是真的“不妥”! 七皇子眨了眨眼,依言挺了挺身子,从腰板到脚底绷成了一条线。 “扑哧”一声轻笑从假山另一头传来,二人闻声望去,只见一位玉质金相的俊朗青年正笑盈盈地望着这边。 不同于裴无洙的“艳”,和她身边如今尚还不到十四岁、只能称得上是“青涩”的原作男主,青年一双招人的桃花眼,盈盈望过来时,便仿佛能直接用那双眼眸拽着人的神志堕入深渊,直望到“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的盛景。 不过在裴无洙眼里,就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对面的人,是东宫四君子之二,自太子六岁起便伴其左右、不离身侧的智囊,玉山伯之后庄晗庄子期。 如今则又更多了一重:贯穿全书的重要工具人,剧情推动机,男主的最佳谋士,女主的优秀舔狗,在全文中留下浓墨淡彩一笔的腹黑男二庄子期。 裴无洙深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的后槽牙有点痒。 “殿下可是适才在前院多贪了几杯,现下才初觉酒意上头?”庄晗慢悠悠走到裴无洙身边,松松倚着假山,盈盈笑道,“殿下若是觉得身子不爽利,还是尽早回宫的好。不然让太子殿下知道了……” “庄大人胡说什么呢,”一提到“太子”与“受罚”,裴无洙心神一凛,思绪从混乱的剧情记忆里挪开,冷哼道,“本王先前在席上才不过饮了半杯清酒,如何便‘醉意上头’?” “倒是庄大人你这头晕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