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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看去,却见竟是后宫中的丹美人袅袅前来,穿着一身轻透的纱衣,娇笑着坐在皇帝大腿之上。 皇帝也不怪罪,反倒是一把搂住了美人,轻轻揉捏着她的腰肢。 亡国之象! 众朝臣悔不当初,当初他们认为长公主太爱玩闹,又一心扑在容相身上,不宜即位。便一力举荐这位性情恬淡,心思敏捷的五王爷为储君,谁承想,竟是眼瞎了。 “城儿说了这么多,不就是为了不想让朕处置容相么?”皇帝漫不经心地调笑着身上的美人,颇为可惜地叹了一口气,“可短短一月间,他便丢了五座城池,这些城郡在信中都有提及,这难道又是巧合?” “当初是他自己要去打西疆,打不下来的也还是他。一个多月了,大把的钱粮扔进去,连个响都没听到。”他唇边勾起一抹笑,抬眼看向云城,“你觉得,朕不处置,合适吗?” “国库也没剩下什么钱了,朕看这仗不必再打。”皇帝搂着美人起身,“传朕旨意,退兵回朝,准备议和,至于容清,按叛国罪带回来处斩。” 云城额间青筋直跳,站起身,再也忍不住地冷声喝道:“皇叔留步!” 这位长公主又要开骂了。 朝臣们默默向后退了几步,以免唾沫星子溅到自己身上。 “荒谬!自你继位以来,不理朝政,冷落忠臣,骄奢yin侈宠幸jian人。皇叔,你来给我说说,这国库的钱该从哪里来?” 云城眸光缓缓扫过垂头而立的一众大臣,心中悲凉难以自抑,“前朝老臣进谏,你将他们问罪处斩。后起之秀直言不讳,你便抄了九族。如今这朝中只剩了一个容清以一己之力撑着,你还要赶尽杀绝!” 朝中响起了低低的啜泣之声,朝臣老泪纵横。 她低低笑了一声,嘲讽道:“你与先帝虽不同胞,但父皇母后始终待你如亲弟。你如今登了位,倒是开始赶尽杀绝了,半点不顾惜着往日情分。” “皇叔。”云城微微扬起下颌,看着上首那人道:“倒不如连本宫一起杀了。也省得本宫手里这块龙印梗在你心里,让你日日夜夜不得安睡。” 她冷嘲着笑,“本宫眼不见心为净,也不用想着若是你将这大梁败光了,日后要如何到地底下同先祖们交代了,这样也好......” “闭嘴!”皇帝气血上涌,胸膛剧烈起伏着,一把将手边的茶盏掷了出去。 一声清脆的声响,众臣抬头,却见那茶盏从长公主身上落下,跌碎成了几瓣。 大殿中忽地便沉寂了下来。 半晌,云城轻笑一声,缓缓抬头,一道清晰的血痕印在她的额上,“大梁建国百年,从来强盛,倒还是第一次有这样上赶着议和的皇帝。皇叔,午夜梦回,你对得起云家列祖列宗吗?” 皇帝的眸色冷似寒冰,手背上青筋显露,美人低低地轻声喊了一声疼。 “来人!”他眸光狠厉,神色狰狞着喊道:“给朕把她拖出去斩了!” 朝臣大惊,俱跪倒在地,“陛下不可!长公主有龙印在身,断断不能如此!” 皇帝看着堂下黑压压的一片,怒极反笑,“好,好得很。”他一把抽出了身旁的剑扔在大殿中,“来人!都拖下去!” “住手!” 云城唤住了蜂拥而进的金吾卫。 片刻后,她淡淡笑了一声,面向朝臣端端正正地行了一礼,“云城先谢过各位这些时日以来的相助之谊。” 众人不知所措地回了一礼。 她转身面向御座,坦然而笑,“昔日恩师杜嵩血溅朝堂,以死明谏,今日学生也效仿一回!” 她慢慢俯下身子,捡起那把长剑,锋利的寒光晃花了眼,云城轻轻地笑起来,曼声道:“臣以死求一个保下容清的机会,望诸位见证。切要让他击退戎族,保下大梁!” 云城微一俯身,向众人施了一礼,而后刀锋逆转,横斜在脖颈之上,血液喷涌而出,染红了大殿。 鲜红色血浸透了朝服,映着微弱的天光,显出冷冷的色。 — 她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逐渐抽离。 迷迷糊糊中蓦地听到一声巨雷惊天巨响,开天辟地的气势惊了她一惊。 她睁开眼,混沌迷蒙,一片虚无。 “你是谁?” “我是......”那声音犹豫了一下,似在琢磨措辞,“我是你祖宗。” 云城嘴角抽了抽,翻了个白眼,“我还是你祖宗呢!” 那苍老的声音被她气得噎住:“你......” “苍天在上,真的是祖宗。”那声音十分无奈,“我是来救你的。” “你闲的?”云城不给他面子,“我又没求着你。” “你还年轻......” “都三十好几了,还年轻呢?”云城阴阳怪气地嘲讽。 “你这兔崽子!”那声音蓦地拔高了,也发起脾气来,“老子救你要费多大的功夫,你就这态度?” “你一厢情愿。”云城一向嘴上不输人,“还怪我......” 话刚说到一半却猛地被一股大力卷起,漂浮在虚无中,急速地向某一个光点飞去。 “哎?”云城不高兴地大喊一声,“这干什么呢!” “送你回去。”那声音没好气道。 “藿!你是不是有病!我都说了不回去你这人怎么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的呢......”她尖利的嗓音回荡在虚无中,人却已不见了踪影。 半晌,那苍老的声音冷嗤一声,“小兔崽子,跟我斗?哼!” — 雷声不断,铺天盖地的大雨兜头而下,寒意透骨。 西疆军营的主帅营帐中燃着昏黄的油灯,案前那人披着雪白的大氅,眉目温润,面色有些许苍白,偶尔发出几声低哑压抑的咳嗽。 这样大的雨。 他听着帐外的雨声出神,冬日里竟会打雷下雨,也是桩奇事,天有异象,必有悲怨。 这是怎么了? 一铁甲将军掀起帐帘携着浓重的湿气进来,踌躇了半晌却不知如何开口。 容清淡淡地笑了,温和道:“是陛下派来的人到了吧,请他们稍等片刻,待我批完手里的这本文书就启程。” “大人,不必了。” “嗯?怎么?”容清抬起头,眼底些许诧异。 万军当前眉都不皱一下的汉子却忽地红了眼眶,哑着声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