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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剑眉斜插鬓角,额前几缕墨发垂下,英俊的面庞,雕刻般的轮廓,好一个俊美男子。 后面跟着几个侍卫装扮的人,个个腰间佩戴长剑,气质冷冽,面容阴沉,让人望而生畏。 掌柜的看到来人,脸上立刻浮现府璀璨的笑容,急切迎了上去,又惊又喜喊道:“哎呀,真是稀客,稀客呀,沈都督,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您能光临小店,小店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呀。” 来人正是沈林鹏,听见掌柜的话眉头轻蹙,面容不似刚才冷峻,低沉的嗓音缓缓开口:“最近来了燕国细作,你这店里可有外来住客?”说话间打量着沈颜沫,见她是陌生面容,询问道:“夫人不是本地人吧,从何处来,要往何处去?” 沈颜沫看一眼清风,见他握着佩剑的手青筋暴露,侧头看向沈林鹏莞尔一笑:“都督大人,我们可不是燕国细作,民妇本是金陵人,父亲考中进士后去京都为官,民妇跟随父母去了京都,在京都住了许多年,后来又移居扬州。您细细听民妇的口音也能听出一二来。” 掌柜的怕沈林鹏为难沈颜沫,忙出来打圆场,赔笑道:“小的年轻时走南闯北,听出了夫人的口音,是夹杂的扬州口音,尤其是夫人的几个幼子,自小在扬州长大,扬州口音更重。” 这时耀哥儿站在二楼栏杆处探出头,喊了一声:“娘亲,弟弟们困了,您要有事先忙,我哄弟弟们午睡了。” 楼下众人朝二楼望去,见耀哥儿是个十岁出头的幼子,说话时带着浓重的扬州口音。这使沈林鹏放心不少,面容也缓和许多,嘱咐掌柜的几句,让他注意燕国口音人,若有这样的人及时汇报。掌柜的连连点头称是。 沈林鹏转身欲走,走至门口回头看过来,视线放在清风身上,别有深意道:“这位壮士的佩剑不错,燕国买的吗?” 听到这句话,清风心里波涛汹涌,面上却强装镇定,唇角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刚想开口说话被沈颜沫打断了:“都督大人真是好眼力,前些年我国与燕国开战,也曾缴获不少战利品,这佩剑是皇上赏赐与族中亲人的,亲人看中清风,便赠给了清风,都说宝剑配英雄,这才是佳话,您说是不是?” “是吗?”沈林鹏瞥一眼清风,明显不信沈颜沫的话,“既然令尊在朝中任职,也是沈某的同僚,沈某好心提醒夫人一句,幽州城最近不安全,若无事尽快离开,即便留在此地,也不要乱跑,免得惹祸上身。” 沈颜沫说了几句感谢之语。沈林鹏的话看似忠告,实则让清风等人明白,沈颜沫与沈林鹏之间并无关系,方才的一幕是沈林鹏与沈颜沫演的一出戏。 清风看着沈林鹏出了福源客栈,顿时松了一口。 掌柜的将沈林鹏送出去,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也尝尝舒了口气,真是太险了,这位杀神怎地来了。难道幽州城真有细作混进来了? 他想不明白,转身回来,见沈颜沫还站在原地,安慰几句。 清风瞥眼见沈颜沫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沉声道:“夫人,明日一早咱们便离开吧,看样子,幽州城要有是非了。” 沈颜沫点点头,算是同意清风的话,款步上楼,经过掌柜身边时,朝他看了一眼。 掌柜的会意立刻堆笑道:“我们这里新得了一些好茶,我给夫人送过去,让夫人品尝一二,也算给夫人压惊?”这是害怕沈颜沫被刚才的事吓到。 “哦,我倒是想尝尝,幽州的茶比京都的茶还要好?”沈颜沫说着已经上了二楼,对着楼下道,“等我午睡醒了,便给我送上来吧。” 沈颜沫午睡醒来。掌柜双手端着托盘,笑眯眯进了沈颜沫的房间,进去后放下茶具拿着托盘出来了,手里却攥着一张字条。等到了无人的地方,掌柜的展开字条,看清上面的字,捏着字条来着炉火旁,将字条扔进炉子里。 二更时分,福源客栈后门开了,不由分说进来几个黑衣带刀侍卫,他们径直上了二楼,用被子裹了四个“东西”扛出来,随后又出来三个身穿黑色带围冒披风的人,被黑衣侍卫护着,与魁梧的侍卫相比,三人身材娇小,好似女子。等人都出去了,掌柜的将后门关上,到房中喝了一杯茶,深深睡了过去,翌日清晨,清风睁开惺忪的眼眸,缓缓起身顿觉得头晕目眩,身子有些不听使唤,顿觉不妙,掀开被子趿拉鞋下床,开门疯跑出去,走到沈颜沫房间门口,见大门敞开房内无人,顿觉不妙,喊了几声也无人回答,楼上楼下、里里外外没有一个人。 他提了一桶水,把其他人泼醒,就连福缘客栈的掌柜也未能幸免。 掌柜的睡得正香,一桶冷水泼下来,陡然醒来忍不住开口大骂:“哪个兔崽子,搅了我的好梦,不要命了吗?” 他快速爬下床抖了抖身上湿漉漉的里衣,冻得浑身打颤,骂骂咧咧,那模样好生狼狈,抬眸看见清风,横眉立目瞧着他。掌柜勾唇一笑,面带讨好:“清风大人,您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往我床上泼水,您是没睡醒呢,还是梦游呢?”拧着打湿的花白头发,拿眼瞧他。 “别给我打马虎眼,我且问你,昨日发生了何事,为何我家夫人和小公子都不见了。”清风扔下桶,上前一步抓住掌柜的衣领,嗓音冷冽,目光中夹杂着几分杀意。 若是福源客栈不给他们一个说法,谁都讨不到好。 掌柜闻言面色大变,双目瞪得像铜铃,结结巴巴道:“清,清风大人,您莫不是开,开玩笑吧,夫人和小公子昨日入睡前还好好地,怎地突然失踪了,小老儿胆子小,你莫要诓骗与我。”被泼了冷水,本就冷地打着寒颤,如今却如坠冰窟。推开清风的手,抬步朝外走,直接上了二楼,来至沈颜沫的房间前,心急如焚喊了几声:“夫人,夫人,您在哪儿?您莫要坑害与我,小老儿上有老下有小,可禁不起这么折腾,好好的大活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夫人,您行行好,快出来吧,莫要为难小老儿。” 他哭喊着找了又找,仍不见沈颜沫等人的踪影,顿时老泪纵横,最后憋出一句话:“看来只能报官了,昨日沈都督来,还说有燕国细作潜入幽州城,莫不是他们掳走了夫人及小公子。可夫人为人谦和,又在京都长大,怎么会得罪燕国细作,不行,这事滋事甚大,小老儿要禀报给沈都督,说不定能找回夫人,幸运些,小老儿还能立功呢。” 这话好似自言自语,话音刚落掌柜的觉得可行,兀自出门,准备去都督府一趟。 清风眼疾手快,上前几步拉住掌柜的:“你去哪儿?” “你们夫人和小公子不见了,自然是报官啊,让官府帮着寻找。”掌柜抹去腮边的泪痕。又觉得清风傻了,“人丢了,自然要报官了,你难道不想找回你家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