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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挪了挪,示威性的晃了晃,亮得刺眼,“说得像是谁没个对象似的。”导演李亚无语地抹了一把脸,“行了行了,别个顶个的秀幸福了,这雨越下越大了,准备进去吧。”楚让在红毯上一出现就引起了围观的一阵轰动,从国内来的媒体好不容易抓着华人演员,个个铆足了劲儿拍素材,“楚让,看这边,看我!笑一个!”“你这人气可真高,还是你们男演员好,别提粉丝了,连摄影师都通杀。”张亚楠拎着裙摆调侃着,倒是没有酸的意思,本来三四十岁的女演员都在朝着演技派努力,名气什么的早已看淡。谈到这个话题,楚让倒是难得认真,“现在的流量都是虚的,热搜花钱就能买,还是得拿作品说话。”李亚听到两人的对话,插了嘴,看着楚让都是欣赏,“像你这样拎得清的年轻演员可是不多,不浮躁,沉得住气。”楚让颔首笑了笑,表示接下了这肯定。一行人在背景板签了名就依次进场落座,典礼的过程时间冗长,挨着颁发各个奖项,四个小时过去才接近尾声。这回也不算是空手而归,得了评审团大奖,也算是获得了对整个电影的肯定。李亚笑得一脸春风得意看着剧组一票人,“一会儿一起找个地儿聚聚?今儿值得庆祝啊。”“不了,我赶着回去,之前就定了凌晨的机票。”楚让抱歉地摆了摆手,抬手看了看表,还有四小时登机,时间还挺赶。张亚楠抬眼看他,打趣道,“这是要赶着回去见小男友啊?”楚让含着笑嗯了一声,坦坦荡荡,倒是让人没什么调侃的乐趣了,“真准备走了,各位国内见。”“行,路上注意安全。”李亚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告别。——楚让跟张可在机场集合,紧赶慢赶总算是踩着点儿过了安检上飞机,航线十来个小时直飞,他上去就倒头就睡,被子一拉,分不清时辰。不知道过了多久,飞机猛得剧烈颠簸把人晃醒,他才发现被子掉地上去了,空调吹得脖子发凉,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让哥,你是不是感冒了?要不要吃点儿药,我包里有。”旁边座儿上的张可看着他连打了一串儿,招手叫空姐送来一杯热水。楚让揉了揉鼻子,把自己又陷进座椅里看了眼时间,“不用,你坐好,飞机快降落了。”“你是不是一会儿就直接回ZG了?可真是赶时间呢,其实你歇一天明天走也来得及......”张可倒是有些怨念,本以为能再潇洒几天,结果大半夜被拖上飞机就来这么十几个小时,吃不好睡不着的,难受极了。“等不了,想见他。”楚让疲倦地半闭着眼睛,脑子里闪过林鹤羽的脸,恨不得一秒钟出现在他面前,手表上的秒针循规蹈矩的走着,看得人心烦。张可撑着额头想了想,也是,这两人好几天不见了,腻歪的小情侣分开,应该挺想的?“但是你……你生病了,要注意别太折腾啊。”楚让懒懒地掀起眼皮看了人一眼,语语气冷淡,“你还开始过问我的私事了?”“没有没有,我哪敢过问你的事儿。”张可尬笑着摸了摸脸颊,正在下降的飞机猛然一颠,连带着人也抖了抖,“我这不是担心你么。”“行了,别说话了。”楚让捏了捏眉心,感觉脑子一片昏沉,没休息好加上生病,整个人的精神气儿都被抽走了一半。飞机很快降落在机场,他顶着一颗昏沉地脑袋打车回到ZG,车还停在门口,老远就听到里面音乐夹杂着人声喧嚣得厉害,合着他不在,大家过得还挺欢乐。楚让找了颗树靠着,把行李箱随意往旁边一扔,拿出手机给林鹤羽拨了电话。单调的铃声重复的响着,第一遍没接,他很有耐心的又拨了一通,又响了快半分钟,林鹤羽才慢吞吞地接起来。“干什么呢?半天不接电话。”楚让的声音带着长途旅行的疲惫,沉沉地沙哑。他没告诉林鹤羽回来的时间,想着提前回了给人个惊喜。林鹤羽从一片嘈杂中起身,绕过一帮醉鬼,上楼走到一楼大门外的花园里,才低声开口,“KOG他们过来聚餐来着,在底下娱乐室喝酒,有点儿吵。你怎么想着打电话了?”跨国电话信号不好,这几天两人都是逮着空闲时间视频,所以林鹤羽刚那会儿早就把手机不知道扔到哪儿去了。还是熊猫提醒手机震动,他才发现有电话进来。“我这不是想你了么?想听听你的声音。”楚让靠着树点了一根烟,隔着树影远远地看着那个心心念念的人,正站在大门口,和他保持着同一个姿势点烟,默契。林鹤羽咬着烟含糊不清地回,“嗯,我也,挺想你的。”想抱你,想亲你,想和你睡觉。当然这话,闷sao如林鹤羽是不会说出来的,他垂眼咬住了烟,猛地吸了一口,风透过树梢吹过来,烟头在黑暗里显得猩红。恍惚间他好像听见楚让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又自嘲的笑了笑,想人想疯了,这人还在法国,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少抽点烟。”楚让抬手把烟掐灭,扔在旁边的垃圾桶,然后拖着行李箱大步向前走过去,动作很轻,只有滚动的轮子划过地面的声音。林鹤羽没在意,垂下手弹了弹烟灰,迟疑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在抽烟?”“因为,我看到了。”楚让推开铁门,拎着箱子三步并作两步站到他的面前,抬手勾了勾他的下巴,低声呢喃,“林鹤羽,我回来了。”“你什么时候……”林鹤羽猛地抬头,脸上的神情还有些懵。他今晚多喝了些酒,都是被那帮子人灌的,现在头还有些发昏,脑子里一片混沌。他掀起眼皮看着眼前的人,不确定地又看了几遍。这人真真实实的站在面前,带着深夜的寒风,风尘仆仆的,衬衫也皱了,看起来神色疲惫,但格外迷人。楚让捏了捏他的脸,哑着嗓子问,“怎么,看傻了?”“嗯,我以为是我喝多了产生幻觉了。”林鹤羽抿起嘴角笑了笑,抬手碰了碰楚让的脸,烫得惊人,“你很热?脸好烫。”“飞机上感冒了,有些低烧,不碍事。”楚让拿额头抵住他,又凑近闻了闻,“这么大股酒味儿?我不在就这么放纵?”林鹤羽紧张地舔了舔下唇,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他这几天每天就是繁复的训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