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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瞥,妩丽多情,花瓣似的红唇簇成一束,静静地偷摸看他。 再这样下去,水已经凉了。 姜偃感到很无力,他避过了公主热火撩人视线,长指勾住衣角,卸去了身上中衣。 壁垒分明的腹肌,在雪白的素纱亵衣之下若隐若现,满蕴生命力。 公主一点都不觉得不好意思,直勾勾地盯着他。 “……” 这时,长公主又想到一件事,她的心情突然由阴云密布转向晴空万里,连姜偃也算不出女人的心思为何变化得如此之快,就见元清濯翘开了唇。 她一脸得意的笑容,爬到姜偃的身旁,柔软修长的臂膀将他的肩背慢慢环住,凑近他的唇,深情款款地道:“哦,那我明白了——之前马车那次,我让你诅咒马车坏掉,你说不会坏掉,可结果还是坏了。” 公主心里记录着一笔一笔的旧账,清清楚楚,无可抵赖,连姜偃都忘了。 那次马车坏掉之后,元清濯献出了自己的“初吻”,尽管后来知道那并不是。 但看国师那时的镇定,似乎真的以为,他的诅咒不会应验。 元清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小模样,连他自己深心在想着什么、算计着什么,他自己都不一定明白。 嘴上正经不阿,深心头却盼着马车适时地坏掉,好与她有肌肤相亲啊。 元清濯歪了歪脑袋,眼波特无辜特清纯:“嗯?现在知道羞羞了,会不会晚了啊国师大人?” 姜偃脸色绯红,眸子轻轻颤了一下,犹如蝶翼般舒展开来,看不到一丝的慌乱。 “公主,水该凉了。” 这话倒提醒了元清濯,她反应过来,脸色微僵,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不好意思地道:“我又忘形了,你别见怪,我这就抱你进去。” 她起身,将姜偃抱住,走到浴桶边一定,随即缓慢地下沉力道,送他下水去。 看着他慢慢坐入水中,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元清濯幽幽地吐了口气,悬着的心稍安。但很快她就开始检讨起自己,一味地调戏美人,而忽略掉他身体的不适,好像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她很是愧疚,几乎不敢再看他。 “我还是出去凉快会儿。” 净室中热雾弥漫,憋得难受。 她转身要逃之夭夭,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腕,并没有用几分力道,轻轻一带,她滑向了姜偃,脚底下差点儿踩空滑一跤,姜偃另一手扶住了她的后颈。 “阿偃……唔……” 他的唇寻了过来,堵住了她所有未尽之言。 第70章 吻 姜偃身上寒凉, 嘴唇却偏温,不用熏香,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清列而幽冷的体息,她沉醉如痴, 被半哄着拖进无尽情潮的深渊里去。 之前的每一次她偷亲他, 都是不含任何的欲念的, 因此也未能品尝到他究 * 竟有多甜。 但现在, 被姜偃亲得身体轻飘飘的, 仿佛四肢都不再是自己的了,她感觉了前所未有的甜蜜舒坦,像偷吃了人参果一样, 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 下一瞬就可以羽化而登仙。 姜偃扣住她颈后的手指微松, 放开了被他咬住的两瓣甜津津的唇, 觉它此刻被吻得更红润有光泽了,姜偃的脸色也愈红。 鼻尖抵着鼻尖, 他一动不动地望着她,只感到咽干,嗓音发哑:“公主把一切都想起来了么。” 听她说起那晚上的事, 诸多细节, 连他自己都不敢回忆,她却能一一道来。姜偃早已肯定,她全都想起来了。 应该还有谢淳风, 也对她也说了什么。 元清濯抿了抿嘴巴, 虽然唇枪舌剑上占据上风,但别看姜偃动不动脸红语塞,却是个正正经经的实干派, 把她亲得都走不动路了。 她浑身发软,只好困在他边上攀住桶沿,低低地,点了一下头。 “还有,这个……” 她从怀里摸出来那支锦盒,打开,把里头的耳珰露出来,拿给姜偃看。 已经三年之久了,这么久了,这耳珰却因为做工精致,原石造价不菲,至今仍然焕发着鲜亮的玉光。 姜偃的视线为之定住,他仿佛也没想到,这东西被谢淳风拿去了以后居然还会留着。清咳一声,红晕过耳:“是公主的耳珰。” 他记得,那一晚极尽颠倒疯狂,连他自己都不知,一路逃亡而至梁都,盘缠耗尽,身体江河日下,在拜谒公主之前已有整整两日没吃过什么东西了,对她,却有似乎使不完的气力。 耳珰是疯狂之中留下的,他醒来时,她在他臂弯里安睡,鼻尖轻细,发出幽微的几不可闻的呼噜声。雪白的延颈边,一只耳珰掉落,被一绺乱发勾住,静谧地散发着光华。他心中一念动,鬼使神差,将它拾了起来,攥在了手里。 他已是罪民之身,被捉到无过于一死的一条烂命,穷途末路,明知与尊贵的公主殿下有着种种的不匹配,却无法克制心中的贪、嗔、痴,何德何能,能够拥有她,哪怕短短一夜。 握着那只耳珰,他再度睡了过去。 醒来以后,便没有那个温柔而骄傲的小公主了,她府上的管家,一脸的阴森,亲手来打碎了他的美梦。 美梦竟不能撑到天亮,就被迫结束。 三年前的冬,梁都大雪,得知她回来为先帝吊丧,枯死朽坏的一颗心,突然像是活了过来一般,明明还无力下床,却恳求师父,带他去见她。 哪怕,看上一眼足矣。 他只想要一个答案,那晚上,她对他种种柔情蜜意,其中,可有一句是真话? 可是,当他拖着残腿,踉踉跄跄赶到灵堂,见到雪夜里熬红了双眼,满室丧具里身体单薄得可怜的公主时,他停住了。 他不想再问了。 留下他的大氅后,他转身离开。 到了门外,绕过一截孤独的矮墙,他忽然再也立不住 * ,弯腰咳嗽了出来,几乎把心肺都要咳出来。 师父看着他,替他摸着背,叹道:“何苦呢孩子,你身体还没复原,想太多没有用。你命里注定的姻缘,也许还没有到。” 他忍住喉咙里不断冒出来的难忍的痒,哑声道:“师父,我如果成为姜偃,便立誓,此生不娶,以命守住听泉府。苏嬴重诺,绝不失信。” “孩子,别想极端了,会好的,一切都会好……” 他那时不信,他还有什么命里注定的姻缘了。 他只爱公主殿下一个人,尽管她这样坏,他心里却还是不能将她割舍下。别的什么女子,他不要。这又怎么能算是姻缘? 元清濯吐了吐舌,笑嘻嘻地道:“我当然知道,这是我的耳珰,你喜欢吗?喜欢你就留着,我就不计较你有过想把它扔了的念头了。” 耳珰是谢淳风给她的,那时他万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