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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伸手就抢过手机贴到耳边,“喂”了一声,同时接收到来自谢珵矣的凌厉眼神。 段景川赶紧问:“你没事吧?” “我没事。”她语调轻快。 她想避开眼前这个人,到远一些的地方听电话,但谢珵矣一直挡在她身前,她没地方落脚,只能坐在桌上,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跟人讲话。 段景川问:“确定不需要我去接你?” 喻诗问说:“不用,我很快就回去了。” 段景川想了想又问:“对了,刚才他已经拒绝你了,怎么忽然又改变主意了?” 关于这个问题,喻诗问一时答不上来。 她也是一头雾水,眼睛瞟了谢珵矣一眼,对方却没理她。谢珵矣扫了桌子一眼,发现茶壶掉在地上已经碎了,他的茶杯空空,他端起她那半杯茶来喝。 喻诗问故意说:“或许是想到什么有利可图的地方,所以又答应了。” 谢珵矣听得笑了一声,把茶杯搁下。 段景川那边沉吟良久,“也是,商人本色么……” 后面的话喻诗问听不清楚,因为谢珵矣忽然倾身过来吻住她,喻诗问被他压得大幅度后仰,腰和后脑勺被他护着,将她放倒在了桌面上。 电话那头还在说话。 喻诗问不敢发出一点动静,她那点力气又抵不过,任凭他亲了个够。 段景川半天没听见她回话,喊了她好几声。 谢珵矣终于松开了她的嘴,她轻喘了一口气,生怕他又要做点什么,急忙忙地说:“先这样吧,其他的事等我回去再说……” 话一落,谢珵矣抢走她的手机把电话挂了,他俯身注视她良久,低声问道:“我送你的耳环喜不喜欢?” 喻诗问被他惹得有些恼火,但还是回了话——“不喜欢。” 谢珵矣把人抱起来,转身进了里间。 他开了壁灯,再把人放到床上,跪在床沿拽下领带扔到一旁。喻诗问趁机远离,被他握住脚踝拽回了身下,他的吻又落下来,喻诗问费尽了力气才将他推开了些许。 两人一上一下,沉默半晌,对视半晌。 谢珵矣直起了身子,注视着她,当着她的面,慢条斯理地解皮带。 喻诗问转开目光,撞上他身后一盏罩着轻纱的壁灯,灯影在她清亮的瞳孔和脸上绽开层层柔和的光晕,她说:“你忽然改变主意,是为了这个?” 他抽出了皮带,随手丢在她身旁,解开了衬衫的袖口,又去解纽扣,一边说:“无论我改不改变主意,你今晚都得上我的床。” 喻诗问的骨子里是有些“谋逆”分子的,在某些关键时刻总是横行于脑颅,缕缕犯下糊涂事,犯下贪嗔痴,犯下各种光怪陆离的杂念。 她把这叫作,占得人间一味愚。 他处处落吻,温柔得不像话,坐起时顺势把人抱到身上来,温声软语地说:“我记得上回,你很喜欢我这样。” 喻诗问抿着唇不语,感觉心口流淌着一股濡湿的热气,某处陷入了温热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里,他齿关一咬合,她吃了一痛,眉头蹙紧。 …… 折腾了许久,喻诗问一早没了脾气,说:“趁早完事趁早放了我。” 谢珵矣看见她一脸任人宰割的表情,不由哼笑:“冥顽不灵,我多尽点力,帮你开开窍。” …… 姑娘的身段柔韧轻盈,任他翻来覆去地折腾,嗓子里细细轻轻的靡靡之音,好似绵里针,钻了他的骨,刺挠着他的心,十足带劲。 漫漫长夜,没完没了。 屋里屋外各自一场雨,辗转缠绵。 喻诗问的长发落到身前来,汹涌的浪潮一席紧着一席冲撞上来,把面前的书桌【不可名状】得咯吱响,把嗓音【不可名状】成了碎语,把【某】【不可名状】成了一滩泥…… 随即被他提了上来,歇了不过片晌,抱起她换了个地。 这间屋子不够他折腾,换来换去还是回到了床上。 他尚在余韵里,鼻梁轻轻抵住了她的锁骨。这么晾在空气里半晌,喻诗问有点冷,伸着手在床上摸了半天,遍寻不着,只能推他,说:“被子。” 谢珵矣找了一会,在地上找到了那床棉被,一把捞起来将她盖住。 他起了身,套上西裤就出去了。 这下闹得够久,喻诗问原本昏昏欲睡,听见开门的动静一下子又醒过来,这才想起来要回家,她的衣服东落一件西丢一套,找了半天也没集齐。 谢珵矣回屋时,看见她裹着棉被跪在床上翻翻找找,他的脚同时踢到了个软软的东西,捡起来发现是她的胸衣。 他把那东西随手挂在了门柄上,随即上了床,递了个东西到她面前。 喻诗问垂眼一看,是一颗描了金纹的玉坠子,实实在在的金镶玉,嵌在盒子里,她问:“干什么?”心想这东西只有富婆才会戴。 他说:“金银玉石,都是些硬通货,有收藏价值。” “你给我这些东西,弄丢了我还不上。”她一转身,看见自己的胸衣安安稳稳地晾在了门柄上,不用想就瞪了他一眼。 “没让你还。”他拢上盒子,只当她已经接受,并且对她瞪过来的一眼视而不见。 谢珵矣安静片刻,像是想定了什么事,对她说道:“断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你想要的我都给你,包括女朋友的身份。” 他这句话包含了不止一个重要信息。 喻诗问的重点一时错乱,“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 谢珵矣搭理这茬,径自说道:“我事情多,每天都很忙,可能没有太多时间和精力放在感情上面,但是如果你愿意,我也只疼你一个而已。” 终究是他先踏出了这一步。 喻诗问一直强撑理性,对他假装冷淡假装客气,要体面要礼貌,到了眼下的紧要关头终于破了功,鼻子一酸,背过了身。 谢珵矣等了半晌,见她一直没反应,只好把人拉过来,问:“这又怎么了?” 她抿着嘴不言语,等心里那阵情绪平息了以后,却仍是一副心有疑虑的样子,问道:“你怎么突然做了这个决定?” 他慢慢地一笑,“什么叫做了这个决定?” 喻诗问想了一会,仍是没有出声。 他说:“你好好想,我不逼你。” 晚些时候,谢珵矣送她回家,她不方便在外留宿,也想不到什么借口,而且段景川知道她去了哪见了谁,所以她什么借口都不好编。 而且,她和谢珵矣在那间屋子里行荒唐事的这段期间里,喻若若打了两个电话过来。 回去的车上,她回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