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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严真,说来还是巧合。 捡到严真的人是个老兵,叫谢大,因为在战场上断了一条胳膊,便被迫退了下来。谢大是个大老粗,又未成亲,养女儿像是在养儿子。 严真没有如别的女孩一样学女红,反而对行军打仗和练武感兴趣。 谢大纵容女儿,也由着她。 但谁料到严真胆子大得很,竟然一个人悄悄扮作男子,去边地参了军。 边地一直不大太平,塞外的那些蛮族对大衍虎视眈眈,两方经常发生摩擦。 前不久,那蛮族便又袭击了边地的一个小村子,大衍自然也要派兵讨回来。 严真便跟在其中。她武功好,人又机灵,还有一腔蛮勇,在战场上表现得极其出色。 当时带兵的将领是严毅曾经的老部下,很是欣赏严真,便把人叫到跟前,却发现严真与严毅长得颇为相似。 他起了疑心,便派人去查了查。 没想到,竟真是严毅的女儿! 一得到这个消息,老将便给镇国公去了信,跟着信来的还有被打包的严真。 镇国公感叹道:“真儿是个苦命的孩子,一个女孩家怎能去战场杀敌,若是伤着了怎么办?她可是你严叔叔唯一血脉,我们必须要好好对待她。” “算算时间,再过几日,真儿便能到京城了。你们两个都不小了,我与你母亲商量着,过几个月便给你们把亲事办了。” 秦业立刻皱起眉头道:“父亲,儿子与严真从未见过,怎么能如此草率结成夫妻?” “那有什么,你们成婚后,相处的日子自然便多了。” “儿子对她根本就没有感情,如何能娶她?”秦业沉声道,“况且儿子已经有了心上人。” 镇国公沉下脸道:“心上人,是谁?”他顿了顿,突然想到他这个儿子几乎没有与女子接触过,如今突然有了心上人,那便只有一个可能了。 “是裴家那个寡妇?”看秦业的脸色,镇国公便知道自己猜对了,他阴沉着脸道,“她救了你的命,是个有情有义的女子,你喜欢上她无可厚非。但真儿乃是你从小定下的未婚妻子,你决不能辜负她。” “父亲什么意思?”秦业问道。 镇国公道:“真儿是你的妻子,这点决不能变。至于那位戚姑娘,为父也不拦你。她是个寡妇,身份有瑕疵,是万万不可能做国公府的世子夫人的。你若是执意要娶她,她只能为妾!” “不可能!”秦业立时变了脸色。 为妾,那是对小七的侮辱!他也不愿如此委屈她,那对她不公平。 “你若是觉得做妾委屈了她,那便断了这份情。”镇国公冷着脸道,“她是你的救命恩人,这份大恩国公府自然会报,但世子夫人的位置只能是真儿。” “我已经向陛下为你请了假,你带着人去接真儿。”他看着秦业,一字一顿的道,“业儿,你别忘了你是镇国公府的世子,你的肩上扛着整个国公府的未来,別忘了你的责任!” 说罢,镇国公深深看了秦业一眼,这才大步离开。 秦业站在原地,许久未动。 戚柒没注意到裴锦的眼神,小姑娘又极善掩饰,所以她竟没察觉到裴锦的不对劲。她抽不回自己的手,索性就当那手不存在了,裴靖爱牵牵,就当被猪啃了。 想是这般想,但到底气不顺。 虽然肚子饿得很,但是发生了这种事,戚柒根本没胃口。为了欢迎她的回归,今日裴锦特意让厨房做了许多戚柒喜欢的菜。看到桌上的菜,戚柒有些感动。 她不想让两个小的看出不对劲,又不想虐待自己,所以还是逼着自己吃了不少。 “来,嫂嫂多吃点。”裴裕笑嘻嘻的给戚柒夹菜,“嘿嘿,嫂嫂您尝尝这个排骨怎么样?” 那排骨是红烧的,但也不知怎么做的,看上去黑乎乎的一团,卖相实在不怎么好。 戚柒本不想吃,但对上裴裕亮晶晶的眼睛,到底还是尝了一口。 “怎么样,好不好吃?”见戚柒吃了,裴裕立刻紧张兮兮的问道。 “还可以。”虽然卖相不怎好,但味道还行,至少不是那种黑暗料理。 一听她这话,裴裕立刻得意的笑道:“这可是我特意为嫂嫂做的,嫂嫂多吃点。” “你做的?”这倒是让戚柒惊讶了。 裴裕立刻骄傲的扬起小脑袋道:“对啊,我特意学的,就是想做给嫂嫂吃。” 说着,他又指着桌上的一盘饺子道:“这是jiejie做的。” “对了,还有二哥。”说到这儿,小家伙立刻哈哈大笑,“二哥太笨了,他说要做面条,可学了好几次都没学会,还浪费了好多吃的!” “吃饭就吃饭,废话那么多。”裴靖睨了他一眼,“是功课太少了?” 此话一出,裴裕立刻闭嘴。 哼,每次都只会这一招! 戚柒微微一怔,须臾,她才笑着道:“谢谢小锦和裕哥儿,你们真棒。” 裴裕立刻又有精神了,红着小脸道:“嫂嫂以后我还做给你吃。” “好。”她笑了笑,又去尝了一个饺子,面上笑意更浓,“饺子也很好吃,小锦真厉害。” 裴锦抿唇微微笑了笑,边给戚柒夹菜边道:“都是跟嫂嫂学的,嫂嫂最厉害。” 小姑娘话少,但正因为此说这些话时,便显得更加真诚,让人开心。戚柒心底划过一丝暖意,然而很快又被压了下去。 也不知这份和谐还能维持多久。 想到此,戚柒心中便有些难受。 吃过饭后,戚柒与两了几句话,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裴靖一直跟在她身后,也没说话,只用那双墨深的眼睛静静地凝视着她,视线片刻也未曾移开。 戚柒白天睡了挺久,现在也睡不着。 她进了房间,裴靖也跟了进来。 “你要跟着我到何时?”戚柒心情很差,回头不耐烦的道,“你知不知道你很烦?” 她眉眼间是显而易见的厌恶,那一刹那,裴靖的心传来尖锐的疼,仿若被人用刀狠狠刺了一下,鲜血淋漓也不足以形容它的惨状。 半晌,他垂首看她,面色不变,平淡的道:“若是可以,我想一直跟着你。”他语气平静,仿佛只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 戚柒却感受到了极致的危险。 没等戚柒再开口,他便道:“我让人为嫂嫂准备了热水,你在外面奔波了许久,泡一泡澡对身子好。” 戚柒立刻警惕的看向他。 这个时候给她提洗澡,不是她想得那样吧? “不用你cao心,我想洗就洗!”她眯着眼睛瞧她,虽力持镇定,但眼中的紧张和警惕掩饰不了。就像是一只温顺的猫儿,遇到威胁浑身的毛都炸了开来。 强撑起来的冷漠消失,是那般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