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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囡撑着下巴,一点也不为房间里的气氛所影响,她甚至给舒亦澜倒了杯茶,无比自然地将茶杯推给了她,“还要听我说吗?”“你说。”“元澄和老皇帝想要老将军的兵符很久了。”她将视线移向尉卢手中的玉符。尉卢气势汹汹地瞪了她一眼,放在腰间匕首上的手不自觉地抽出一点幅度。“老将军要是没死,下一个目标或许就应该是你了。”她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借用宽大的绣摆,喝下藏在手中的药丸。舒亦澜和尉卢对视了一眼,心下都升起些犹疑,没有太注意靳囡。只是几息之间,靳囡的脸色便开始发青了,她捂住胸口,另一只手用力地扣住了桌角,平日里最爱惜的指甲翻起,猛地呕出一口鲜血。舒亦澜连忙抱住靳囡,快速地冲进里屋,从床沿暗格中取出一个瓷瓶,将里面的药液悉数给靳囡喂下。她的手与靳囡的手紧紧相扣,完全忽略掉了旁边尉卢的存在。尉卢看了看舒亦澜紧张的神色,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大小姐,我真的很怀疑老将军对您的认可。您不该……”他的表情是毫不遮掩的失望,见舒亦澜不搭理她,他又叹了口气,“罢了。兵符我已送到,只要您帮老将军报仇,我等势必效忠于您。”“以及,还是请您不要过于相信身边人了。刺杀老将军的那批人已经在调查了,若真是元澄那狗官,我定叫他吃不了兜着走。”说完,尉卢直接从窗户外跳了出去,几个翻身,便无影无踪了。靳囡适时的睁开眼睛,“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为了增加自己的可怜度,她还假意咳了几声。“你是他的人?”“元澄要我勾引老皇帝。”靳囡毫不犹豫的开始推锅。“他暗中招拢了不少人马,应该是早有准备。我是前几日间听他无意提起要得到兵符什么的,我想,兴许是他私底下和老将军商谈失败,所以才决定大下杀手,这其中,免不了那老皇帝的帮忙牵线,估计他还不知道自己也在劫难逃。”“你为什么答应了?”舒亦澜对她没有半分怀疑,但也不按照靳囡的套路来,她将靳囡的姿势调整了一下,好让她躺的舒服些。靳囡噎了噎,再次咽下快到嘴边的解释,“他救了我。”“我发了一场高烧,忘了很多东西。包括你。”舒亦澜垂着的眸子缩了一下,“所以没有拒绝我?”她的语气略微上扬,带了些威胁的意味。这时格外敏感的靳囡立刻道,“不!是你身体和你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很熟悉!”这狗女人完全不跟着自己的套路走。“是吗?”舒亦澜将信将疑,“原来你这么喜欢我的身体?”她将靳囡的手附在自己的心脏前,“你感觉得到吗?这里,为你跳动。熟悉吗?”靳囡的眼神有些跳动,她能够感觉到手掌下温软而灼热的触感,她的嘴唇动了几下,还是什么都没说。过了好久,才传来一声微细如蚊的声音,“我知道。”“我会为你讨个公道。”光是元澄让靳囡有意的去接触老皇帝,她就想把他暴揍一顿了,更何况,此次,靳囡还是因为她而中的毒。“我会处理好一切。以后,你的身后都会有我。”明明是平淡的语调,却带着让人能够信服的坚硬力度。靳囡没说话,只是伸手抱住了舒亦澜的腰,把头埋在了她的怀里,声音闷闷的,“要是你早点出现就好了。”“我不是已经出现了吗?”舒亦澜以为靳囡指的是自己没有早点在宫里认出她。“可是那个时候太迟了。”靳囡的声音带了点哭腔,她吸了吸鼻子,“你完蛋了。老子不会放你走的。”舒亦澜好笑的揉了揉靳囡的头,“胡说什么,我一直都在的。”她没注意到,在自己肩膀处的衣服上,落下了一滴泪。因为太轻薄,很快又消失了。章节目录长公主第十一章这几日,老皇帝因为靳囡的药性过猛而已经有些受不住了。当他再次醒来,发现靳囡比自己醒的还早,他深深的感觉到自己怕是有些站不住脚了。老皇帝的眼睛都模糊了。他哪里知道,靳囡夜夜趁他睡了之后就去了皇后那,之所以醒的比自己还早也是因为她刚回来不久。总而言之,老皇帝还是选择了冷落靳囡一段时日。于是,靳囡去往皇后寝宫反而更勤快了。于是,靳囡与皇后的过分热切,很快引起了相卉的察觉。“大人,主子怕是有…有些问题。”相卉大喘着气,有些承受不住高度频率的晃动。“什么问题?”元澄的话有些哑,带着磁性,很是勾人。“她与皇后过于亲密了。”“什么程度?”元澄心念一动,便摘下相卉的银钗。三千青丝散落半披肩,晶莹的皮肤在月色下带了几分朦胧,元澄忍不住抚摸着她的后背,这像极了一个人。“似乎是有染,怕是会破坏计划。”相卉有些诧异于元澄的动作,他向来是不喜欢碰她的。元澄的动作顿了一下,之前的万般温柔瞬间消失,只是剧烈的晃动起来,草率的结束。他不顾相卉的疲惫,掐住她的下巴,“秋狩很快就要开始了,让她来见我。”这个靳囡,胆子只怕是愈发的大了。他不明白此刻自己内心复杂的情绪,只觉得异常的愤怒,仿佛被背叛了的一般。相卉望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一时觉得委屈极了,她忍着眼泪,开始默默地收拾起这一地的狼藉。——正当老皇帝觉得自己已经恢复了,有些迫不及待地踏上步撵想要去找靳囡的时候,怀雁却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陛下,皇后娘娘请您一叙。”老皇帝看着怀雁这张古板木讷的脸,整个人.头都大了,“有什么事情不能明日再叙吗?”怀雁站在原地,低着头又重复了一遍,“皇后娘娘请您一叙。”老皇帝压下心底的浮躁,只能无奈的妥协,“摆驾凤仪宫。”杨韦眯着眼,手里转着随身携带的佛珠,随着轿子的颠晃思绪飘远,新皇后怎就偏生在这个节骨眼上拦住了他?莫非是醋了?不可能吧?“陛下,到了。”李德顺掀开帘子,毕恭毕敬地提醒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