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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僵尸左扑右抱,他们躲得狼狈,阙自武说:“不行,我们一定要把那姑娘的遗体带出去!”如果他们就这么走了,保不齐僵尸会把遗体啃了,到时候一变两,两变三,这山洞里就全是僵尸了。僵尸看着笨拙,跳一步有两米,转眼就可以追上一个人,用铁扇一样的巴掌发动攻击,拍到山壁上,山体都震了震,瞬间留下一个大坑。阙自武和阙玄青到底是僵尸专家,他们知道再这么躲下去,体力就要消耗尽了。可这僵尸体型巨大,生前又不是人,不知道他们的方法管不管用,事到如今只有试试了。阙玄青从背包里取出一段由铜钱编成的链子,将一头甩给父亲。阙自武接过铜钱链,牢牢握在手里,阙玄青则是拽住另一头,两个人向着僵尸包抄过去,同时俯低身体,让那铜钱链离地十厘米的样子。僵尸扑过来的时候被绊脚绳绊住,僵尸的身体僵硬,膝盖无法弯曲,此时居然被拦在原地,怎么也过不去那道铜钱链。阙玄青一手牵着链子,一手拿出朱砂朝着僵尸的脸面上撒,朱砂腐蚀了僵尸的皮肤,僵尸发出动物般的吼叫。“快!就这时候!”阙自武冲着儿子喊,阙玄青松开铜钱链,咬着牙冲向僵尸,抬手就将辰州符贴在僵尸的脑门上。符纸终于贴上去,僵尸定格,不再动弹,阙玄青刚松口气,僵尸突然朝着阙玄青张大嘴,阙玄青吓得连连后退。“不行啊爸爸,定不住它。”“法力还不够。”蒋鸣玉在一边说。符也贴了,朱砂也洒了,阙自武指挥儿子:“上全套!”阙玄青居然从包里拿出一块布和一个伸缩杆,当着其他人的面组装起来,最后成了一面幡旗。安乐:“……”现在啥都有便携式的,好方便哦。阙玄青一手执着引魂幡,一手拿着摄魂铃,在僵尸的前方引路。僵尸似乎迟疑了一下,原地晃动,一副要走走不动、动不了却还能挣扎的模样。阙自武大声吩咐儿子:“念正气歌!”阙玄青愣住:“啊?”阙自武气得跺脚:“我叫你背诵正气歌!”阙玄青更呆了:“我不会背啊……”阙自武差点被傻儿子气出心脏病:“小时候不是叫你背过吗?”阙玄青不好意思地说:“平时都用不上就忘掉了。”眼见着阙家父子要上演大义灭亲的戏码,安乐瞅了一眼僵尸,眼见着僵尸就快挣脱出来,赶紧念道:“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今日份每日迷惑,混混会背诵正气歌。阙自武说:“你念没用,要引路的赶尸匠念。”安乐说:“那我背一句,阙先生跟着念一句。”“好好好,我现在稍微记起来一点。”阙玄青连忙说。安乐清清嗓子,开始背诵文天祥的。“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旧时湘西的赶尸匠,就是凭着这一首正气歌作为赶尸的口诀,以正气牵引尸体,领着尸体翻越山山水水,回到久违的故土上。石室里的巨大僵尸在湖南口音的正气歌口诀中彻底停止了动作,像机器没了电一样,一动不动地立在那里。蒋鸣玉从阙玄青的背包里抽出一张辰州符,不用明火,直接用自己的煞气引燃,将燃烧的符纸投掷到僵尸身上,僵尸见火立即焚烧起来。煞气点燃的火焰是正红的颜色,象征着无尽的业火,熊熊地燃烧着,最后僵尸化作一团灰烬。这山洞里的洞神与落洞女,各自走向了自己的归途。解决掉僵尸,所有人都像蜕了层皮,几个人互相对视,好半天说不出话。几个人修整了一会,都不愿在山洞里多逗留,最后由阙玄青背起他们遗失的快递,一行人按照原路走出了洞xue。再次见到光线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晚阳的余晖铺洒在翠绿的山上,秀丽而壮美。这里盘踞的阴气早已散尽,花草树木露出原本可爱的样子,空气一片清新。阙玄青背着姑娘的遗体,阳光照在她脸上,遮盖住青灰的脸色,让她看起来像只是睡着了一样。自武物流的两位老板,终于可以给自家客户一个完美的交代了。等他们下了山,坐上越野车返回寨子的时候,阙玄青才突然想起来:“忘记给余小姐找她那堆破罐子了!”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余梦大方地笑笑,说:“看你们这么辛苦,我大人有大量,这次就算了。”阙玄青:“?”当时是谁认定非要那些锅碗瓢盆,缠着要跟来的?结果说不要就不要了?安乐坐在车里,撇撇嘴角,才知道那堆东西只是个借口啊,人家的目的是一路观察帅哥来着。方才在石室里,大伙竭尽全力对付僵尸,让余梦找个安全的角落待着,其他人都灰头土脸,只有余大美人一根头发丝都没掉。余梦看了一眼蒋鸣玉,对阙玄青笑眯眯地说:“我已经找到我想要的了,谢谢你们,这次不虚此行。”他们回到山寨休息,所有人洗了个澡,然后准备吃晚饭。蒋鸣玉说什么也不吃任何带辣的饭菜了,安乐和他坐在一起,抱着瓦罐喝肚片稀饭。辣椒吃多了,确实要养养胃。吃完饭后,天色变黑,今天发生的事太多,安乐一时还睡不着,拖了把竹躺椅到寨子的空地上,靠在上面看星星。☆、第56章快递员与微微辣10(2)阙自武说他在石室里正面接触过僵尸,尸气入侵,最好用糯米拔除体内的尸毒,否则对身体不好。他找老乡要了糯米,平躺着,小心翼翼地将米粒贴在脸上,自制了个糯米面膜。祛毒顺带美容,挺好的。安乐躺在椅子上,望着夜晚的天空,这里有城市里见不到的繁星,点缀在夜幕上,一闪一闪,明亮美好。夜风轻轻拂过,安乐担心脸上的糯米,小心地用手挡在脸侧,他看着星空,哼起了歌,脚尖随着节拍一晃一晃。蒋鸣玉走到他的身边,见他敷着面膜哼歌抖脚的惬意样子,也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大佬,你还好吧。”安乐脸上全是糯米,头也不能动,就这么梗着脖子问蒋鸣玉。蒋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