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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在走廊里碰到,冯究望忽然跟他说:“老师对我真温柔。”“又在说什么鬼话?”俞还不是严厉不起来,只是冯究望太过强势了,抓住他的弱点硬生生闯进来,令他少了一分底气,整个人都变得好欺负。楚夏怡住院的事情还是被父母知道了,听说家里给她请了两个星期的假叫她回去。这之后的日子冯究望过得非常清闲,无非是上上课写写作业,特意出出教室“偶遇”俞还。楚夏怡从家里回来时,眼底下是硕大的黑眼圈,粉底遮都遮不住,再次出现在冯究望上课的地点。“我不和你说话你也不和我说话,我和你说话了你还不搭理我,冯究望,微信不用可以直接卸载,免得占内存。”“内存够用。”楚夏怡冷哼一声,撩撩头发。“听说你和卫洋他们闹掰了?”冯究望后知后觉地看向她,“我不知道,就按他们说的来。”“都是以后要接触的人,你这么做有什么意思,该不会又在和你爸……”“楚夏怡。”冯究望打断道,“你是回家过得很愉快吗?”楚夏怡抿下嘴巴,扯开笑容,“还可以?我弟不在家,家里清净又舒服……”“陈芳梅给我打过电话,顺嘴提到过,你不是被你爸训了一通关禁闭了吗?”楚夏怡攥紧拳头又松开:“你他妈知道你还问?那女的怎么那么多嘴啊,她没事给你打什么电话?”笑容在脸上维持不住了,她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我真是服了,不知道系里哪个贱人多嘴,这事传到我们导员耳朵里了,萧培他也是给钱就认爹,二话不说给我爸打电话通报。”“别骂了,听不到上面讲什么。”“你听个屁的课啊?”楚夏怡随便翻了下他带过来的课本和笔记,“……你还真记了?”她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自动站起来:“我回宿舍了。”十二月过半下了一场小雪,楚夏怡叫他出来看雪,本以为会遭到拒绝,冯究望却说自己正好顺路出来。站在宿舍楼外冯究望里面是件黑色的高领毛衣,外面套着铅灰色的短款棉服,鼻尖冻得有些红。楚夏怡从不远处欣赏他的脸,看看而已,心里起不了什么歹念。她有时候想大学后冯究望会搭理自己,说不定是因为她家里的那层关系。毕竟这人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时常是三分钟热度,在她身上停留的视线更是一秒也不到。楚夏怡走过去,天寒地冻,冯究望拿着手机发语音:“真的下雪了啊,你探出头看看,我说你还不信。”楚夏怡脚步停了停,状似无意地问:“和谁说话呢?”冯究望像是才看到她,“你去cao场吗?我要去行政楼那边。”楚夏怡没什么目的地,点点头跟上他的脚步。他走路很快,不会为自己停下来。楚夏怡忽然有些恍惚,记不清自己最初为什么想要和冯究望搭话。一般人碰到这种情况,明明应该敬而远之才对。到了cao场,楚夏怡站定在跑道上不走了,看着冯究望走到行政楼门口,过一会儿有人走出来,她目光闪了闪。她记得这个长相好看的老师,说话总是一派温柔,听说还有学生偷偷给他塞过情书。是冯究望的导员,名字叫做俞还。少年微微弯下腰,像是在证明,幼稚的嘀嘀咕咕:“你看,没骗你,是真的下雪了。”还没有到一月就下雪了,今年的雪来得早了些。看到那位老师,楚夏怡一瞬间想起大一的迎新会上自己为什么那么迫切想要见到冯究望。她是想得到一个慰藉,得到一份原谅。可是她的沉默掩埋在大多数人之下,根本算不上什么。冯究望压根不在意她愧疚与否。这也就谈不上什么原谅不原谅。章节目录第30章春花楚夏怡不再来找冯究望了。学校那么大,要不是特意去找一个人,不同系院的人真的很难遇到。这种转变在旁人看来就是情侣分手各自欢喜。就连俞还都这么认为,有天问冯究望:“我最近都没看到那个很漂亮的女孩和你在一起,你们吵架了吗?”真正熟悉起俞还会发现他这个人不是一般的话多,完完全全是个好奇宝宝,时时刻刻都在提问,什么“你们今天没课吗”、“你英语课不会又在睡觉吧“、”为什么不叫我老师了”诸如此类一系列问题他都要问。冯究望当时在做一道,眼睛都没抬一下,说,“没有。”“那为什么她不来找你了?”俞还趴到桌子上,眼睛探究着往上看想看到冯究望的表情,“你去找过她了吗?”“我为什么要去找她?”冯究望把最后一个空填上答案,终于抬起头。“还说不是吵架?”俞还说着把卷子拿过去,红笔勾勒几下,判题的时候几缕头发落在眼睛旁,模样认真起来,“只对了一半,这样下去你真要挂科。”“俞还。”“嗯?”俞还从喉咙里挤出疑问,回应完才纠正,“叫什么名字,要叫老师。”一周前冯究望拿着英语课本来敲他办公室的门,恰到好处的利用了外貌优势和语言欺诈,成功让俞还心软答应他有时间就辅导他的英语功课。当时说好只是抽空帮他看看题。结果却变成每周四周五的下午冯究望一有空就往他的办公室跑,坐下了就是两三个小时不挪窝。俞还有自己单独的办公室,但是为了方便办公以及和其他教师交流,他只有午休和下午的某个时间段会呆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冯究望的到来无疑延长了这个时间。俞还既然答应下来,按照他的性格自然是要负责到底,没有中途后悔的道理。更何况冯究望做题的时候真的很安静,完全不会打扰到他,过了几天反而是俞还坐不住,偶尔会问他一些班里的事情。“前天你问我舍友有没有女朋友,昨天你问班长是不是在追管理系的王琦,今天你又问到楚夏怡。”冯究望说了一连串,最后停顿一下故意把视线定在俞还脸上,“哥哥总是问起别人,都不关心关心我吗?”俞还别过脑袋,郁闷地杵着下巴,指尖挡住耳朵:“好的冯同学,我不会再问了,你就当我职业病犯了……能别打趣我了吗?”这是冯究望近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