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言情小说 - 死对头竟觊觎我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3

分卷阅读83

    看了面色逐渐明亮,递勺子过来喂她的太子。

    她心有余悸,也不敢反驳,被逼张唇,乖巧地就着太子手边的勺子喝汤。

    余光掠过太子愈发神清气爽的面庞,她怎么觉得,此刻的太子殿下,看起来跟那些头回饲养爱宠,雀跃地投喂小动物的孩童别无二致?

    夜深,太子已经返回床上睡了。

    姒思阙得了一张薄毯,睡在了笼子里。

    二人相隔的距离并不远。以致,太子殿下架在床边的大暖炉还是热着了思阙。

    睡到大半夜的时候,她身上的衣衫都已经汗透一半。

    外头的衣物早就被她脱掉了大半,是心存侥幸才脱剩下里衣,但此时仍旧无可避免地汗湿透了。

    热啊…太热了…

    思阙满头密汗,她体质本就热盛,便是冬天也不需多穿衣服。这会子薄毯早被她蹬开了,还一个劲地在笼里翻滚。

    可惜啊,这“鸟笼”也像个“蒸笼”一般,压根就没有太子那块冰块解暑。

    思阙被热得“嘤”一声惊醒,醒来时还以为自己准备被人下锅煮了,甩掉了一额汗。

    好渴啊…汗流多了,就越发想喝水了。可是放茶壶的地方距离笼子很远啊,她又够不到。

    就在她打算继续闭上眼靠着笼子边,准备热晕过去万事大吉的时候,空气中弥散了一阵水的沁凉气息,她嗅着了水的清甜味。

    她以为是自己热昏了头产生错觉,甫一睁眼便看见有双大手捧了碗水搁在笼子边。

    “孤忘记给你拿水了。”

    姒思阙抬头越过笼子看,才发现太子已经将殿内的大暖炉全都弄熄灭了,此时正端着一碗汪亮的水在她跟前。

    思阙不再忍耐自己,就着太子的手“咕咚咕咚”大口喝水,喝得急了的时候,太子会故意把碗挪远了一些。

    她喝完一碗紧接着又喝下一碗,太子整整给她倒了五大碗水,喝完她才心满意足地擦了擦唇边。

    “够了吗?”姬夷昌问。

    “够、够了。”姒思阙觉得自己这个样子一定是吓到人了,先吃完满满一碗炙rou,还能啃得下一只那么大的肘子,喝完半釜羹汤,现在又喝了这么多水,会被人觉得自己是只饕餮变的么?

    她难为情地低下了头,不去看太子的目光。

    过了片刻,却见太子始终不曾离去,竟然还拖来了一张厚毯,在笼子边把臂伸入笼子从她后背揽紧了她。

    “好了,睡吧。”

    姒思阙感受到凉爽之气从太子搂着她的那条臂上源源不绝地传出,舒适是舒适了,但也没有睡意了。

    所以这太子是…怪她害他灭了暖炉,现在要拿她当“人rou暖炉”了?

    因为太子那双手臂过于凉爽舒服,很快姒思阙就不再挣扎,隔着笼子挨靠在太子沁凉的怀里躺下了。

    但很快她就又陷入了一个困局。

    刚才喝水太多,内急了。

    她迅速环顾了“家徒四壁”的笼子,所以…现下该如何是好?

    思阙已经在暗地里抱怨这个乖张的太子,怎的别人家的储君寝殿里睡觉至少在外殿有个把女官守着啊,他倒好,殿里冷清得连个伺候的人都不让进。

    这下可怎办?难不成让太子殿下亲自伺候她方便吗?

    “殿下…”思阙本来想着忍一忍,看能否忍得到天明,等伺候的人来了就好了,但现下她快憋不住了,出口的声音都隐隐带了颤音。

    太子殿下很快被她弄醒了,环着她腰身的臂抬了抬,使她能够转过身来说话。

    “怎么了?”兴许是刚被弄醒,太子的声音略微慵懒沙沉,带了丝性。感。

    真奇怪啊,以前面对这个死对头太子只有气得脸红的份,今日倒是破天荒地对着他难为情脸红了好几回。

    姒思阙都快觉得自己不是姒思阙了。

    “殿下您…能叫个女奴进来吗?”

    姬夷昌见怀里人欲言又止,表情为难的样子,瞬即就想明白了。

    “你…等孤一下。”

    不多时,姬夷昌便拎着一个又扁又长的物什回来了。

    那物什是扁木雕成的,内里中空,顶头有一个圆管装的开口,刚好能穿过笼子递到思阙手里。

    等思阙手里握着那个扁扁的物品,倒映出不远处案几上点燃的迷离火光的美眸,眨了又眨,不停眨,嫣红小嘴诧异地张启,凝视着眼前那物久久都说不出话。

    “孤到外殿回避一下。”姬夷昌说完,又很贴心地用幕布将大笼子盖好,这才走到外殿。

    姒思阙此时仍旧惊愣得不能说话,就着幕布外透进来微弱的光,低头琢磨手里边的神器。

    这…壶嘴细细长长的,分明就是个男人用的亵。器啊,太子怎的把这个给她拿来了呢。

    她看了看笼子,想想也是,这么狭窄的空隙,恐怕是只有这样的才能递得进来了,男用的就男用的吧。可是,她没有男人的工具啊,这可怎么用啊…

    不过,她很快灵机一动,就想到了解决的办法。

    59、第59章

    姒思阙从发间取下一根簪子,用力将细长的壶口划开,不多时,便把小孔洞开了。

    姬夷昌回到内间的时候,就着火光,不经意地瞥了一眼搁在笼子角落的亵。器。

    当他无意看见那亵。器壶嘴上似乎有被挣得炸开的痕迹时,很是惊惑地从身姿娇小瘦弱的姒思阙脸上投来意味深长的一眼。

    “殿下别看!”思阙再次脸红了红,又从怀里抽出了一张帕子过去,将那个壶嘴涨裂开的亵。器盖住了。

    “明日让人来收走…”她声音越说越小。

    她才不可能叫姬夷昌接触她用过的亵。器呢!生平在死对头面前丢脸丢到家了,真恨不能掘土三尺埋掉算了!

    姒思阙就这么在笼子里生活了几天。

    这几天里,基本白天都是周凛派女官前来给思阙喂食,更换亵器。

    夜里姬夷昌回来,便又将众人遣退,自个亲自给她喂饭递茶,又把她当猫儿兔儿般捋着她毛发哄睡,给她掖好被角,尽管她并不冷。

    姬夷昌好像把给她喂食当成是一项什么解压放松的活动一样,时常见他脸色难看眉头紧锁着回来,夹着食物一点一点喂完一整碗吃食时,面上渐渐平静下来,反而多了几分惬意的神色。

    姒思阙时常被太子的黏糊弄得很是烦躁。

    抓着笼子把鸟笼拽得哐啷啷作响,“殿下!妾是人!”

    姬夷昌不知从何处搬来一整套护理毛发用的膏脂,正准备来给姒思阙护理头发丝。

    他姿态清冷道:“孤当然知道你是人。”说罢,就又转身往篦梳上涂起了膏脂。

    “殿下想享受养宠的乐趣,可以去养只兔子啊,养只小鸭子也是可以的呀。”姒思阙又攥着笼子朝姬夷昌抗议道。

    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