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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不只昨晚,”他冷静道,“还有上次出差的时候。在那家酒店楼下的花园里,就是你胃疼的那天晚上,我也看到他和一个人搂在一起。”路见屿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了:“你——”“我知道你喜欢他,但他是怎么待你的?”成洲打断了对方,越说越快起来,“在你有危险、需要帮忙的时候,他在干什么?在和其他人一起做对不起你的事!你如果不信,可以去找大厅、找那家酒店的监控,看看我是不是看错了,或者是不是我在说谎。”他知道不该这么愤怒和直接,但他无法再忍受路见屿继续被欺骗隐瞒。他害怕对方会露出痛苦的神情,却又迫不及待让对方对那个人失望。这就像握着刃把刀捅过去,刺伤对方,自己也被割得鲜血淋漓。192“我知道了。”许久,路见屿闭了闭眼:“他……我会处理,先说点别的吧。”成洲心中一喜,赶紧道:“那你可不可以别像刚刚那样、当昨晚没……呃,那个,我不是说昨晚,我的意思是……”他还没想好该怎么说,就听路见屿开口了。“我那样说,不是因为他的原因。”193成洲一愣。他突然有些慌张起来,意识到好像从一开始,自己就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他匆忙想找到什么东西遮住眼睛,好让自己不要看清那东西的形状:“那为什么……?”路见屿说:“毕竟咱们也早就分手了。”成洲立刻接道:“可、可是现在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对啊。”路见屿揉了揉额头,缓声道,“况且,既然咱们现在还有合作、还有来往,与其那样,不如做个朋友,不是也挺好的吗?”“不是的,我想……我只是想……”成洲绞尽脑汁地组织着语言,与对方争执了一会儿。路见屿始终很平静,像是他们正在讨论的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话题。就和那时候一样。成洲几乎有点恐惧地想。无论他说什么、无论他做什么,就算故意挑衅,路见屿也不会有什么特殊的回应。哪怕现在他现在已经换了一种方式、已经拼命克制着不要说错什么再惹恼对方,结果也没有变化。因为路见屿可能早就不再在意——他自欺欺人地打断了自己那些想法,在说尽了所有能想到的话后,口不择言道:“可是昨晚,昨晚不是都……我明明都……”“昨晚我确实很抱歉。”路见屿看上去有些无奈了,“你在意那个的话,不然我帮你做回来?”“我不是那个意思!”成洲的声音有些发颤:“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你的意思。”路见屿挪开视线,“但你不是看到了,我已经有男朋——”“可他出轨了!”成洲近乎绝望地说,“你难道还不相信?他对不起你了!”“……别再说这个了。”路见屿说,似乎还要补充什么,最后却并没开口。不过,成洲自己在心里补齐了对方的话——别再说这个了,那是我们的私事。那是“他们”的私事。194他又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好像失去了声音。路见屿总是这样,喜欢谁,就能对谁极尽宠爱包容。就像现在,明明遭遇背叛,路见屿却毫无怨怼,反而对伤害自己的人袒护有加,甚至到了现在都不愿多提。195虽然原因有点不一样,但路见屿的确是不想多提。在这几分钟里,他不知道把粉毛翻来覆去骂了多少遍。如果这家伙在场,他肯定立刻把对方扔进有害垃圾。要知道,粉毛可是跟他强调过,自己约男人时都会分外小心、以免被他们共同的朋友甚至是亲戚父母撞见。而且一段时间下来,也确实没发生过意外。怎么能那么不凑巧,刚好两次同行都被成洲看到?路见屿本以为有了昨晚,人生尴尬瞬间已经不可能再被超越。但当成洲说出看到粉毛的所作所为时,他才发现自己的想象力实在太有限,以至于根本意料不到还有什么更窘迫的翻车现场在等着自己……但除了尴尬,路见屿还感到有一点说不出的异样。和其他人无关,却让他下意识避开了成洲的视线。196在他的印象,成洲一直是沉静的、从容的,对待无关的人从来不屑一顾,即使吵架也是往往尖刻辛辣,绝不会有失态的时候。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会儿吞吞吐吐,一会儿又显得有些冲动。他们两厢沉默了片刻,成洲又开口了。“你不要不相信,”对方说,“我没有骗你……我知道你可能、可能还在生我的气,毕竟咱们……我那个时候,我知道你可能怪我那时候太……”就像这样。路见屿觉得自己有些不太对劲,因为他忽然不太敢看成洲的表情。他来不及分辨这种感觉,只好先说说:“我没怪过你。”成洲说:“不是的,你应该怪我的……”“我说了没有。”路见屿说,“那时候的事早就过去了,谁也没做错什么,只是咱们两个性格不太合适——”“那你跟他就合适吗?”成洲说。路见屿一愣,下意识抬眼看向对方。“凭什么?你就那么喜欢他,他犯了那么大的错、他出轨你都可以忍受……”成洲说着,撇开视线盯着地面,声音越来越低,像是在自言自语:“我……我也已经知道错了,我已经在改了……”那双眼睛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泛红了。“既然你可以原谅他,”成洲的声音有些颤抖,“那为什么不能也看看我?”第56章197那种模糊的感觉忽然变得尖锐清晰。说不清为什么,路见屿感觉心底传来一阵酸麻。就像是一双手握着他的心脏正要收紧,但刚用上力就又忽然松开,再也不敢动作,只是颤巍巍地捧着,犹豫、惶恐,又倍加珍惜。成洲从来不沾酒。可现在路见屿几乎有些怀疑对方是不是喝醉了,或者就连他自己也喝醉了,所以记忆上才会出了些毛病。以致于每从对方嘴里讲出来的每一个细节、都和他印象里的大相径庭。198成洲从来没有过这么弱势的时候。而且就连吵架,路见屿也没有听过成洲会说这么多的话。慌乱地、紧张地、语无伦次地。声音听上去有些勉强,像是在被谁逼问着,说得断断续续:——成洲似乎想尽力让自己的声线平稳一些,但还是没忍住轻轻抽了口气。他抬眼瞥向天花板,灯光却顺着他的眼角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