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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活着的是墨宝华,她墨宝华的婚事,还真不是他们能做主的。 “那这事就这么定了,我让陈媒婆去应个话,” “恭喜花儿了,还是祖母疼你,娘,往后喜儿的婚事,你也的帮着掌掌眼啊。”冷老太话刚落,三房媳妇姜莲花立刻站出来了,还颇为得意的看了一眼陈金桂。 谁都知道,这两不对付。 老大和老四家的也跟着说了几句场面话,老太说好,就真的好了?真是好的,能轮到冷小花? 大家心里都明亮着。 冷老太显然高兴,还开口让陈金桂给冷小花添置一身衣裳,随后也就各自散了。 身为主角,冷小花到好像是过来应个景的,纯属多余的,墨宝华默默出了院门也没人注意到,墨宝华走出院子,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哪都一样。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世道,芸芸众生,是不是都逃不过一个利字! 新衣裳就别想了,冷老太能开口让陈金桂替她添置,就只是嘴上意思一下,而陈金桂,会不会这么看着让她这么便宜就嫁了?难说。 不管这一家子都打的什么算盘,且便,扰不到她就行。 冒着雪走到村口昨天藏人的窝棚边,看了一眼窝棚口被扒开的干草堆,心中了然,站在窝棚口并没进去,只是弯身看了一眼,果然人去窝棚空。 抬头看了看天,脸上波澜不惊,可那一双眸子,却如浩海深不见底,临走从破旧的棉衣里摸出一个地瓜,浅笑放在窝棚口,随后转身而去。 若是活着,定是被人救了,且当替他庆祝,努力活着的人,值得敬一个地瓜,与好人坏人无关,若被人找到死了,就且为当她管闲事祭奠一个地瓜。 在墨宝华离开后不久,窝棚边出现一个男子,银色的发,脸上一道触目惊心的疤,从额头顺着鼻梁笔直而下,配上那冷漠的表情,乍一看,很是吓人。 男子盯着地上的地瓜看了一眼,最终还是弯腰捡起放入袖中,一个纵身,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踏雪无痕。 离此处不远的一个庄子上,一股浓烈的药味弥漫空中。 雪落纷飞,庄子内的院子被几个人围着,一老头正在忙着熬药,见到银发男子回来,停下动作看了一眼。 “主子如何?”银发男子的声音有些低沉,透着紧张。 “大难不死,人刚醒,进去吧,别说太久。”老头收回目光盯着药罐,知道人家担心自己的主子,将想问的话先咽了回去。 银发男子闻言,点头进入屋内,屋内烧的暖烘烘的,两步上前,在床前跪下,“手下无能,让主子陷入险境差点丢了性命,任凭主子处置。” 帷幔轻掩,床上的人费力的抬了抬手。 “弄明白了?”他相信银星的办事能力,找到他之后,知道该怎么做。 银星跪在地上,主子向来赏罚分明,不罚就是不罚,他也不会愚昧求死,只会默默记下这次护住不利之过。 将自己看到的和猜测的一一告知,并将带回的地瓜一并奉上。 帷幔内伸出一只手,银星立刻送上,他检查过,没问题。 已经凉透的地瓜,却依然带着淡淡的甜香味,帷幔内良久无声,帷幔外便依旧跪着不起。 “小农女查清楚,让人盯着,一举一动如实来报。”帏幔里的声音有些低哑。 “是!” “让蜜娘进来。” “是!” ------题外话------ 新有什么看法留言哦 第4章 疯狂一刀 大雪一下就是两天两夜,都说瑞雪兆丰年,可对寒贫的穷苦百姓来说,寒冬意味着有可能熬不到来年之春。 天寒地冻,不知要冻死多少人畜。 近日,冷家村到是有件喜事,给寒冬添了一个饭后的聊头。 村西头冷大庒家要办喜事,冷家村几乎都是姓冷的,所以,以家中最长者名字唤谁家来区别。 “这婚事怎么这么急,才听的媒婆来过,就定下迎亲的日子了,这是连纳彩也省了?” “还纳彩,你真当是正经嫁姑娘啊可怜的花儿啊,没娘照应的孩子就是命苦。” “怎么?不是听说那家条件不错,就一个独子?” “独子是没错却是个傻子说来也巧,要不是我家那口子赶巧在坝子村做过木匠活,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呢,这冷大庒家欺负个没娘痛的孩子,也不怕遭报应。” “傻子?” “嗯,是一个傻子也就罢了,嫁过去,要是能生个儿子帮着张家传宗接代,花儿的日子估摸着也比现在好点,可哎!那就不是啥正经人家。” “啥意思?” “不知道吧,听说那张家当家的作孽啊,哎,花儿娘要是在,花儿也不至于被这么欺负啊,说起来,花儿这孩子也是个软绵呆傻的,和她娘一样” “牛大婶听说听说花儿可能不是他们冷大庄家亲生的是不是真的啊,瞧着,这哪像亲生的,是个物件用久了还有感情呢!” “大酱他娘,你从哪听说的???这是真的假的?花儿她娘可是个老实的!” “这我也只是听说听说,罢了罢了,都不在了,说啥啊,走吧走吧。”显然不想继续下去。 雪天里的冷冽,也止不住这嚼舌根的热闹,就是挑个水也能扯上一阵,估摸着是被这冬寒关在家里憋坏了。 墨宝华顶着寒风在一旁默默听着,这是村里共用的水井,盖了个茅草棚子,旁边堆着别家过冬用的草垛子,此时被白雪覆盖,但还能藏人。 说话的两人,是村里的牛大婶和大酱他娘,虽然记忆苏醒也就月余,可这村里谁是谁,她还是能分辨一二。 听的他们说完,又是蹉叹一番,走时还囔着造孽! 可不是造孽,一个半疯的傻子,已经花钱买了两个媳妇了,两个相隔不到两年,都是好好的过去,就莫名其妙病没了。 傻子爹听说年轻时就不是个好人,是出了名的恶霸,仗着有几个钱,可没少糟践人,按她们刚才说的,连傻儿子的媳妇都那傻子的娘,更是个厉害的出名的。 不过,她更想知道的是,这冷小花,到底是不是冷家亲生的,如果不是亲生的,那冷老二的态度,还能解释的过去 可这么一家子厉害的,如果不是亲生的,冷容忍她活到现在? 墨宝华拿着水桶,轻轻晃动绳子,好不容易费劲扯上半桶,又倒回井中,来回反复几次直到实在没力气折腾,这才打了大半桶水踉跄的往回走。 没错,陈金桂让她干这些活,她有一百个法子不干,会做,是因为她甘愿,她的利用这些农活锻炼这身板,起码,这身子能有体力支撑她走上几里地,她才能考虑离开的事。 至于婚事,这乡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