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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的事情。我对这东西真没研究过,就看你们的了。” 钱叔和孙叔也开始用强光手电看石头。 但手电打在皮壳上,根本就看不出什么门道来。 皮壳这么厚,神仙知道里面包着个什么东西。 钱叔关掉手电,一边看皮壳一边说:“老话说得一点没错,还真是‘神仙难断寸玉’。” 岑父一听这个话,就知道老钱心里也没什么底了。 他抬头往钱叔看一眼,开口说:“可是你们起哄要来的,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跟着小孩子一起胡闹。你们没看出来吗,那丫头带的两个人,都是专业赌石师。” 听得这话,孙叔开口说:“来都已经来了,老岑你就别长他人志气,灭我们自己的威风了。经验我们还是有一点的,尽力挑呗,输得不难看就行了。” 而岑岁听到这话,立马也出声了,打断孙叔道:“打住!” 又说:“谁说我们会输了?我跟你们说,比别的我没信心,但我这运气向来就特别好,今天肯定也不会输。” 孙叔这又笑了,附和着岑岁说:“对!我们肯定不会输!” 听到这话,钱叔这时候也打起气来了,“就是!不到最后一刻切开,谁知道石头里包的是什么,谁也说不准谁输谁赢!” 互相之间打了气,气氛也就轻松慢慢起来了。 孙叔和岑岁一边看石头一边聊天,又问岑岁:“岁岁,你知不知道我国历史上最出名的一块赌石,是哪个赌石?” 岑岁捏着手电贴着石头皮壳打进去,一边仔细看,一边接话道:“哪个呀?” 孙叔也在继续看原石,笑着说:“传说是和氏璧。” 岑岁抬起头来,看孙叔一眼,“就那个讲蔺相如的里的和氏璧?” 孙叔轻轻点一下头,一边看石头一边继续说:“相传在两千年前呀,楚国里面有一个叫卞和的人,他无意中发现了一块玉璞,玉璞就是原石。他认为玉璞是个宝贝,就先后献给了楚国的两位国君。国君一看破石头有什么好的,以为受骗了,就先后砍去了卞和的双腿。卞和后来抱着玉璞在楚山上哭了几天几夜,楚文王知道了,就派人又拿走了玉璞,并且请了玉工,把玉璞给剖开了,于是意外得到了一块顶级玉石,这块玉石就被命名为‘和氏璧’。和氏璧价值连城,秦昭王为了这块宝石,竟然愿意用十五座城池来换。后来这块玉石被雕成了传国玉玺,到西晋的时候失传了。你说这卞和,算不算赌石大师?” 岑岁听完了直笑,配合地接话说:“那这是国宝级的赌石大师了。” 钱叔却在旁边扫兴道:“也就传说能这么说,谁能在山上哭几天几夜?这不得把人给哭死了?” 孙叔白他有一眼,“给岁岁讲个故事你也能出来挑刺!” 钱叔还要再开口说话,旁边岑父又出声了,说他们:“别扯了,好好看石头吧。” 这要是输了,不是二十万赌资的问题,还有一个月的广告投放费啊! 看岑父还绷着神经,钱叔、孙叔和岑岁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他们认真看起展位上的石头来,凑在一起讨论石头上的纹路特征,想要凭经验挑出一块最有可能开出好玉的原石。 这样连着看了几个展位,几个人也没人敢确定哪块原石真的好。 因为要承担风险,钱是岑父掏腰包出,所以钱叔和孙叔只是委婉地提意见,并不帮拿主意,毕竟这场赌局的主导者不是他们,输赢也都不是他们。 挑原石挑得整个稀里糊涂的,岑父心里的焦躁气都浮到脸上来了。 他早就说了,这种撞大运的东西没什么好玩的,赌输的概率比赌赢可高太多了,一刀暴富虽然吸引人,可也得有这个命才行啊! 岑岁看到岑父的脸色,也没多管他。 看他心浮气躁的那个样子,不等最后赌局的结果出来,他是不会安心下来的。 像他这种心理素质,确实只适合做点本分生意,不适合玩刺激的东西。 当年借着时代的东风做起珠宝生意,大概是他这一辈子中,做得最冒险的一件事情了。 为了让岑父踏实下来,岑岁没再多说废话。 她拿着手电继续挑原石,表情专注眼神认真,不再多分心说别的。 这样又挑了一小会,钱叔和孙叔让她过去看一块石头。 因为岑父没有岑岁表现得沉稳,现在钱叔和孙叔直接有事找小岑总,也不去多问老岑总了。 岑岁走去钱叔和孙叔说的石头面前,只见那块石头外皮很漂亮。 当然这个漂亮的意思是,他们挑原石挑这么久,这一块是看起来最有可能开出好翡翠的。 岑岁对着那块石头左看右看,也觉得各方面都不错。 她看完了石头,看向商家问了句:“这一块的话,多少钱?” 商家竖出五根手指,“五十万。” 岑岁听到这个报价就没兴趣了,五十不可能压到二十万给她拿的。 全赌原石虽然看不到里面的状况,但也并不是没有价格高低之分的,根据坑种,根据皮壳表现,根据石头的大小,综合各方面的特征因素,看起来越能开出好翡翠的,就越贵。 岑岁果断地放弃了这个石头,没再往下问价。 她轻轻吸口气,目光在这个展位上又扫了一下,也就在一堆石头中扫过去的时候,她的目光突然被中间一块不算大,看起来也平平无奇的石头吸引住了。 只那么一瞬,心底冒出一种别样的感觉。 于是她屏着呼吸,伸手去把那块石头拿过来,用强光手电照着看了一下。 皮壳厚得根本什么都看不出来。 钱叔站在她旁边看一眼道:“这一块看起来不怎么样,应该开不出什么好翡翠来。” 岑岁手指压在石头皮壳上,心脏不受控制地“噗通噗通”变重。 这种感觉,和她以前在拍卖会上,看到包着陀罗尼经被的那件袈裟一样,说不出的诡异。 心脏一点一点加重,连呼吸也下意识变紧了。 岑岁盯着这块石头僵了一会,忽抬起头看向商家,开口问:“那我手下拿的这块呢?” 商家伸头看了看,简单道:“那一块的话,五万块钱。” 钱叔和孙叔看她对这样一块石头感兴趣,忙在旁边小声提醒道:“岁岁,我们可不单纯是买来玩的,这还打着赌呢,只能买一块。” 如果只是买来玩的话,几万块买一个尝个鲜玩一玩,确实是最合适的。 但你是有目的的,要是拿这么个大概率不会出绿的毛料去,不是相当于主动认输了吗? 岑岁摸着手指下的毛料,又低眉轻吸两口气。 然后她神色定下来,再抬起头看向商家,继续问:“能再便宜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