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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在他的心口。和他的心跳一起鼓动。竟然是温热的,像年少时候每一次从死亡里醒来,阿九抚去他脸上冷汗的手。同样的话,也从双眼无神,面无表情的燕双飞嘴里发出,像是频率一致的重奏。鸦九爷跪倒在地,终于看清身后之人。本该是墙壁的地方,悄无声息出现在一个,一身的红衣少女,帷幕遮住了她的脸。他倒下的角度,刚刚好看清她的脸,瞳孔慢慢放大“居然是你,怎么会”红衣少女轻轻颌首“你若是能想到,也就不会死了。我娘说,我和外婆生得像极了。”“阿九,阿九在哪里”鸦九爷双目已然看不见,固执地伸手抓着她的裙摆。“就在你心口啊。”红衣少女纤尘不染,平静极了,“落花谷有三等的武器,上等要燕家血脉。二等的,要阴历阴时所生的女人。还有一种,是满怀爱意或恨意的怨灵。你猜,她是哪一种”鸦九爷紧紧抓着剑柄,把他的阿九牢牢拥入怀里“君勿矜我玉可切,君勿夸我钟可刜。不如持我决浮云,无令漫漫蔽白日。”红衣少女曼声而吟,手里牵着一个苍白瘦小的小孩子的手,慢慢走出去。小孩子另一只苍白的手上,勉强握着一柄寒鸦一般的长剑,长剑拖地,一路滴着泪一样的鲜血作者有话要说有什么意见小天使们尽管提,我都听第32章32只反派红衣女子跨过两道门槛,眼看走出最后一道门就要离开,忽然却止住了脚步。她纤细秀美的手,下意识握紧手中牵着的,那十岁大的孩子苍白娇小的手。丑时将末,眼看到来的黎明,却遥遥无期。燕家正堂最前面的正门口,站着一个男人。他也穿着红衣,袖摆很宽,绣着金丝,凤翎花枝。那红衣华贵艳丽,让他像从某个红烛高照的喜堂里走出来。在这火把隐隐跳跃的黑夜里,他周身懒洋洋,愉快肆意又透着刻骨冷漠的矛盾气质,却是雌雄莫辩的美丽面容,都遮掩不住的邪气。林幽篁不紧不慢伸出右手,桃花眼弯弯,悠悠地说“让我猜猜看,那口吞噬了燕家所有人血rou的棺材,里面装着的是哪一个”红衣少女的手,不动声色遮在小孩子的眼睛前,温柔又坚定的把他护在怀里。她的声音温婉轻缓“鸦九剑是我外婆所化,在燕家的铸剑里,算不得殊品。我拿走做个念想而已,公子不会这么不近人情吧”林幽篁摊开手,做出随意的姿态“当然,请随意,只要你不怕被整个武林通缉。不过,这孩子,拿来吧”红衣少女的手缓缓收紧,声音更柔和了,温柔却坚定地摇头“只有这个不行。他是我同胞双生的小哥哥。落花谷的女人不能外嫁,燕家血脉的女人更是天生为铸剑而生。我娘嫁进落花谷,一年后分娩,得知这真相受不了打击为了救我,她亲手替换了我和哥哥。导致铸剑失败,哥哥一直以活死人的样子长在棺材里。这是我欠他的,请公子通融。”“真感人呐。”燕双飞似笑非笑,“我跟你是盟友,你要燕家身败名裂,我得到落花谷。交易虽然已经完成,这点面子给你也是应该的。”他潋滟的桃花眼虽然弯弯,清凌的声音却一贯的冷漠“没错的话,你是最后一个有燕家血脉的女人,是吗”红衣女子的手指微动,仿佛被饿狼盯住的羔羊,强自镇定“公子是想拿我铸剑吗”林幽篁长眉微挑,眯了眯了眼,笑容愉悦“一开始不就说好了吗你要燕家满门的命,我要落花谷的铸造之术,如今你要带着属于我的秘密,从我眼皮子底下溜走。你若是我,会怎么做自然要么留下东西,要么留下你。”红衣女子的手不动声色地从那小孩子的脸上移开。露出一张苍白如傅粉的清秀孩童的脸,他的眼睛很黑,瞳孔仿佛占据了所有的眼眶。那双眼睛望着林幽篁,眉清目秀的小脸上,忽然露出一个笑容。下一刻,那孩童消失在原地。林幽篁挥袖,轻功瞬间往后挪移三尺。在他原先站立的地方,出现数道残影。残影结束,那里站着那个孩子,还有他手里,比他还高的,仿佛连刀柄都握不住的鸦九剑。“呵,”林幽篁站住,好整以暇地打量着那孩子,露出颇为满意的神情,“不错嘛,不愧是血祭整个燕家的产物。燕家族长不惜全族之命,把你制造出来,应该不只是让你作为别人手中的一柄凶器。让我看看,你还有什么本事。”夜风萧瑟,吹拂过这死人比活人还多的世外桃源,若隐若现掀开一角红衣女子的帷幕。露出的秀丽纤巧的精致下巴,柔软的红唇慢慢弯起一个温柔矜持的弧度。孩童脸上的笑容幅度又深了,苍白的嘴唇张开,可以看到两侧森白的虎牙。他笑得像个玩着有趣游戏的孩子,黑瞳的颜色却越发深了,黑得发红。拖地的长剑,因为极快的速度,在地上擦出火花四溅。两道身影迅速缠斗在一起,转瞬间交手十招,再次急急后退分开来。林幽篁的眼睛还弯着,眉宇的愉快却消散了。那眉清目秀形容诡异的孩童,兽一样呲着牙,也再没有了渗人的纯真笑容。红衣女子微微弯腰,用自己的袖摆,温柔细致地给那孩童拂去脸上似有若无的尘埃。她与世无争,无害地说“公子是做大事的人,何必与我这个世所不容的孤女计较我只想带着哥哥,离开这个吃人的地方。别无念想。”林幽篁却没了顽笑的意思,伸出手,懒得再多话的样子,面沉斜睨“把它给我”“你的喜好变得有点快了。”一道奇异的男声忽然在林幽篁耳畔响起,那声音像猝不及防入画的笔墨,重音在前夺人,尾音逐渐轻忽淡去。一字一词却清清楚楚。林幽篁眼中骤缩,猝不及防叫人近了身,他却毫无所觉,自然下意识就要拉开距离。然而变换位置的下一瞬,那声音却还是在耳畔响起,尾音极轻极淡,却叫人每一个毛孔都警戒起来。“不是你说的,想见我吗怎么又躲得这么快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