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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谅。这计策其实并无特别,只是在下临危受命人微言轻,若是直说,恐怕众位武林豪杰会心有疑虑,无法全然遵照我的计策来。不得已,这才故弄玄虚。”沐君侯淡笑“少庄主谦虚了,这一路走来,不过两个月,凡少庄主所出计策,皆成事实,毫无例外,更没有波折。全因少庄主运筹帷幄,这才将炙手可热,如日中天的死人谷,剿杀到只剩祸首。少庄主的智谋,沐某和天下英雄都佩服得紧。这世间还有何人敢说少庄主人微言轻”林照月的脸上宠辱不惊,优雅和煦“君侯谬赞。时移世易,情势骤变,不得已推在下到这番位置。殚精竭虑自是应该,不敢居功。而事情能有这般顺利,全赖诸位长辈帮衬,否则在下一个久病之人,不过弱冠之龄,江湖上的朋友何至于就给这份薄面”沐君侯并不是什么喜欢寒暄之人,他所言都是未曾夸大的实话,并未有恭维之意。但林照月的神情语气,却比他还要真诚淡然。不觉微微一怔,再这样说下去,这实话都要像互相奉承的虚言了。他心里又记挂着顾相知的安危,不知如何说好。淼千水悠悠一笑,很自然的捋了捋胡子,更是极为自然的接受了林照月的谢意“贤侄不用多礼,你父亲受伤闭关,江湖逢此大难,我们这些老家伙怎能不帮衬于你”僧道二人皆眼观鼻鼻观心,有听没有见,在哪里都如同在神游修行。独沐君侯不冷不热的看了他一眼。沐君侯年不过三十,可一点也不想和他一起倚老卖老。更何况,若说道帮衬,他们四位里,只有淼千水几乎是什么忙也没见帮上吧“少庄主还没有说,你这第三步计划究竟如何可有需要我们的地方。相知姑娘被血魔带走,不知这计划是否还能继续”托了淼千水的不着调,沐君侯好悬将话题重新扯回来。淼千水也笑眯眯道“说起来,少庄主可是比我的书堂消息还灵通,你怎么知道死人谷附近有这样的地势,布置出这样一环扣一环的计策可是有高人相助。嘶,老夫想起来,方才你对那林幽篁说,山上有他要的东西,是个什么东西你知他也知”林照月神情平和,冷静地说“这地势,是有一位朋友,恰巧来过这里,提了一句。在下花费月余时间,命人亲自打探测算过的。自然不敢稍有疏忽。至于第三步计策,众所周知,血魔对落花谷血祭武器趋之若鹜。我恰好知道一把武器,是他想要找而不得的,就在山顶上。他性格极端自负,若是知道了,即便刀山火海也要闯一闯的。”顿了顿,他直视淼千水,又说“掌书先生的书堂,掌管天下所有人的秘密,想必这一点也难不倒你。山顶上,看管那柄武器的,是一个武学奇才,林幽篁有去无回。”听他一口一个林幽篁,毫不避讳那个人与他jiejie的名字相重。这样磊落坦然,清风朗月,知道实情的淼千水都不好意思多加逼迫了。他眸光凉薄淡淡,不置一语。山顶上。一路有惊无险。林幽篁带着顾相知,轻功不停,直直到盘旋蜿蜒而上的山顶,直至无路可走。战了一天,不想已然黄昏暮染夕霞。四边开着不知名的野花树,芳菲如云。这视野望去,景色竟也是唯美至极。林幽篁的脸上,一点汗意也无,眉宇之上甚至还颇为的愉快轻松。他左手揽着顾相知的后腰,唇角上扬,桃花眼又慵懒又温柔,竟是看不出丝毫杀戮时的锋芒冷漠。顾矜霄见他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微弯了眼睛只是笑不说话,一点玩味又毫无恶意。那眸光温柔得像月色照亮的桃花和泉水,柔软又清澈。忽然想起,因为林幽篁说,他最厌恶男子轻薄。自己就用顾莫问的身份告诉他,顾相知是男人。但现在,他看顾相知的目光,甚至比之前在落花谷里,一口一个玩笑的娘子时,还要坦然直接。顾矜霄平静地说“山上什么也没有。”事实上,林幽篁上来后,一眼都没有朝周围看过。闻言,他也只轻慢的恩了一声,眸光静谧带笑,静静的看着他“不管那些。好久不见了,刚刚一个没忍住就把你带走了。方才一路上,你闭着眼睛一直跟着我,我想若是不上山,一直这样杀下去,把他们都杀光,好像也很不错。”他轻笑垂眸眨了眨眼,再抬眸就有些懒洋洋的似笑非笑,眼底却是认真“我没有多想。现在看到你睁开眼睛你方才会开心吗还是不高兴”林幽篁自来恣意疯狂,何时会在意别人高不高兴顾矜霄静静地看着他,他换了顾相知的身体上线,只是想知道,这山顶上到底有什么林幽篁和林照月兄弟二人间,心照不宣的暗潮汹涌,到底是什么意思到这一步,林幽篁背后那个若隐若现的方士,总该是要出现了。可是都没有,没有任何一种预想的情景是现在这样的。他不答,林幽篁却一点也不在意,甚至潋滟的桃花眼里,更温软了几分笑意。他说“你哥哥说他没有meimei。”那桃花眼里一点微微的促狭,“他说你是男孩子,还说你一百二十岁。”顾矜霄想起,一百二十岁这个,是顾相知当初对水榭里女装的林幽篁,随口说的。这一回想,就没有第一时间答他。看在林幽篁眼里,眼前的人清冷平静的看着他,不闪不躲,默认坦然。林幽篁无声的笑,敛眸又抬起,好看的羽睫蝶翼一样起落。笑完了,复又看着他,叹息轻轻地说“就算相知是男孩子,一千岁了,也还是喜欢。”顾矜霄静静地看着他,许久,极轻地问“为什么喜欢什么”林幽篁的喉结微微动了下,笑意渐渐淡薄,看着他的眼睛“喜欢你看我的眼神。好喜欢,觉得安宁就算你不喜欢我,也觉得没关系。你,最好不喜欢。”他神情淡淡,似笑非笑,语气轻薄“你哥哥和我是一种人,你不一样。我是真的坏,恶贯满盈,无恶不作。什么人我都杀,害死的人不计其数小时候算命的说,我将来要死无葬身之地的。我不在乎。”顾矜霄静静地看着他,这个直到现在,他都觉得复杂,看不清的人。林幽篁弯了眼睛,按在他后腰的手轻揽,似是要拥抱,又像是拉近距离的耳语“你是方士,真好。以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