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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有大将军可靠,凭着苏家和项家的关系,他应该知道,如果他真的去找项伯伯,项伯伯是不可能会坐视不理的。然而他却来找自己。 姜偃怎知她小脑瓜竟会为这事想不通耿耿于怀,秋千又荡了几下,被他勾住了绳索,慢慢停了下来,元清濯感觉到不晃了,诧异地抬眸,只见姜偃就在上方,微笑地望着自己。 “自然是因为,听说了长公主殿下的赫赫威名。” 元清濯一下来了劲:“快说,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嫉恶如仇,特别有正义感?” 她的美眸眨啊眨的。 姜偃适时破碎她过度的自信:“是觉得公主殿下的身份特别好用。” 他是要面圣,有公主的举荐自然会容易些,只不过,他确实听说过敬武公主急公好义、除恶务尽的名头。 在元清濯小脸一垮,撇撇嘴之际,姜偃俯唇去亲她的脸蛋,形状如弓的薄唇,在她脸颊上如暖风轻搔过细腻的绒毛,带来春冰乍破的小欢喜。 她的心就像这簌簌飘落的花瓣一般,荡得厉害。 就听见姜偃似乎在笑话她一般,道:“可惜我识人不清,未能看出竟是个食色饿鬼。” “……” 元清濯真想像对小皇帝那样,把他那张好看得 * 不像话的脸揉成饼,看他还说不说她好色! 元清濯到底是没有,对脸的极致追求按住了她企图作乱的手,只哼哼道:“明晚上叫你好看!” 这回倒轮到姜偃没法接了。滞了半晌,还是无言,只是沉默地憋出了脸上红晕。 元清濯见他似乎有赧色,便想到他那不禁撩拨的小模样,心中甚是得意。凑近了几分,仰着脖颈与他四目相对,笑靥绽开:“原来先生你也有口拙嘴笨的时候,嗯?我以为先生应该无往而不利的呢。” 姜偃抿唇,片刻后,道:“别叫我作先生。” 元清濯不解:“为什么?” 她以前就是这么叫他的啊,是随了皇弟,一起称的。 姜偃一本正经地向她解释:“我有一种占有女弟子的禽兽之感。” “噗——” 元清濯望着他格外清冷严肃的脸,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她为自己找的这个夫君,是个多可爱的人啊。 可是,她就要这么唤他,不但现在是这样,明晚洞房的时候,她还要这么唤他,看他什么反应。 人性本恶啊,她就要这么坏,逼得清纯如仙的国师大人,露出他最是难堪和羞窘的一面。 “阿偃,”笑够了,她渐渐止住,捧起他的脸,道,“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她能看出,他有心事。似乎还有什么话,他没告诉她。 但是,他应该是不想隐瞒她的。 她可以容许姜偃有秘密,毕竟这世上谁没有秘密?但是她却不希望,他独自去面对危险,如果是个危险的秘密,那她希望他做到无所隐瞒。 姜偃颔首,定了定。 “我知道这件事也许公主一时不能接受,但是,我希望告诉你。” 他的嗓音已变得无比沉缓。 “如果,公主在得知这件事以后,不愿再与我成婚,我亦接受。” 第77章 婚 元清濯直觉姜偃今夜要说的是他那个皇帝的把柄。 这是个重大的秘密, 站在他的角度上,不希望与皇帝起冲突,并且害怕自己会因此而不肯与他再在一起,她是能够理解并体谅的。 但, 她实在不知, 姜偃究竟是隐瞒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值得他如此郑重其事。 她屏息以待, 静等着姜偃开口。 姜偃的手臂沉默地卸去了所有力道, 彻底将她松开了,感觉到男人的怀抱失了温度,元清濯愈发如临大敌, 倍感压力。 “公主, 你可还记得三年前的冬?” 元清濯一顿, 她当然记得。 就在那一年, 那个冬天,她永远地失去了她最爱的父皇。 “嗯。”她轻点了一下头。 姜偃偏过目光, 看向月色下婆娑的满墙紫藤花影,声音不急不缓从近处传来:“那年,先帝吃下仙丹, 突发癔症, 不慎失足从高楼坠落。” 这也是元清濯所知道的,她并不想听这些。 姜偃道:“丹药是一方士所献,当时, 丹药中有何问题还不得而知, 但已有不少的人,想要借此大做文章,令 * 听泉府受累, 扳倒国师而获益。” 姜偃告诉她,先帝确实对老国师委以重任,希望老国师这位大能,为他寻觅得长生不老的仙药。 陛下尚值壮年,平素亦能放马西山,亲射虎狼,老国师虽然接了这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却一点也不急,慢慢悠悠研制着自己的丹。 谁知,他这一生都没有向陛下献丹,倒被他人捷足先登。 先帝服下方士所献之丹已有半年,期间断断续续又喝了无数仙药,身体丝毫一直如常,太医也没发现有何异状。陛下便就这么一直服食了下去。 谁知突然有一天,服丹之后,突发癔症,人如同失心疯一般,到处抓挠自己,直呼身上痒,痒到受不了,最后跌跌撞撞,不慎冲下了高台,摔得粉身碎骨。 当时先帝死状之惨烈,令目睹之人,那段时日无不是噩梦连连。 元清濯心神一跳,不可置信地望着他:“阿偃,你这是何意?” 当时因为丹药的缘故,朝廷杀了许多的方士,差一点,连听泉府也不能幸免,会受到株连。 可是自始至终,太医都没有查出来,那丹药中究竟掺杂了何种成分,而令人不声不响地在半年内一点查不出来,一经发作,即刻置人于死。 这丹药的效力过于可怖。 因此当时方士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足以抚人心。 但今日姜偃如此提起,似乎,这里头还有着一些不可告人之秘。 她知道,若论丹药的甄别,天下间自是无人可及国师,莫非是,当年老国师发现了丹药之中的异样? 元清濯的心跳得飞快,几乎要蹦出嗓子眼了,一把握住了姜偃的臂膀:“阿偃,你……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姜偃的回望她,似乎要说话,但因为什么,几度隐忍。 良久,才声音哑然,对她道:“方士献给先帝的丹,并无不妥。虽然不能令人长生不老,但也不至于令人发疯暴毙。那方士,以及因此而死的炼丹之人,都是无辜枉死。真正的罪魁,一直都在宫中。” 元清濯愕然。 她也不是傻的,都到这地步了,还听不出姜偃话中之意。 姜偃所握着的,关于小皇帝的把柄,令皇帝忌惮的,屡次三番试探的,把柄。原来是,弑君夺权、大逆不道! “不、不可能!你一定是无凭无据,胡说!” 元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