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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以后的日子?” “臣妾目前只想安稳过着现在的日子,未来 的事,却是未曾想过的。”元宜没想到皇后这么迫切地想要拉拢人心,心中一动,嘴上仍是说着些冠冕堂皇的话。 “元妃,本宫欣赏你。”皇后放下扇子,语重心长地说道:“所以现在,也是在提点你。” “你以后的路,可是要把在自己手上的。若是出了半点差错,这后宫,可就容不下你了。” “娘娘……”元宜被这话吓得惊愕抬头,面色惊慌,猛地在皇后面前跪下:“还请娘娘指点!” “元妃,你莫要这般着急。”皇后轻轻一笑,忙起身将元宜扶起:“本宫把你当做亲meimei,自然不会让你受委屈。” 她轻拍着元宜的手,循循善诱:“其余的事本宫都会帮你打点好,你只需按我说的做就行了。” “若你愿意,本宫定会助你,长长久久、安安稳稳地在后宫待着;若以后陛下不在了,你不愿再在这里,本宫也会为你寻个好去处。”皇后微微压低了声音,给了元宜一个眼神。 “那、那多谢娘娘!”元宜朝她福身:“以后就麻烦娘娘了。” 皇后见元宜审时度势,顺了自己的意,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她便拉着元宜说了些无甚痛痒的话,两人寒暄一阵,增进增进所谓姐妹情谊。 茶添两次,话转三巡,两人闲聊之际,门外传来一道清朗的男音:“母后,儿臣来看您了。” 太子谢言推开房门,手上拿着一把合上的折扇。他先是朝皇后行了个礼,余光却看见屋子里还坐了个人。 他偏头看过去,手上一顿,人愣了。元宜见屋里来了人,笑着望过去,脸上一凝,人也愣了。两个人四目相对,彼此心中狂跳。 元宜:“这个人长得好像前些日子在酒楼调戏良家妇女的穷酸书生!” 谢言:“这人不就是那日对他拳打脚踢的刁蛮娘子!” “你……你——”谢言用扇子指着元宜,一双手抖得起起伏伏。他脸色涨红,呼吸急促,单薄的身子晃晃悠悠。 “言儿,你这……你这是做什么!”皇后头一回看见太子谢言这般失礼的样子,半是诧异半是生气,轻轻斥责了一句。 这人竟是太子?喜爱文赋的文雅公子谢言?大楚皇室和她开什么玩笑!怎么一个个皇子都这般深入百姓接地气? 元宜顿时头大,见状不对,忙挥着帕子柔声圆场:“娘娘,怕是太子殿下与您有要事相商,臣妾这就告辞——” “母后,就是她!”谢言委屈巴巴地吼了一声,甚至不顾形象地破了音:“那日就是她打了儿臣!” “我这额头上的疤可还在呢!”谢言扒开额前的发须,露出额头上一块淡粉色的疤痕。 “言儿,你在胡说些什么,莫不是读书读糊涂了!”皇后有些气恼地站起来,朝他解释道:“这是陛下新封的元妃,你怎能这般无礼!” “元妃知礼守节,温柔贤淑,况且元妃前几年大病一场,如今身体 柔弱,怎会像你说的这般随意上街殴打他人!” 元宜尴尬垂头,默默给自己倒了杯茶喝。 “父皇新封的元妃?”谢言闻言一怔,不可置信道:“父皇真是厉害,竟敢收这般胆大包天的女子进宫?” “言儿,够了!”皇后轻喝一声,转头看向元宜,眸子里满是歉意:“太子今日不知怎么了,有些失礼,还请元妃见谅。” 元宜尬笑两声,轻咳着摆了摆手:“没事,既然太子如今……与娘娘有话要说,臣妾便告辞了。” 她袅袅起身,依旧优雅地朝皇后和太子行了礼,利落地出了屋子。 谢言在后面急得跳脚,满脸不甘:“母后,你就这样让她走了?” “不让她走,难道继续让你当着人家的面指责她吗?”皇后面色一冷,稳稳地坐回椅子上:“你是东宫太子,怎能这样不知礼数,不顾场合?这日后登基,哪有一国天子的样子!” 谢言面色一白:“母后……” “现在,我要听你好好说说,你口中元妃打你的事。” “细枝末节,尽数说清。”皇后轻扣桌案,眼底幽暗。 10. 第 10 章 武功小菜鸡 元宜脚底生风,迅速地离了皇后的寝宫。她支开身边侍奉的宫女,转身走到在朱墙边停下,长长呼出一口气。 这大楚皇室的人,还真是一个个都和她不对付。她懊恼地捶了捶脑袋,回想起她三个月前的光荣事迹。 那日她领着苏子和偷偷离了府,去城郊的铁匠铺子询问些隐秘的铸器事宜。不想那日风力极大,将她遮面的面纱吹走。返程时正值午时,元宜想着这几年她鲜少露面,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便携着苏子和一同去街边的酒楼用午膳。 一顿午膳用得风平浪静,可二人付完钱准备离去时,却出了岔子。酒楼的大堂里,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拉着一位身形瘦弱的女子,情绪激动地嚷个不停。男子手持一把折扇,一身素净的白袍,腰系玉佩,看起来斯文得很。只是他面色涨红,对那女子一副穷追不舍死缠烂打的模样。那女子面色尴尬,不停挣扎,却愣是没撤出身来。 两人周围围了一圈看热闹的食客,俱是抱着胳膊窃窃私语,却无一人上前制止。 “你倒是说清楚了,我这扇子上写的字,怎么就普普通通平平无奇了!”男子气愤地用扇子指着女子,锲而不舍地追问道。 “公子……”那女子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方才已经解释了,小女并不识字,只是瞧字的轮廓和字体与往日街上售卖的无大区别,才出此言。小女无意之举惊怒公子,还请公子谅解。” “哼!你一目不识丁之人,竟敢随意评价本……本公子的字!”男子摇开扇子,端端正正地举到她眼前:“你可记住了,本公子的字,可不是胡乱文人墨客能比的。” 元宜远远地瞧了一眼扇子,只见扇面中央,龙飞凤舞写着四 个大字:非池中物。 行吧,怪不得情绪这般激动。 扇面上的字笔迹流畅,隐具倜傥之意,绝对称不上普通。不过……也称不上惊艳罢了。她摇摇头,心想这男子也该作罢,便准备离去。不想却听见男子趾高气扬地说了一句:“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