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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令却注意到有这店里的客人,以及那边坐在收银台的少女,都在打量他家老爷。 时令瞪了他们几眼,他们先是吓着,后面该看的时候还是从心的接着看。 时令便不再管他们了,他家老爷长得实在是妖孽。 就连当初他看到老爷的第一眼,都以为这是天上来的神仙呢。 时令想到这里,又不禁回想起了当初和辰廉的第一次相见。 实际上,那也不算是真正的第一次见面。 他的父亲是时大帅手底下的兵,跟随大帅金戈铁马,戎马半生。 他年少的时候也随同父亲,去过好几次大帅府,见到过传说中体弱多病的大帅独子。 不过好多次都是远远的看着一眼,只觉得身形太过瘦弱,不像男子,倒像是女子。 直到两年前他父亲因为那一场关乎全国的大事件,被钉入了耻辱柱。 后面他们一家就开始了真正的苦日子。 因为上面有人不想让他们好过,甚至截断了他们和时大帅的所有联系。 等到他们终于联系上时大帅,却只得到了时大帅的死讯。 父亲一生以时大帅为偶像,得知他的死讯,悲痛之下,直接死在了那个小山村的牛棚之中,没有人敢为他们收尸。 时大帅都死了,他就没有再做着离开那个地方的准备。 被那里的人民指挥着做最脏最累的活。 被践踏身为人的尊严。 慢慢的变得麻木。 直到两年前,老爷出现在他的面前,将他领回了时府。 那是一个下着大雪的冬天,他在牛棚之中冻得半死,老爷就踏着雪,一步步走到他面前蹲下来,眼神漠然,却将手上的汤婆子给了他,还往他嘴里塞了一颗脆香的茴香豆。 然后,带着他离开了那个他生活了好多年的牛棚,回到了首都。 第104章 八零美食の诱惑(3) “靓仔,两碗馄饨。” 那老板娘看着辰廉好看,还亲自替他将筷桶里面的筷子在汤锅里面烫了烫,最后还端了一碟茴香豆到桌子上。 “靓仔呀,来,尝尝婶儿的手艺。” 辰廉扯了扯嘴角,明明并没有很亲和,但是因为他脸实在是好看,如此便让那老板娘分外高兴。 因为不是饭点,她还想要和辰廉叙话:“靓仔呀,看样子,你们是外地人吧?从哪里来呀?” 辰廉没说话,时令因为那碟茴香豆,对老板娘态度倒很好:“我们是从首都来的,是过来旅游的。” “哎哟!首都呀!那可是我们国家最繁华的城市呢!” 老板娘表情郑重,神色十分尊重:“多亏夏国各位领导,如今我们老百姓才能吃饱喝足呀!” 这老板娘倒是挺淳朴的,只是夸领导,没有意识到他们有钱的事情。 如今日子越来越好了,但是能够有机会出省旅游的人,肯定多是有钱人。 时令还以为,这老板娘会更稀罕他们呢。 正好又有客人来了,老板娘只能依依不舍的去忙活了。 这店不大,就她和那个收银的少女。 少女面前还摆着教科书,想来是还在学校里读书。 时令吃了一个碗里的馄饨,眼睛就是一亮。 这馄饨很好吃! 虽然他没有生出辰廉那么灵的舌头,但是他却知道,这馄饨比他们府里专门做菜的厨子都做得好吃。 老爷说的话果然是有道理的。 “老爷,这馄饨的确很好吃。” 辰廉边吃边道:“用的rou很新鲜,肥瘦掺半,除此之外还有香菇和木耳碎,以及姜蒜。最关键的是,这馄饨汤中应该加了什么东西,才能增添这馄饨的鲜味的同时,盖住肥rou的腻感。” 时令对辰廉竖起一个大拇指。 等他们差不多要吃完的时候,之前一直那边收银的那个少女,端了两盅瓦罐汤过来。 “我们没点这个。” “送你们的。”少女娇羞的看了一眼辰廉。 “多谢。”辰廉对少女笑了笑。 少女脸一红,回到收银的位置,低头做题。 时令却发现她半天都没写一个字,明显被他家老爷迷得神魂颠倒了。 时令摇了摇头,已经习惯这一幕了。 两人吃完馄饨,喝了一盅瓦罐汤,都觉得浑身暖暖的。 辰廉心情大好,本想起身付钱就离开,却没想到一直在他体内沉睡的美食系统有了反应。 【美食,美食,美食……】 它只是机械的重复着一个词,像一个二傻子一样。 辰廉眉目一动,看了一眼正在忙碌的老板娘,就主动上前和那位少女攀谈:“请问,这附近有什么正在出租的房子吗?” 虽说是八五年,出租房子的人肯定还是有的。 少女强自镇定,收了一旁时令递过来的十元钞票,又找了零,不看辰廉道:“我知道,就在不远处赵奶奶的房子在出租。赵奶奶去世后,她儿子白二叔正在出租她的院子,是独栋的小院,里面种了竹子,还有一个小花园,环境很不错……” 说到这里,又多添了一句:“赵奶奶生前住在那里。”有些人会忌讳房子里面死过人,所以少女提前点了出来。 辰廉声音温和,“好,请问你口中的这个院子在哪里?房东怎么联系?” “你等等。”少女说完,站起身走到那边的老板娘身边说了几句,才回来道,“我带你们去吧。” “会不会太麻烦了?” “不会。”阮诗诗心想,能够和你这样的大帅哥多呆一会儿,再麻烦都不是事儿。 “那就多谢了。” 一旁时令露出麻木的知情人表情。 “你叫什么名字呀?我叫阮诗诗。” 辰廉:“我们都姓时。”他对着阮诗诗淡淡笑了一下。 “原来是时大哥——” 阮诗诗的话顿住,明明辰廉没有显露出什么不耐烦,但是阮诗诗却敏感的觉得他似乎并不想和她多说话。 她识相的不开口了。 时令却明白,自家老爷是真的不喜欢和旁人说太多话。 能够和这个小姑娘说这么多话,已经算是特别友好了。 走了十分钟左右,他们就到了地儿。 院门没有关,辰廉目光扫视这院子,是个一进的院子,有三间屋子,倒是够他和时令住了。 在院子外的墙壁上,画着那些夏国开国领导人们的壁画,这些壁画在辰廉看来充满年代感,但是在如今,却是很正常的。 院子里的确种着花,不过似乎有段时间没有打理,长了些许杂草。至于竹子,是观赏性很强的湘妃竹。 辰廉有些好笑,就这些上了年头的竹子,恐怕都比这院子有价值。 阮诗诗站在院子外叫道:“白二叔,白二叔你在吗?”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