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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有些戾气。吴雩难受地蹭着他,但被压制住的姿态让他翻腾不起来,半晌才忍无可忍地低吼道:“为了去坐牢!你是不是要我把蹲班房的细节都说给你听?这么想听要不要把你也送进去感受一下?!”他这话只是冲口出来的,步重华没有回答,只静静地看着他,有片刻间神情中涌出眷恋和伤感。然后他低头去亲吻吴雩汗湿的鬓发,从那透白的脸颊一路到脖颈和肩头,一边断断续续亲吻肩胛骨上奋力振翅的飞鸟,一边缓慢而深入地重新插了进去,直至吴雩勉强撑着上半身,发出再也难以承受的抽噎。这一次步重华没有留力,他一手紧攥着吴雩被汗浸湿的手指,另一手臂从吴雩腰间环勒过去,每一次摩擦和冲撞都异常快速剧烈,像是要把那东躲西藏、伤痕累累的的灵魂从身体里掏出来似的。快感就像一波比一波更强的洪流冲击闸门,吴雩已经听不清自己沙哑的嗓音叫了什么,耳朵里轰轰直响,眼前像是无数的光点在闪烁、爆发,终于在连续的高强度刺激之下喷发了出来。他真的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发泄过了,刹那间眼前发黑,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绞紧,连狼藉的大腿内侧肌rou都在痉挛,体内深处却还在死命纠缠。“看着我,吴雩。”步重华贴在他耳边喘息着问,“你愿意以后就这样跟我过吗?”吴雩瓷白的脸色一层层泛出红,眉眼又像水洗过一样黑,发着抖紧咬着牙。步重华突然抽身出去,因为在最关键的时刻强行忍耐而动作粗暴,把他翻过来仰躺在沙发上,让两人以这个姿势面对面近距离相贴着彼此:“问你话呢,嗯?你真的愿意以后跟我过了?”吴雩看着他,胸腔不断起伏却说不出话,直至喘了好几下,才伸手按住了步重华侧脸把他拉近,嘶哑道:“你去哪里我都跟着你。”哪怕有一天我离开这阳光普照的大地,沉入暗不见底的裂隙,我的灵魂都永远陪伴着你,在你所不愿意见到的深渊。他用力仰身想要去吻步重华挺拔的眉眼和鼻梁,眼底的微光虔诚温柔,就像亲吻一件平生所见最完美的神像。下一刻后脑的头发却突然被攫住了,步重华不知道在发泄什么突如其来的情绪一样,极其狠而深重地把自己插到了最深处,导致吴雩连腰胯都没法支撑,难耐地向后仰起了脖颈。“我不是你想得那么,”步重华喘了口气,咬着牙说:“那么……”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把自己抽出来一点,然后更用力地撞了回去。以面对面的姿态来说这深度确实是太过分了,连续几下之后吴雩终于耐不住开始挣扎,本能地向上意图逃脱,但紧接着步重华把他的手抓住摁在了沙发靠垫里。他就这样令吴雩的身体被迫完全打开,动作狠重到连沙发都隐约摇撼起来,每一下撞击都有无数鞭子似的电流打在四肢百骸,因为巨大的刺激而导致太阳xue都在突突跳动。吴雩紧闭着眼睛,眼睫剧烈震颤,而步重华却紧紧地盯着他的每一丝表情和反应,终于在不知道多少下耸动之后越来越快、越来越凶狠,突然完全进入到最深处射了出来。这对步重华来说也是平生第一次,像是洪流终于爆发冲破闸门,快感不断冲刷全身上下每根神经,眼前被烧得发红,然而大脑一片空白。他用力摩挲吴雩湿漉漉的脸,把他按到自己怀里,亲吻他尚在不断发抖的脸颊和唇角。这种强势而急迫的安抚完全是下意识的,吴雩终于在不间断的吻和拥抱中渐渐平息下来,两人的喘息声在紧密结合的沙发间交错起伏,终于渐渐舒散在一圈圈荡漾开来的空气里。“怎么了?”步重华低声问。两人还是上下交叠着,吴雩专注地望着面前这双琥珀色的眼睛,嘴唇阖动了一下,却欲言又止。步重华问:“是疼吗?”吴雩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那是什么?”“……”吴雩凝着神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大片肌肤毫无遮挡地相贴着,有种亲昵到无法形容的气氛氤氲在暖黄光晕下。步重华心里动了动,低头又想亲他,却突然听他终于低声问:“你真的喜欢我吗?”这话听声口好像只是突然想确认一下,好像如果步重华否认,他也不会觉得太遗憾。步重华愣住了,看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很多话哽在那里说不出口,半晌点点头低声说:“嗯。”吴雩唇角抬起来,尽管弧度微不可见,但步重华能感觉到他似乎有些开心,仰头接了一个轻而温热的吻。第92章“这事是我的责任。”第二天,吴雩盘腿坐在床上,一边端着碟子吃昨晚纹丝没动的菜一边唏嘘着说。他上半身光裸着,颈项、蝴蝶骨、修长劲瘦的脊背腰椎在晨曦中投出明暗阴影。步重华正抱着床单去洗,闻言回头疑惑道:“你再说一遍谁的责任?”“我的。”“……”“不是负责的那个责任。”吴雩瞅了他一眼,解释说:“想对我负责的人多了去了,金三角无数人想对我的项上人头负点责,不排队都领不上号码牌。我说的是昨晚没吃上饭的责任。”步重华的疑问涣然冰释,去洗衣房把床单被套都塞进了洗衣机,“那确实是你的。”吴雩又吃了两口银鳕鱼拌饭,放下叉子叹了口气,心说我以为姓步的从面相看似乎不是很持久,最多一个小时完事,刚煲的汤正好能放凉,饭菜热热还能吃;谁知道竟然硬生生挨饿了一晚上到第二天才吃上饭,对他的实力评估确实太轻忽了……步重华里外收拾好,过来把吴雩不吃了的饭收走,又扔给他一件上衣:“准备下跟我出门。”“上哪去?”步重华淡淡道:“上班。”吴雩系纽扣的手指一顿:“上班?!”从昨晚八点开始翻来覆去折腾到大半夜,凌晨天蒙蒙亮了才囫囵睡着,一大早上醒来匆匆填饱肚子,竟然还要赶着收拾出门去公安局上班?这还是人吗?“你有什么意见?”步重华表面非常镇定,尽管如果仔细观察的话能看见他脸颊有些不引人注意的微热,皱眉道:“病假已经结束了,不上班难道给你扣外勤时间?”“……”两人对视半晌,吴雩终于意识到一件事:男人提上裤子以后说的的话一般都不能信,昨晚步重华说喜欢他看来确实是骗人的。“别,别扣我工资。”吴雩心悦诚服地一拱手:“这就去上班。”吴雩换好衣服刷牙洗脸,拿着剪刀对镜子比划两下,咔擦咔擦剪掉了快垂到眉角的发梢,左右看看觉得长度差不多了。半小时后他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