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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实的椅子给他坐。 祁宫撩起袖子擦了擦汗,“哎哟喂,我这一把老骨头,上一趟山可真是不容易啊,刚刚去老三院里,老三不在,我就说顺道来看看小师妹,好家伙,全在这呢。” “大师兄找我啥事啊。” “是这么回事,山下田坝村,最近总是丢家畜,刚开始还以为是黄鼠狼,后来有人在夜里看见老鼻子粗的大蟒蛇,还发现就藏在附近山上的洞里。本来这事该叹仙盟管,但谁叫田坝村是咱师父老家呢,村里有啥事都先来找我们,你师兄在地里杀杀虫还行,捉妖这种事还真不行,这不就来找你了吗。”说完又从袖子里摸出一把蒲扇使劲摇。 “今年这秋老虎可真厉害,不过小师妹你上次送我那花茶还真不错,我下地的时候都会泡一壶带着,生津止渴,嘿嘿。” 祁羽立马起身,“那我再给师兄装点带走。” “嘿,那感情好,我可就不客气了哈。”他站起身,又对祁角道:“对了老三,你有空就下山去看看,我下午还得进城谈生意呢。还有老四,你可算愿意出门了,没事就多出来走走,别老把自己关屋里。” 祁角应了一声,算是答应,祁徵微微点头。 他接过祁羽的花茶,道了声谢,又道:“对了,听师父说你想养灵兽,虽然我也不知道啥是灵兽。不过前几天家里刚下了几只羊,等断了奶我就让我儿子给你抱过来,不是啥灵兽,好歹是个活物,当个宠物养吧。” “真的!”祁羽高兴坏了,“谢谢师兄!” “客气客气,我先走了,你们年轻人慢慢玩。”说罢摇着蒲扇提着纸袋又急匆匆的下山去了。 “田坝村竟然会有蛇妖?不好好呆着北丘跑到凡洲来偷鸡吃?”祁角摸着下巴思索,难不成是深山中修炼的野精? 如果是山中精怪,是不会轻易跑到人类聚集的城池的,更不会落魄到偷鸡吃这种地步。要么就是一条普通的蟒蛇,要么就另有缘由。 三人面面相觑,祁角提议,“师妹要不一起去看看?” “那正好,我们先去抓蛇,再去找那个留下印记的家伙!” “且慢。”祁徵上前,握住她的手腕,手指往那闪电图标上一点,只看到那个深色的图案慢慢变幻,像指南针一样改变了方向转了圈,一缕细细的青烟飘了出来,像蛇一样蜿蜒着飘向远方。 “师弟好手段啊,逆向追踪术,现在不用等他来找我们,顺着这条线就可以找到他了。” 祁角眼神在他们两人身上转来转去,现在他更加肯定,这两人之间一定有jian/情! 祁羽好奇,手指试着穿过那缕若有似无的青烟,烟雾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怎么斩也斩不断,“师兄你看,师兄你看!” 祁角瘪嘴,有啥了不起的。 “小心行事。”祁徵看了一眼她挂在脖子上的金铃,转身欲走。 “小师兄不去吗?”祁羽有点失落。 “他才不去呢,走,你三师兄罩你。” …… 田坝村距离妙音山不远,民风淳朴,外山的梯田大部分都是村里的农户在种,俟清君虽然不住在村子里,但为了感谢他,村里还专门出资给他盖了一座小庙。 平日里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都会先找住在村里的祁宫和祁商,如果他们解决不了就会来找祁角。 “三师兄,想不到你还是个热心肠。”两人走在乡间的小路上,看着路边绿油油的稻田,吹着小风,哼着小曲,心情大好。 祁角哼了一声,他是那种热心肠的好人吗?明明就是师父不宠他,什么苦活累活都让他干。 路边几个七八岁大的小孩正蹲在地上玩泥巴,祁羽走上前,“小朋友,你们在干嘛呀。” 几个小孩抬起头来,随手用袖子揩鼻涕,指着祁角喊,“光头神仙!光头神仙!” 祁角脸色难看,几个孩子伸出脏兮兮的小手来抓他的衣服,他吓得连连往祁羽身后躲。 “别闹别闹,”祁羽说着从储物镯里掏出一大把糖,“谁知道大蟒蛇藏在哪个山洞里谁就有糖吃!” “我!” “我,我我!” “我我我我我我我我……”几个孩子争先恐后的挤到她面前,高举小手。 其中一个大孩子喊,“jiejie我带你去!”几个孩子也跟着喊,“我也去,我也要去……” 于是五六个孩子在前面开道,一边打闹一边往前走,他们俩就跟在身后。 祁羽发现他们所行的方向与手臂上青烟所指的方向是一样的,她想起被雷劈的那天,好像是有一条奇怪的条状物被她踢飞了,只是当时情形太过紧张,没有看清。 现在想来,这条蛇或许就是那个用她来当避雷针的家伙了。 “六道紫电渡劫失败,那家伙可能受了重伤,又遇雷劫,所以没办法幻化人形了。”祁角猜测。 “原来是这样,那我们去抓他回去泡酒!”祁羽恨恨。 一行人很快就离开村子来到附近一座山上,远远就看见半山腰上有个山洞。 祁羽把几个孩子叫到面前,一一给他们发了糖,把他们全部赶下山去。 “还真是这样。”祁羽看着手臂上那缕青烟直通前面的山洞,更加确信。 祁角点头,“跟在我身后,小心行事。” 祁羽折了一根树枝当做武器,祁角掌心燃起明亮的火焰,进入洞中。 这个洞很深,跟随着青烟的指引,两个人走了一会,空气里飘来一股难闻的臭味,地上开始出现一些动物的皮毛和残骸。 很快,祁羽看到一块大石头后面露出半截爬行动物的尾巴,却不是蛇那种细长的尾部,有些像鱼尾那样的薄翼,两字排开,尾巴尖上该挂着像马一样的尾毛,准确的说,有点像龙的尾翼。 她心中惊喜,猜测或许是龙之类的生物,村人没见过龙,将它误以为是蛇。 祁角也看到了,他冷笑一声,手掌一翻,一口巨大的金钟扣上去,那半截尾巴收到惊吓快速缩了回去,却一下子被罩在金钟里。 祁羽连忙绕到石头去看,惊讶的长大了嘴:“师兄,是,是个人!” 还是个男人,头发乱糟糟盖住了脸,衣衫已经分辨不出颜色,成了几片破布条挂在身上,身上到处是干涸的,暗红发黑的血迹。裸露的身体上布满了露出墨绿色的细鳞,仅剩完好的皮肤也是伤痕累累,焦黑一片。 “蛟尾?”祁角皱眉。 “什么是蛟尾?”祁羽不解。 “就是蛟龙的后裔,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蛟……尾?”祁羽看着手臂上的青烟,果然已经消散了,连带着那块图案也消失了。 那人趴在地上,被罩在金钟里,动弹不得,一双浑浊的眼睛透过乱发警惕地看着他们。 “不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