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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著眉头抓过小家夥肩上别著的手帕把嘴角的口水擦净了,擦完再看看鼻涕,狠了狠心干脆在鼻子上又抹了几下。小家夥到不认生,看著武末末还咯咯直笑。“你男的女的你?脏东西。”武末末瞪著小家夥,小家夥又咯咯笑了几声。“原来是小二傻,来哥哥帮你确认一下性别。”武末末扯开了一点小家夥垫的尿不湿,又赶紧合上了。“我可不是要sao扰你,别说你是个女的,就是男的,我对你也没兴趣,哎,小美女,我说你把嘴闭紧点行不,别跟个关不紧的阀门似的淌水好不好。”“胡说什麽呢你?”黄海丽一进门看到武末末抱孩子的那个别扭劲儿一下逗乐了。武末末又问:“这谁的孩子?”“院里小张的,他们两口子得上班,让老人来照顾又住不下------”“所以你就看著了,一个月给您多少,这麽大的孩子又不会走路,一天到晚得抱著,您抱得了吗?”“谁说抱不了,再说抱不了,不还可以放车上吗?”说著黄海丽指了指墙角放的一辆婴儿推车,“反正,闲著也闲著呢。”“是闲著,您这闲著可闲厉害了,这才几点,您就做饭,做什麽呢?给她做的。”武末末打开锅,里面蒸著鸡蛋旁边还有一小碗rou沫酱。“行了,少白唬你妈,今儿怎麽回来了,有事啊?”武末末见他妈下锅拿鸡蛋,再把rou沫浇在鸡蛋上端过来,他也只能抱著孩子找了张凳子做下来,等著他妈给这小东西喂饭。“问你呢?回来有事啊?”“你一天带她带多长时间?”武末末打岔了。“也就早上七点半到晚上六点。”“就,您不睡午觉了。”“逮著空不就能睡了。”“那他们一个月给你多少啊,你就给人当保姆去了。”“胡说什麽,谁说是保姆了,在家不闲著吗,一个月550,也不少了。”550。武末末鼻子酸了。他妈养了他二十多年了,现在还跑去跟人当保姆去了。夏天的向日葵---36“你到底回来干嘛,没钱了?”见武末末坐那儿发愣,连怀里的小宝宝斡著脖子都没发觉,黄海丽打了武末末一下。武末末一回神,“噢,钱有,要不,我帮你做下午饭吧,省的平平四点多放学您又得做饭,这一天的时间尽做饭去了。”“等会儿再说,到底有事没,没事的话我得抱她去下面转去了,要不,待会儿她一准儿哭。”“妈。”武末末思前想後,读研不读研的两种结果都飞速的想了一遍,忍了再忍还是没忍住,“我想上研究生。”“上研究生啊------”黄海丽的手顿了顿,“得要钱吧,一年得多少啊?”“不用钱,我可以申请贷款的。”武末末急忙说。黄海丽把碗里最後一点鸡蛋喂到小人嘴里,再把小人的嘴一擦,把孩子从武末末怀里抱起来放到那个小推车里,又搭了个小毛巾被,才转过身来。“末末,咱能不上吗?”武末末嘴抖了一下,没蹦出音来。“妈也知道上研好,你想读研妈心里也高兴,可咱家里这情况,你不是不知道,这几年的学费靠我一个人哪能够,厂子说倒就倒了,连个做准备的时间都没有,这後面两年的学费你哥帮你出了不少,怕你嫂子闹,很多都是瞒著你嫂子悄悄给的,上次帮人家修电路,就为了一百贰,电路串线了差点连手都报费了,看病还搭进去了近两千,平平又是学小提琴又是学跳舞,一年下来这费用也能吓死人,这一阵,你嫂子天天在家里吵,她想自己出来开个小店卖服装,可本金不够,天天跟你哥吵架,话真够难听的。我本还想著你还有几个月毕业了就能工作了,那钱也就能慢慢还你哥了,你哥耳根子也能清静点,可你这一上研,不又得三年,末末,妈也不太懂,可我听前面那个院子里的李姐说她姑娘研究生毕业了一个月不也就只能挣两千,跟那些本科生也差不多,研不研的看上去不是也没多大区别吗?末末,你看------”黄海丽小心的观察著武末末的表情,武末末低著头抠著手指甲不抬头。“不过,如果你要是真想上,妈再去想想别的办法------”“不用,不用。”武末末忙抬起头拦著她妈。她妈能有什麽办法想,他嫂子那麽强悍一人,他妈都跟他哥开口了,那一定是实在没办法才张的嘴,早知道这样,他就不该浪费了好几年什麽没干悠闲自在。“妈,我也就这麽一说,考不考得上还不一定呢,我就是怕找不到工作,现在不都说找不到工作才读研吗,听说今年就业挺难的,所以想著上研算了好歹还能混上几年。”“是吗!”黄海丽一下子松了口气,刚松完再一把掌拍武末末脑门上,“死小子,混,你都多大了还混,你妈还指望你工作了这家里就能宽松点,你倒好,还想著混日子呢,去,给我找工作去,什麽工作都行,别再想著混,再混,我朝死里敲你啊。”从家里出来,武末末晃了两圈慢慢踱进赵老头的小黑屋里。“爷爷,我想跟您老下盘棋。”赵老头推了推脸上的老花镜,放下了报纸,“臭小子,回来了,今儿风没刮对,这才星期几啊,就回来了。”嘿嘿,武末末干笑了两声,从柜顶取下棋盘,再把墙边的小方桌一支,就等著赵老头猜子了。不到二十分锺,整个棋面已经分出高下了,武末末抓著子呆了半天才把子落了下去。赵老头一巴掌拍武末末脑门上。“今儿怎麽了,这位置也敢放,晕头了你。”武末末干脆把手里的子扔进棋盒里,不下了。“赵大爷,你说我爸这人到底是个什麽人。”“什麽人?好人,老实人,可怜人,还不就是一普通人呗,自己只有一口馍看到别人饿肚子肯定得分半口的那种,干嘛,想你爹了,难得啊。”“想什麽想,我什麽样他知道吗,他知道我叫什麽吗?他跟我说过话了吗,他给了我一分钱了吗,我想他?我凭什麽想他啊。”武末末切了一声,把脸别过去看著门上贴的一幅不知道贴了几年恭喜发财的旧年画。“怎麽,有烦事啊,有烦事就过来跟老头说说行了,可别去烦你妈,你妈最近不是带著个小孩吗,你嫂子见天的说风凉话呢,什麽孩子哭了,吵了,一屋子都是小孩的屎尿味,什麽现在平平放学都没人接了,你妈也难受著呢。小子,是不是短钱了,要缺你赵大爷这里还有一点。”“哪儿啊,昨晚做梦梦我爸了,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