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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马。 她一跃而上。 本还想对梅德行道一声谢,但想到他这么欺负苏公子,便忍了回去,道了声“叫你儿子回来吧”,便打马疾驰而去。 第32章 新欢?旧爱? 元清濯预备打道回府, 满心满意思量着如何安置苏公子。 但最后她觉得,有一件事最为致命,那就是她真的喜欢上了姜偃。 无论如何都会在不同程度上地对姜偃造成伤害。而她实在舍不得他受一点委屈,便只能采取最好的办法——快刀斩乱麻。 还没有下定最后的主意, 元清濯陡然发觉, 自己被围了。 梁都皇城, 天子脚下, 新鲜, 居然会有黑衣蒙面的刺客。 “你们什么人?” 元清濯冷着玉面,寒声问道。右手已按住了腰间的银质弯刀。 幸而出门带刀已经被她养成了习惯,否则今日只怕在劫难逃。 那群人压根不理会大魏的长公主气势汹汹地问了句什么话, 他们老大对望了一眼, 随即一哄而上。 元清濯这身杀气和威煞是真金白银从战场上淬炼而出的, 在漠北, 敬武公主的威名毫不逊于帝国的大将军项煊。她有以一敌百的本事,然饶是如此, 依旧能感觉到有点棘手。 这不是普通的山贼野匪,而是训练有素的刺客。 皇城京郊,居然冒出了这样一批刺客。 长公主一边对敌, 斩断了敌方两颗头颅, 一边想道,巡抚司的防备大概已经漏成了筛子。 元清濯并不恋战,打出气势, 灭了几个心机叵测的刺客后, 抓了一个,剩下几人见势不对,坚持斗殴下去犹如蚍蜉撼树, 机灵地上马就逃。 元清濯松了口气,扯下活捉的那人的面罩:“你是什么人?” 随着黑布面罩取下,那人乌紫的唇缝里喷薄出一股浓烟,元清濯立刻警觉:烟气有毒! 当下她闭目龟息,一把掐住刺客的咽喉,岂料到还没用力,那刺客脑袋一歪,已经气绝身亡。 元清濯撒开了手,他柔若无骨地从马背上滑了下去。 元清濯凝睛俯瞰而去,只见他的面孔已经完全发紫,眼珠外凸,口角流沫。是中毒而死。 常见话本里死士把毒藏在牙缝里,被俘则宁死不屈,今日居然真的让她见着了。 元清濯跨马入城,告知巡抚司料理死尸,便一径回府。 很快,关于刺客的事已经上报。 就公主所见,刺客当中混有敌国派来的jian细,武功路数非常奇怪,不是中原人做派。 回府之后,元清濯心乱如麻,灌了几口茶,才想到一件事,立刻命银迢去项府下拜帖。 此时已近夜里,她不宜亲自上门。 月倚西楼,银迢回来时,告知她:“项将军不在府里。” 睡卧在藤椅上的元清濯猛然睁眼: * “不在府里?” 银迢回道:“朔州异动,需要调兵,虎符在项大将军手里,一早大将军向陛下请了旨意,带领连云十八骑飞奔朔州去了。” 这个节骨眼上,偏偏找不着项伯伯人了。 元清濯迫不及待想找到那少年的线索:“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银迢摇摇头:“公主,就算是最快,一来一回也需要半个月呢。” 元清濯直立的上半身又颓然无比地坍倒了下去。 项煊带着的十八骑奇袭漠北,纵横无敌手,全靠一句兵贵神速。他们赶早出发,此时已是夜里,怕是追不上了。 折腾了两天一夜,元清濯是彻底疲累了,朝银迢橘兮拂了拂手,示意她们退下,她便将身蜷缩起来,窝在了藤椅上,静静地睡去。 翌日大早,京中全城搜捕刺客,勘察有可能隐匿刺客的窝点,又是一番人心惶惶。 元清濯是从一片喧嚷中惊醒的,巡防营的郭显来拜见,说是城中毫无线索,他们现在要带兵出城,还请长公主再详陈经过。 等巡抚司的人一走,元清濯忽然想起来一个重要之人。 “我与户部侍郎算是老相识了,回来至今未曾拜访过,今日正好有事,该去见见吕萌萌了。银迢橘兮,备马车。” 公主殿下的晴雨让她们摸不透,方才还阴云密布,招待郭大人时还一脸不耐,这会儿又好多了。 吕归州才下了朝,回家中,屁垫还没坐热乎儿,家里小妾就如临大敌地跑过来,娇滴滴朝他埋怨,说是长公主来了。 吕归州一脸茫然,惊诧过后,他抬手摸了摸爱妾毛茸茸的小脑袋,安抚她:“我和她早都是过去式了,用不着担心,你若是怕,就躲在屏风后头看着。” 为了证明自己早已忘记旧爱,吕侍郎提出了这样的建议。 他的小妾自然心满意足地答应,遂将身一扭,闪到了那面嵌金云母花鸟纹屏风后。 元清濯踏足而入时,双眸不曾偏扫一分,但习武之人立即以余光警觉到,吕归州的屏风后头藏匿了一人,听呼吸是个女子。 户部吕归州有妾无妻、宠妾如命的名声,梁都也是人尽皆知。 元清濯立刻会意,他的爱妾是有心防着自己。 不过她没喝破,以免令他们不自在。虽则从前吕归舟对她刚刚有动心的苗头时,她为免他泥潭深陷,过早地有了“下一个更乖”,但终归是她不厚道。 人要是一直不动情,那就没有弱点,以前元清濯丝毫不怕撞见那些“旧爱”,反正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但自从有了姜偃,她再看吕归州这样被他抛弃的“旧人”,就多少有些气馁了。 更不要提苏公子。 那才是被她伤得最狠的人。一想到他,就想到此来的目的,她只好定神,慢慢迈入正厅。 元清濯脸上带笑:“许久不见,吕大人可好。” 吕归州面上淡淡:“托公主洪福。” 看模样几年前的事,人家还在记恨 * 自己。 她大大落落地坐到客座上,正觉得腹中空空,便尝了口摆在檀香木案上的一叠点心,入口即化,滋味甚佳。 云母屏风后头的小妾,几乎抓烂了手里的绢子——那是我给夫君准备的糕点! 元清濯浑然不觉,垫了下肚子,便直接阐明来意:“实不相瞒,吕大人,我有一个人想找你打听。” 吕归州依旧阴阳怪气:“下官是包打听?” “不是不是,”元清濯连忙摇头,没有办法,只好赔小心,“吕大人贵为户部侍郎,大人这人脉,一定是有不少的。” 吕归州终于拧了眉:“你要打听谁?” 元清濯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他是谁。” 话音刚落,吕归州倏然起身,面有忿色:“公主你耍我?” 元清濯也忙起身,拍拍他臂膀,“稍安勿躁,我话没说完呢,吕大人你以前脾气可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