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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做到底,摆出一个十指相扣的动作,甚至肩膀之间的间隔距离也越来越近。然后……顾迟使出全身劲儿掐了一下,拔腿就跑!钟从余没有他如此强大的十八弯脑回路,差点痛得当场跪下,再立马补上一记。“卧槽!你掐我腰!”“你又掐!!!”还没加速流淌的时光像是一张画着微笑的面具,笼罩嵌入在日常生活的点滴之中,麻痹神经,叫人看不清现实的真正模样。本来该是八竿子打不着一撇的两个人,也逐渐在打闹之中拉近了距离。高中的报名方式十分节能减排,班主任提前挑几个长得结实一点的男生去图书馆把教科书抱回来,分好类放在讲台周围,然后每一位回来的同学先登记签到,走一轮取书,最多清点一下总数,就算是报完名了。时间不到中午,就可以开始正式上课。没有新同学,大家都是每天眼睛瞪眼睛鼻孔对鼻孔,连相互眼皮上长了几根睫毛都心知肚明,压根没有新鲜感可言,再加上昨天晚上K歌欢聚了一场,所以直接逃过交头接耳桥段,进入死气沉沉的入定阶段。女老师的高跟鞋声音往往是所有瞌睡儿童的噩梦,格外惊心动魄,不过也能恰到好处地提醒诸位是时候拉回沉浸于深渊之中的灵魂了。班主任本来早就准备好了教案,打算给学生们一盆冷水泼下去回神,但教师群里面出现了一条紧急通知。“如你们所愿,我们这节课不讲书上的,讲讲安全知识。”她把厚重的课本往讲台上一扔,半边胳膊就倚了上去,“有人最近看新闻吗?”“看看看!好吃街那边死了个女的!”有人立马接下。班主任:“嗯,怎么死的知道吗?”这次底下鸦雀无声。熊孩子们受当代各式各样地浮夸电视剧影响,只会把关注点放在“死没死”“杀人犯”和“犯罪现场”等带有刺激性质的字眼身上,脖子上顶着的脑袋就只有装饰作用,只负责尖叫和喊牛逼,丝毫不会去深究其由来。顾迟把足人高的书往前一推,低头躲在后面问钟从余道:“诶,你知道怎么死的吗?”钟从余没回答这个问题,开口说了另外一件事儿:“易七二今天没来吗?”“易七二是谁?哦,你说那高个子女生啊。”顾迟偏头扫射了一圈,“嗯,好像真的没来。”同时,也在心里咯噔了一下。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蔓延上胸口,脑袋嗡嗡作响,顾迟差点以为又是酒劲儿上来了,可等了半天,没有等来那些晕头转向的闷,只有打心底的慌。冬天天气干燥,正常情况下,男生没有女生那么会保养皮肤,大清早一盆冷水既方便,还提神醒脑,出门后被夹着刀子的风一吹,皮肤就以肌rou能感受到的速度龟裂。顾迟用眼尾就看到了钟从余嘴角裂开的一条口子,里面渗出几滴鲜红色的血来,衬得脸色更加苍白。顾迟没想太多,将就着趴着的姿势,直接伸手,用大拇指指肚帮他擦去那刺眼的红色。一丝很弱的疼痛传来,钟从余略微提了提嘴角:“你!”“别动。”顾迟的视线注视着他,“小余儿,怎么办,我突然有点慌。”这都快中午了,老师不可能没发现少了人,估计是易七二没法起床,然后请了假。但这也太巧了吧。班主任啰嗦了一遍安全法则,简述了一下案发现场——起因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抢匪一时贪财,趁夜深地乱,想拦路抢劫一波解手头的急,可疯子遇上穷鬼,双方都没有好下场。倒是后面的内容停了有点让人作呕,抢匪觉得自己不能这么白白冒险还没捞头,既然没财,就劫色,把女人先糟蹋后杀了。顾迟的眼皮这下跳得更重了。“好了好了回神!”班主任站在讲台上拍拍手,“你们瞎起哄什么?又不是什么都市奇案,犯人已经抓走了,就是出事地点离学校近,让你们注意一下而已。来,现在把书翻到目录,我勾一下这学期的重点……”这学期的学业更加重,顾迟在位置上坐着也更加无聊,连能陪他能日常唠嗑的王大串都杳无音讯了,顾迟干脆趴在课桌上出神。钟从余上课的状态并不属于积极分子,可能是智商太过超标,他稍微分一个眼神就能理解,剩下的注意力还可以去做一做其他科作业。顾迟:“……”虽然长得好看,但顾迟觉得自己再看下去就要怀疑人生了,他赶紧调整了一下视线,将目光落到了对面桌的学习委员身上。相比钟从余,这家伙平时的表现才像一个正儿八经的学霸,坐姿端正,上课举手回答问题,及时纠正老师口头错误,下课第一个冲去反应问题。顾迟想了好一阵,终于想起来这家伙的名字——杨斌。但不知怎的,自从班主任今天说了安全问题后,这杨斌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下意识地交叉着双手抠指甲,甚至还不抬头看黑板了。下午放学,顾迟立马就拉着钟从余在半路上把人给堵了。他做起这种事情来轻车熟路:“学委啊,别走啊,昨天都这么主动积极,今天怎么就见了我就跑啊?瞧,我把你们的班爸爸也带来了。”杨斌是那种只敢在背后说人坏话的人,昨天是出于有目的性地在求钟从余,今天没事儿,就猥/琐了:“你们,你们要干嘛?”顾迟一伸,抬抬下巴肆意钟从余跟着自己做,两人就把杨斌堵在中间。顾迟逗着他挺开心的:“没大事儿,我想问问你关于那杀人犯……”话音刚落,杨斌脸上的表情立马就从警惕变成了恐慌,像是被雷劈了似的地呆滞片刻,说快哭出来都不为过,也不知道他从哪儿爆发出来的大力,几乎是一巴掌推开顾迟后冲出去,然后跑了。第30章可乐第十杨斌是个很规范的好学生,好到老师生气了大吼一声连头都不敢抬,不交作业会心慌愧疚一整天,除了有时候悄悄地在心底鄙视一下小顽劣们,再也没有干过任何出格的事。可他永远没有想到自己会逃课。还是以这样的方式落荒而逃。顾迟两个字就像是毒/品,散发着那些所谓青春放荡的香味引诱你,所以必须从见到的第一面开始拒绝到底,千万不能与之为伍,否则就会堕落成一副狗嫌的邋遢模样。而钟从余更值得叫人恶心,大家明明在同一间教室学习,同样的老师,同样的课程,为什么你偏偏比我优秀这么多?为什么我还得费尽心思地讨好你?杨斌并不承认所谓的天生差距。两个让自己最讨厌的人凑在一起,又问出自己最害怕的问题,这是一个怎样的感受?他只能像封建时期裹脚小老太婆一样,揣着那么一两三分坚守在心中的过时原则,用心肺肝去强行洗涤扭曲正确思想,不断自我催眠,最终投射出憎恨的目光,来唾弃这份不公平。可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