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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哑的说了一句,“文叔如何了?” 戚柒笑道:“已经大好了,你走没多久,裴靖便寻到了千年人参,文叔用了之后,没几天便醒过来了。” “真好。”他微微勾了勾唇,把手中捏着紧紧的盒子往衣袖里推了推,“文叔好了便成,既然无事了,那我先回去休整一番。” “对对对,让秦大哥担心了。”戚柒忙道,“你脸色好差,肯定在路上没休息好。” 秦业笑了笑,无奈的说了句:“好。” 她面色红润,前些日子瘦下的rou如今已经长了回来,衬得整个人神采奕奕。那张精致小脸越发光彩照人,眉目间的春色藏也藏不住。 秦业的视线落在了那白皙的脖颈上。 那里红霞点点,周围甚至还有一个浅浅的牙印,是属于另一个男人的。思及方才文奇告诉他的事,秦业的心重重一沉,眸色暗了下来,缓缓握紧了双拳。 戚柒没注意到他的神色,见他要走,忙道:“秦大哥,我送你。” “不用了。”秦业拦住了她,微微一笑,“我又不是找不到路,你无需担忧。听文奇说,你还未吃朝食,快去吃点东西吧,别饿着自己了。” “嗯,那秦大哥你先回去好好休息。” 出了戚柒家,秦业面上的笑意便淡了下来。他从袖中取出那个木盒,打开了盖子,里面赫然是一株人参,已经快成人型,年份已足百年,是不可多得的神药。 可那又如何? 如今,她已经不需要了。 秦业本来是准备快马加鞭奔向京城,没想到运气甚好,在半路便听到有百年人参的消息,秦业便立刻高金买了过来。 此时,距离他离开远山府已经有十来天。 秦业不敢停下来,连夜便朝回赶,十天的路程硬生生被他缩短了一半,待到他回到远山府时,也才过了半个多月。 他怔怔地望着面前的人参,眼中又浮现了方才那抹红霞,身子微微晃了晃。 终究是他来晚了吗? 秦业眉头紧蹙,多日睡眠不足的恶果此时显现了出来,眼前泛花,喉中似有腥甜,他晃了晃头,极力撇去那眩晕感,牵着马,一步步地朝谢家走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他终于看到了熟悉的院子。 恰时,严真从院子里推门而出,一眼便瞧见了牵着马的秦业,她微微一愣问道:“秦业?你怎么这么快就会来了?” 只是还未等到回答,便见不远处的男人身子一晃,下一瞬,便直直地朝地上倒了下去! “秦业?!” 严真吓了一跳,忙扔下手里的东西,飞扑了过去,险险地接住了他。刚一碰到男人的身体,严真的手便似被烫了一下,她眉头紧皱,“你身体怎么这么烫?” 可惜无人回答她。 严真垂头一看,却见男人面色泛白,嘴角竟还溢出了一丝鲜红。 严真立刻握着他的手腕诊脉,眉头紧紧皱了起来道:“你多久没休息了?身体亏损的竟然这般严重。我去把太医请来。” “……不要。”秦业半睁着眼睛,用力握住了严真的手腕,断断续续的道,“随便找个大夫便行,这事……不要让小七知道。” 严真一怔,垂头看他,见他硬撑着等她的答案,面上全是固执,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好,我不告诉她。” “谢谢。”闻言,秦业终于放心的闭上了眼睛。 好在秦业从小习武,身体底子很好。虽然身体亏损,但喝了药,又好好睡了一觉,便恢复了不少精神。 期间戚柒有来寻过秦业,但都被严真搪塞了过去,说秦业有事出门了。 “这样啊,那等秦大哥回来了,阿真你告诉我一声吧。”戚柒有些遗憾,“文叔好多了,太医说他不用忌口了,正好秦大哥也回来了,所以我想做顿大餐。既然秦大哥没在,那便下次吧。” “小七,你觉得秦业怎么样?”严真顿了顿,突然如此问。 “秦大哥很好啊,”戚柒先是不解,随即想到了严真与秦业的婚约,便朝她挤了挤眼问,“你这么问我,莫非是发现了秦大哥的好,改变了注意,想履行你们的婚约了?” “……怎么可能!”严真无语的瞧着她,见戚柒一副不信的模样,不由在心里为秦业叹息,“我就是随便问问而已。” 戚柒笑道:“秦大哥又英俊又仗义,善良又正直,说真的,阿真,你真的一点儿也不动心?你看你们都是习武之人,以后也有共同语言,还是家里订下的婚事,你真的不考虑考虑?” 严真:“……” 算了,她就不应该问这木头那个问题。 见戚柒还要再说,严真忙推着她朝外面走,无奈地道:“行了行了,你还是先cao心你自己吧。” “你害羞了?还是我说中你心事了?”戚柒笑嘻嘻的看着她,“哎呀哎呀,你别推我嘛,我不说了不说了,行不?” “榆木脑袋!”望着戚柒离开的背影,严真摇了摇头,转身朝回走。刚回头,便吓了一跳,“秦业,你怎么起来了?” 秦业目光直直看着她身后,那是戚柒离开的方向。 “……刚才的话你都听见了?”严真干巴巴的道。 直到再也看不到戚柒的身影,秦业这才收回了视线,看向严真,问道:“小七与裴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严真张了张嘴,怜悯地看了他一眼,“你,真的想知道?” “告诉我。”秦业声音沉凝。之前他去戚柒家中,文奇虽然告诉了他许多事,但文奇知道的也不全。 严真叹息道:“这事儿,还要从你走之后说起……” 见秦业坚持要知道,严真想了想,便把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提到顾蕴的时候,她还是一肚子气,怒道:“要不是他现在还在蹲大牢,我定要好好教训他,太恶心了!” “顾蕴……”秦业轻轻呢喃,眼中满是冷意。 严真道:“如今事情已经发生,你……还是想开点吧。” 秦业没回话,只是脸色越发的难看。有那么一瞬,严真甚至以为他要忍不住发火了。说起来,认识这么久,她还未见过秦业真正发怒。这人似乎遇到任何事,哪怕十万火急,都是一副淡然处之的模样。 谁知,半晌,他却淡淡地开口:“发生了又如何?那不是小七愿意的。” 啊? 秦业这话的意思,是不介意戚柒与裴靖有了夫妻之实?严真忍不住对他刮目相看了。当今的男人大多都看重女子的贞洁,即便再喜欢,但若是女子失了贞洁,面临的大多也是被抛弃的下场。 她倒是没想到秦业竟是这般想法,倒是个男人。严真上下打量了秦业一会儿,终是道:“你如此喜欢戚柒,何不早点与她说明你的心意?戚柒太迟钝,有时候粗心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