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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谁也受不了。”大门关上。方停澜握着手里的外套,忽然没来由地叹了口气。等到方停澜打开门,他又是那个衣冠楚楚的方停澜了。在客厅等着他的海连还在研究之前法卢科给他的那张单子,见方停澜出来后便把薄纸塞回了口袋里,顺便好心地指点道:“脏衣服可以给街南角的那家人洗,价格还行,他们家男人之前被抓走打断了腿,只能靠这个赚点钱。”“谢谢。”方停澜见对方神清气爽,不由还是多问了一句,“你住在这里,每天睡得着?”“习惯了。”海连不再多说,“走吧,再晚点要去见的那人可能就没空了。”13.“你不是说他是个情报贩子吗?”“情报贩子也是人,也得有点兴趣爱好。”“好吧,我们还要在这里站多久?”“那得看里面的人体力怎么样。”海连回答道。海连要带方停澜见的那个人的住处距离花街并不远,一路上海连只说了那人外号叫“水银”,又是安万那区有名的情报贩子,方停澜便把那人当成是黑白通吃的精明商人,结果当他来到那人住处前时,立刻便把自己之前的设想全都推翻了。如今他就站在水银的家门口,身后是一扇刷了绿漆的窗户,隔着一层玻璃,从里面不间断地传来闷哼,夹着哭泣的**以及吱呀吱呀地晃动声,这些动静和几个钟头前方停澜听到的并无二致,这样连续轰炸下来,让他简直都觉得有些疲劳……等等,还是有点区别。在内室又窜出一声呻吟时,方停澜终于忍不住开口了:“里面是两个男人?”“你不是已经听见了吗。”“……”他就知道。好在里面的人体力并不怎么样,二人也并没等多久,等到街对面那户店家将一屉新做好的烤饼放进炉灶后,水银家的房门被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鬼鬼祟祟的年轻男人,那人将赭色外套的衣领竖起,几乎遮住了整张脸,然后保持着这个姿势从海连二人身边溜过,缩起肩膀闪进了一辆马车中。海连看着离去的马车不屑地嗤笑一声,拉着方停澜进了屋。房内光线昏暗,浮尘中弥漫着一股才经历过性/事的**气味,情报贩子正在窸窸窣窣地穿衣服,时不时有一两缕浅色的短发跃进阳光里,又仿佛畏光般退回到黑暗中。水银在阴影中的轮廓看起来很年轻,最多不超过二十五岁。他穿好裤子,听见门口的动静时也没抬头:“您忘了东西吗?”“那人早走了。”对方一愣:“海连?”“是我,”海连往前走了一步,“没想到你现在白天都这么忙了。”水银的脸浸在暗色里,却也能明显感到他露出了一个狡黠笑容:“送上门的,我干嘛不要?”他站起身,一边系着腰带一边朝二人走来,“你这次在海上漂得也太久了点,我还以为你是不是终于惹毛了灰沙,他把你丢下去喂了鲨鱼……”他说着话,浅绿色的眼睛已经转向方停澜,朝他吹了声响亮的口哨,“这人是谁?”“刚来久梦的新客人,带过来照顾你生意。”“照顾我上面的生意还是下面的?”水银嬉笑。海连翻了个白眼,懒得回答情报贩子的下流话,“帮我查查这个。”水银接过名单看了一圈,咋了下舌:“有点多……没法马上给你答复,最快也得三天。”“行,你先办他的。”海连说道,“还没吃午饭吧,我去外边给你买点什么?”“烤饼就行。啊,我都闻到味儿了。”水银吸吸鼻子,他终于把衣服穿好了,年轻男人朝方停澜眨了下眼,笑着说道,“来吧,客人,让海连去跑腿,我们坐下来慢慢聊。”海连朝他挥了挥拳头。10两个东州人水银把方停澜带进了一间内室。内室无窗,于是光线愈暗,空间也显得愈发狭窄,这样的一间内室,很适合交换一些见不得人的秘密。“您想问什么?”水银点亮了灯,顺手打开抽屉,摸了点烟丝塞进烟管里。“问两个人。”“活人还是死人?”“一个活人,另一个不确定。”方停澜答道。“那你先问活人吧,”水银就着油灯点燃了烟管,“活人都是明码标价,谈起来也方便。”“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方停澜平静道,“你知道有什么方法能不惊动任何人的见到南宏质子秦唯玉吗?”摇晃的烟杆在水银的食指上陡地顿住,一双翠色眼睛惊诧的看向这位新客人,过了半晌,水银才把半张的嘴慢慢闭上,感叹道:“……我以为海连会带来的东州客人,顶多是个被缇苏人骗了钱的蠢蛋富商。”方停澜笑而不语。秦唯玉这个名字水银时不时就会在他的顾客口中听到,他也知道白鸟区的使馆里住着这么一位东州皇子。宏朝裂国之战后,南宏为了牵制有北漠诸邦作为靠山的北宏,便与缇苏缔约,将六皇子秦唯玉送到缇苏为质,权做一时交好的“信物”。秦唯玉在缇苏呆了十年,双方也相安无事了十年,北宏忌惮着缇苏,自然更不敢轻举妄动——只要缇苏的王权不改,没准这位质子殿下会在缇苏待到终老。而秦唯玉在缇苏只是为质并非囚禁,眼前这个东州人如果想见,往使馆递一封信中便能见,但他却说想要“不惊动任何人”……水银隐隐觉得自己不能再深想下去,他猛地深吸了一口烟强迫自己打断思绪后,才低声道:“有是有,和海连一样,最快三天。”“不着急。”方停澜十分体谅,“接下来可以问第二个人了吗?”“你问吧。”“依然是一件旧事,一个东州人。”方停澜竖起一根手指,“你听说过费祎这个名字吗?知道这个人现在在哪,又叫什么,我要怎样才能找得到他吗?”这一次烟管在指间停滞的时间更长,水银的舌尖抵在齿缝,仿佛忘了该怎样发音:“这个……我不知道。”“真的?”“真的。”水银回望向方停澜,“我听过费祎这个名字,知道他是个将军,在八年前背叛了你们的皇帝,逃到了南境,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丑闻,我还知道你们皇帝因此发了好大的脾气,牵连判决了许多无辜的人,但没人知道费祎逃到南境后去了哪里。”他说到这里顿了顿,“也从没有人打听过这个名字,你是第一个。”在视线的死角,方停澜的手慢慢握成了拳,面上却不变神色:“那么,我来告诉你一个我知道的消息——有人说费祎在缇苏。”“你干嘛不继续去问那个人呢?”水银反问。“他死了。”方停澜笑着回答。青年没话说了。方停澜并不在乎对方的哑口无言,反而强调了一句:“海连向我介绍你的时候,说你是安万那区最有名的情报贩子,连白鸟区的达官贵人有时候也要屈尊来此打探消息。”东州人的声音从头到尾都保持着平缓温和,一点都不像其他来找水银打听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