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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呵呵,居然一个人干死我三个兄弟,厉害啊小兔崽子,那狗皇帝若真能生出你这样的儿子倒也是老天开眼了!”原来跟随哥哥出去的其余人都被这孩子杀死,那孩子眼角余光瞥向我,森冷清幽,如万尺深潭,他抬手抹了抹唇边的血,笑得妖冶莫名。他说:“把刀还给我!”接着哥哥拿起那柄长刀向下一嗯,血流如注,那孩子整个手掌犹如被刀破开。“你不是要你的刀吗?我倒要看看你以后如何握紧这柄刀!”作者有话要说: 含蓄的揭开谜底ing~~~☆、替身重重雾气中,鹤雪的脸模糊悠远,舒爽地让人恍如置身蓬莱仙境,鹤雪就是一袭白衣的仙君,施施然说着残酷的陈年旧事,气雾熏开了墙壁,璧上悬挂着的白纸上竟缭绕出一幅幅瑰丽图景,图上白衣少年英姿勃发,或半握书卷,或斜倚假寐,或扬刀立马,那轮廓五官清丽脱俗,隐隐之间似曾相识。怎么那么像王良琊?那画中的人影似步了出来,提壶赏花,对月沽酒,那一抹艳丽的身影不是杏花侯又是谁?可五官相似,气质却丝毫不同,若说那人是“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白衣侠客,杏花侯则是“五花马,千金裘,呼而将出换美酒”,那人似醒还醉,王良琊似醉实醒。翩翩少年郎,不识愁滋味。“听我接着说——好久好久没人听我说这个人了,这是我一生遇过最奇怪,最有趣,又最佩服的人,不是说他生得多么玉树临风,而是那种气度,呵呵,饶是平意门徐公子,唐门唐雪天,亦或武当七侠,都无人比得上他半分。”“江湖上道貌岸然的大侠太多,真英雄,我看一个也没有!”鹤雪在水汽中氤氲,形若白蛇,看天边云卷云舒,因活得自在洒脱而更显真性情。柔媚若骨也好,壁立千仞也罢,红尘俗世,五光十色,难道人活着就一定要囿于世俗准则吗?夏小雨渐渐对鹤雪放下了戒备,反而因刹那的水□融而心生好感,他渐渐地走入了鹤雪的故事。那故事中有南疆邪教九墨曜,更有一名不知名的白衣少年,少年握着刀浅笑,他的刀下从来不错杀一人。七年前鹤凌误将白衣少年认做七皇子顾棠绑架回来,一时阴差阳错不但白白断送几个兄弟的性命,亦没有达成真正的目的,更因打草惊蛇而错过了再见顾棠的机会,却不曾想误绑回来的那名白衣少年却着实不简单。食色性也,这是人最初的欲望。鹤凌将那名白衣少年关在黑屋子里足足饿上了七天七夜,那屋子四壁无窗,照不到任何阳光,除了沉重的锁链与孤独的少年,连一只老鼠都没有,七日后鹤凌心满意足地打开牢门,满心欢喜地以为那少年会跪地求饶哭喊着:“给我一口水喝,给我一口水喝——”岂知那桀骜不驯地少年非但没有摇尾乞怜,反而紧紧抱住自己的膝盖蹲在墙角,他五官本就秀致贵气,饿了七天七夜后下巴越发尖削,脸瘦成巴掌大一点儿小,披头散发,臭气熏熏,他睁大深陷地眼眶望着鹤凌,丝毫没有求饶的意思。鹤凌起初是怒气冲天,接着却又觉得有趣的紧,他将那少年请出来,伺候了一桌子好酒好菜,少年也没有故作清高的不食那嗟来之物,反而风卷残云般吃完了一桌饕餮。“你到底是不是顾棠?”鹤凌挑眉问道。“不是!”那孩子抬袖抹干唇边的一粒米眨着黑曜石般的大眼睛笑道:“他们都走了,没人会来救我的,你杀我留我都没关系。”“你小子还真不怕死?”“怕死又如何?”少年晶亮的眸子追逐着殿内微光,苍白的唇喃喃道:“爹爹、哥哥不知道我在这儿,jiejie救不了我,我生或死又有何关系?哈哈,倒是江湖中会少掉很大一个乐子。”“你与狼邪究竟是何关系?”鹤凌望着悬在墙壁上的寂灭刀道:“你怎么会有这柄宝刀?”“偷的!”少年不假思索地拿起一个又香又大的馒头,右手上结得痂狰狞可怖。“手还疼吗?”“鹤宫主可愿一试?”少年吊梢地桃花眼眉目传情,一颦一笑、一嗔一怒都让人感到美丽,鹤凌看到这里心中又生邪念。月上枝头,树影婆娑,清宫冷画屏,美人隔云端。鹤凌命令两名侍女为这少年沐浴更衣,少年青丝披肩并未束起,粉白面容有了生气,锦衣滑锻垂在身上如谪仙风姿,鹤凌“啪啪啪”又抬手唤上一排衣着轻薄的男子。鹤凌敛眸,斜枕着头调笑道:“还没有尝过那种滋味吧?”少年玩世不恭的笑骤然僵在面上,他轻盈一掠飞至墙壁上夺下寂灭刀道:“我不会从的。”鹤凌按剑而起,他未曾料到这孩子右手已废还如此嚣张,那轻功身法显然不是寻常人等。“你究竟是谁?”长剑破空而出,游龙走蛇般一挑,少年刀光一闪,在月下划下流星般的弧度,翩若惊鸿,刀之意在于藏,而锋利的杀气隐匿在他纯白的面容下更显可怖。“哼,原来你就是狼邪?”鹤凌恍然大悟。“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阴,扬名江湖的寂灭刀狼邪竟然如此年轻,可是我没想到啊,赫赫有名地大英雄竟然是朝廷的走狗!”鹤凌一声怒叱,手中剑芒暴涨,剑花挽做纷飞雪,漫天漫地地朝白衣人袭去。白衣人亦不示弱,步步在退却又以退为进,仿佛在刀意中融合了玄妙地哲理。生老死寂灭,洒然一捧灰。断金碎玉的刀,削铁如泥的剑,此时兵器已分不出高下,唯有剑意与刀气此消彼长,缠绵对抗,谁也不肯让步,可谁也没打算一击绝杀。真正比武的侠客,懂得点滴分寸,不会假借比试而故意伤害他人性命。尽管鹤凌乃邪教之主,手中剑意却未曾向任何人低头。他是嗜剑之人,他是爱刀之人,数十个回合的你来我往之后,两人收势停手。狼邪以左手执刀用得颇不顺畅,鹤凌惭愧地摇了摇头道:“当日若不是你为了掩护那个小皇子逃跑,恐怕我都要丧命于你的刀下。”“鹤宫主剑法高超,晚辈佩服!”狼邪将摩挲着刀柄,右手隐隐作痛。“哈哈,江湖中人都道我南疆九墨曜为邪教,你竟然还肯称我为前辈?”鹤凌挑眉大笑。“武艺本身,并没有正邪之分,正如这刀剑,刀剑都是死物,长久沾惹了主人的性情才会有灵气之分,鹤宫主究竟是不是坏人又有何所谓?这世间太多光明找不到的地方。”鹤凌心中一颤,长久以来的屈辱与隐忍在顷刻爆发,他曾经是一个一文不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