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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微臣是受皇上的圣旨命令来查案的,皇上命令我做什么,我就一丝不苟地去做,您要阻止朝廷陷入混乱,不该来找微臣,而是该去找皇上,请奏皇上收回成命!” 那些圈京城土地,有胆子有权力去侵占百姓良田的无一不是勋贵,那些敢于科举舞弊,只手遮天的,无一不身在高位,那些敢于收孝敬,下令命臣子去地方上勒索,做官商勾结之事搜刮民脂民膏的,无一不有党羽联结。 陈廷敬道:“于谦说‘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今日我在此,却要道一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既然如此,那你便做那碎玉,等着人来将你粉身碎骨。” 勒德洪怒极,抛出手中茶盏,甩袖离去。 次日,另一位御史科尔坤上前来,朗声上奏:“臣启奏,恳请皇上彻查今年科举舞弊一案。” “徐乾学两子皆无才学,却都考中乡试,而本有才名为众人看好的几位才子,皆落榜未中,其中大有蹊跷。陈大人两子也考中了乡试,谁不知道,那陈壮履的才学与徐大人两子没什么区别?” “微臣以为,对于此次怀疑参与舞弊之人,应当重考,若经查其不学无术,学问有碍却仍考中,则必定参与舞弊,陈大人有包庇之嫌,应当在查此事时避嫌,交由其他人来查。” 康熙冷冷道:“一桩桩一件件,全都是在座诸位做下的好事。吏治之败坏,令朕失望痛心。陈廷敬,你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皇上,微臣两子因微臣查案一事,已经自请放弃此次乡试成绩,”陈廷敬早已料到会有这一出,当即正义凌然地上前说道:“微臣行得端,坐得正。” 科尔坤嗤笑道:“既然如此,陈大人又为何连夜将家眷及两子送走,怕是心虚了吧?” 眼看反对陈廷敬的人们开始发起反击,以陈廷敬为首的文官团体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维护起了陈廷敬。 “既然已经放弃乡试名次,那么显然是不惧怕再考的,陈大人二子为了支持他而放弃了自己的仕途,有至孝之心。” “笑话!我看是怕被查到身上,才心虚放弃,既然行得端坐得正,又岂会临到头了退缩,不如立即将其二子招回京,与徐大人二子一同复考,如此是否有舞弊,一目了然!” 王熙缓缓道:“杜大人此言差矣,陈御史查案,是冒着危险在为皇上办事,还不知触及多少人的利益,将家眷送回家乡保护起来,又何错之有,这事儿别说是陈大人,老臣年轻时候也干过,两江总督于成龙也干过,难不成老臣与于成龙也都是心虚?” “王大人莫要偷梁换柱,保护家眷是一回事,送走两位今年参加科举乡试并得了名次的儿子又是另一回事了。”工部尚书,接替了朱之弼官职的杜臻缓缓说道:“他们得了名次,而被他们挤下去的其他考生,又该向谁去申冤呢?放弃了这两个名额,今年朝中就会少收进来两个人才的空缺,这其中的损失又该谁来负责?” “是才子还是庸人,将人招来一考便知,陈廷敬二子与徐乾学二子四人,考上一考,以事实证明可比胡乱猜测好多了。微臣恳请皇上下令将陈家儿子招回京城。” 眼看这火越烧越旺,胤礽两眼放光。 他自己看得津津有味,还有一个小美在为他解说。 【陈大人好像陷入了被动,他会逆袭吗?泼在身上的脏水,家中夫妻关系与父子之情,又会让陈大人何去何从?】【汉臣、满臣,明珠党羽、王公权贵都合起伙来围攻陈大人,陈大人的血rou之躯,可否抵挡其中的明枪暗箭?】陈廷敬早已料到自己会被众人视为敌人,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彻查失败,粉身碎骨罢了,他都不怕! 康熙下令:“将徐乾学两子招入殿前。” 被火烧到身上的徐乾学面色苍白,头顶的乌纱帽随时都有可能不保,他频频去看索额图,期望索相与太子殿下能够救他一救。 家中儿子不学无术,有多少能耐他这个做父亲的还不知道吗? 眼看御前侍卫将二子带入大清门,徐乾学已经率先跪在了地方,变相承认了自己贿赂了当地乡试考官。 帝王亲自考问,徐乾学二子早已吓得直哆嗦,待随便问出几句,发现他们竟连最基本的经义都回答地支支吾吾,康熙勃然大怒。 “即刻取消徐乾学二子中举资格,永世不得录用!” 帝王怒极拍案:“这等欺上瞒下的贪官污吏,是国之蛀虫,无才无德之人都可考中,靠钱,靠关系获得官职,这是要亡我大清国根,败我朝之国运!乡试考官以权谋私,格杀勿论,罢免徐乾学之官职,押入牢狱待审。” “来人,去将陈廷敬二子招回京中!” 文武官员跪拜在地,高呼:“皇上息怒。” 眼看事态恶化,最令人担心的局面还是来了,王熙与吴正治对视一眼,心中沉重。 陈廷敬正欲开口,却听索额图上前一步,躬身道:“皇上既然已经派了陈大人彻查,恐怕不宜在中途换人。皇上欲将其二子招入京城考验,还请派遣侍卫保护好他们,免得令人伤了他们二人,对陈大人造成重创,以达到阻止查案的目地。” 陈廷敬:??? 康熙:“……” 王熙:“……” 吴正治:“……” 朝堂之中,齐刷刷地静默了一息,那一瞬间的寂静,针落可闻。 第175章 不好,那索额图好像脑子坏掉了! 这是索相党羽们的心声,也是满朝文武的心声。 康熙回过神来,以复杂的目光投向索额图。 他回忆起了昨天晚上对索额图的一顿训斥,还以为索额图已经“改邪归正”,意识到是自己做错了,会好好教导太子,没想到他根本没将自己的话给听进去! 到头来,这索额图还是被保成的不着调给影响了。 康熙皱了皱眉:四十多岁的人了,竟还被一个十一岁的小儿牵着鼻子走,不像样,无能! 再这么下去不行,再这么下去,保成在朝野之中的人脉谁帮他经营,全都要被他自己给折腾没了。 跪于殿前的徐乾学更是难以置信,他不管怎么说也算是半个索相党羽,没想到索额图说舍弃就舍弃他,甚至还为那陈廷敬说话,帮陈廷敬解围! 徐乾学觉得不可思议,谁都知道索相党羽有多少利益受损,因陈廷敬查案还不知要牵扯出多少人呢,甚至索额图自己,都还被陈廷敬弹劾过。 索额图竟然帮着陈廷敬说话,并且还阻止皇上换人! 勒德洪皱眉道:“若陈廷敬自身品德有瑕疵,那么自然不适合继续查案。” 索额图淡淡道:“陈大人品性如何,皇上比微臣更清楚,正是因为相信陈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