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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由他折腾,轻声道:“叶少侠……叫我名字……”叶溪风觉得心里像被勒住,疼得发涩,他忍住眼泪,紧紧握住玄清的手,不断地唤他名字,每一下都顶到深处……“玄清,你别害怕。”“玄清,我想关心你。”“玄清,我想保护你。”“玄清,我喜欢你。”“玄清,我……不会放开你。”一瞬间,两人几乎同时到达欲望顶峰。沉浸在欢爱中的两人相拥了片刻,后一秒玄清身上情欲的色彩忽然褪去,撑坐起来,声音冰冷得完全不像个人。“叶少侠该走了。”叶溪风万万没想到他还是不肯跟自己走,想抓他的手却被避开,玄清站起偏过头去,漠然道:“别再纠缠贫道了。”“玄清……”“现在回去搬救兵还来得及,晚了,银月宫的男人就要遭殃了。”叶溪风想起这事,挣扎着看着玄清,终于认清了他根本不想跟自己走。一时间他万念俱灰,光是呼吸就觉得一阵痛楚,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认识玄清前他从未掉过眼泪,还没有清楚地理解这种悲伤情绪,但在那一夜玄清被辱的时候却抑制不住地难过。如今玄清执意留下,自己无能为力,这认知让那情绪更加高涨。这诡异的静默持续了许久,玄清背对他,挺拔的身影透着冷漠。叶溪风拿他没办法,只好道:“好,我走。但我一定会回来找你。”“走之前,让贫道看看你。”玄清说着,缓缓摘下了遮住眼睛的布带。叶溪风终于看到了他的眼睛,果然跟想象中一样,一片清润淡漠,似九霄孤峰雪顶的泉水,清澈冰凉。他还在出神,玄清便对他点头笑了一下,能看到眼睛果然连笑起来都俊采非凡。“叶少侠,再会。”像是被下了某种承诺似的,叶溪风激动地点了点头,匆忙离开了。玄清站在原地,目送他走远,直至他消失在自己视线中,才叹了一口气。他身后不知何时闪出一道身影来,纤细曼妙,嘻嘻笑道。“道别结束了,玉衡?”玄清点了点头,不想再说,只淡淡道:“开始吧,摇光。”树丛里有乌黑的惊鸟扑散着飞起,在银月宫顶端盘旋。摇摆着的枝桠上溅了血rou,连周围的树林都被血染红。风吹过,带着血腥的气息。血漫过银月宫,有一人站在尸堆中,如勾魂厉鬼。他对着满地的尸体慢慢行了一个识别不出的道礼,语气悲悯。“福生无量天尊。”23、天刚亮,叶溪风回了武林盟扬州分舵。失踪一个月,好些人都在找他,见他回来拥了上来:“叶少侠,你是出了什么事?是不是遇到危险了?”他跟几位熟人一一打过招呼,凝重地道:“此事一言难尽,快随我去银月宫救人。”分舵长老道:“找到银月宫了?我这就通知盟主……”“先别。”叶溪风握紧手里的书信:“救出人后,叶某有事要向大家宣布。”司徒世家以工巧著称,而司徒家行走江湖的只有一人,此人武艺超群,侠肝义胆,多次为民除害,被群雄推举为武林盟盟主。再联想到叶溪风这些年正是风头关键,盟主让他来调查银月宫,是出于什么目的已经不需要猜了。此事不宜在现在揭示,救人要紧。等叶溪风重回银月宫的时候,离着老远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息,他心里一颤,先飞身至大门。大门是两名倒地的守卫,他只看了一眼更加慌张,奔回他过去住的地方。……还好,没有尸体。他心里的石头放了下来,又去了昨夜逃走的高墙边上,心里一紧。“媚儿……”这姑娘生前容貌美好,打扮得漂亮,死相却格外凄惨,胸口被捅了好几剑,血rou翻卷,眼睛还惊恐而痛苦地睁着,仿佛在等某人回来……叶溪风颤抖地阖上她的眼睛,继续找下一具尸体,都是熟人,有的即使叫不出名字也打过招呼。他不敢相信,他本以为是银月做的,可银月也死了。而且她的尸体正好倒在自己离开的地方,喉骨断裂,死得干净利落。尸体里果然没找到凌雪和玄清,叶溪风知道这不是巧和,这时有人叫了一声。“还有活人!”他的心立马激动了起来,飞身过去,这人正是萧若。他只是被打晕,却没受重伤,等他醒来叶溪风追问:“萧兄,你还好吗?”萧若恍恍惚惚的,好半天才认出来,抱头低喃:“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别问我,别杀我……”“萧兄……”“啊!别碰我,我什么也不知道!求求你别碰我……”叶溪风看他反应像是惊吓过度,怕逼他急了发癫,只好放弃追问,让人把他带回照顾。银月宫被灭的事无从追究,他只好打起精神先回分舵,还有很多事等着他。他总觉得,顺着这条线一路走下去,他和玄清总会再见面的。24、七星楼。竹制卧榻清凉又幽雅,风吹起薄纱帘帐,一名白衣女子坐在桌前盯着面前的棋局沉思。许久,拾起一枚黑子落下。屋里另有一男一女,男的俊逸英挺,女的红衣妖娆。白衣女子又慢慢地执起白子放入局中,竟是在兀自对弈。她抿唇笑了一下。“玉衡和摇光回来了。”门被推开,玄清迈入屋内,换了紫衣高冠,一派仙风道骨。身后一人模样几分像凌雪,除去了缩骨身材高挺许多,容貌还是偏阴柔。“贫道回来了。”玄清笑道。见了他,男子开口笑道:“摇光玉衡,我好想你们,怎么迟了一个月?”“我们也想你,开阳!”摇光笑嘻嘻地迎上跟他抱住,动作亲密,又夸张地叹气,“都怪玉衡。”玄清只笑而不语,开阳也好奇地问:“玉衡的眼遮怎么摘了?我们认识十年了你都不肯为我摘,原来是嫌我太帅。快说是谁,我要杀他。”说到这,红衣女子也坐不住了,笑吟吟地舔了下发黑的指甲:“这么多年,玉衡明知我爱他,依然对我不理不睬,是谁这么大面子?”摇光不甘寂寞地捂着胸口痛心道:“我也爱玉衡!可是玉衡不爱我,还把那封信给了别人。”“别闹了。”玄清终于笑了出声,“听天枢的。”他们说话间,那白衣女子一直对着棋盘不语,被他提起才回了一声:“我相信玉衡行事自有分寸……咦?”她发出一声惊异,开阳关切地问:“怎么了?”“这盘局有变数。”天枢不自觉地皱眉,想想又抿嘴笑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