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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尖叫、身躯不断扭动似乎想要挣脱什么,但是浓雾还是吞噬了他,就像在嚼着什么般,片刻后,一颗头颅被“吐”了出来,那是个陌生男人并不是亚历山大。“结果你们都是用替身哦,还以为有好机会。”安妮面前的奥凯西不满地低喃道,亚历山大那边的浓雾仿佛是个影子,一瞬间就烟消云散了,他微微低下头,以模糊的面目看向安妮越发淡薄的灵魂,“抱歉,既然今天没成功,那你得排队了。”安妮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排队?”“是的。”奥凯西明显地叹了口气,“业务太多了,即使今天没成功,那么不得不等我一个一个杀过去。”“你不是审判骑士吗?”安妮的灵魂不满地提高了声音,如同撕裂皮肤的尖啸,“你不是应该审判我起诉的有罪之人吗?”“我是。”奥凯西抬起头不知在看什么,当安妮的灵魂在尖嚎中烟消云散时,他才小声道,“只不过暂时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联军冲过来前,堕落审判骑士与灰雾如同泡泡消失不见,最前面的联军毫无顾忌地冲进一片混乱的圣班泽幸存者中,没过多久,最后的幸存者就变成了一地尸体,奴隶们跪地求饶,丝毫不在意主人在眼前被剁成rou泥。圣班泽自此成为了历史,然而,圣班泽的临死反击到底还是留下了一点后遗症,克兰道尔的首都皇宫里,英格尔大口吐着血,捂着胸口哀嚎不已,治疗法师施展了无数个魔法,反复使用却一点儿效果也没有,从外观上看他的胸膛没有任何伤痕,有法师施展了真实之眼,百分百保障心脏也是完好无损,但是他即停不下咳血也无法停止疼痛。经历了整整半个小时的疼痛折磨后英格尔获得了喘息的机会,他趴在地上怒吼道:“给我找最好的治疗法师来!还有,联系中央王国,我要去麦北谷!”“麦北谷的事还未证实。”有法师小声道。“给我去问!”浑身被汗水湿透的英格尔愤怒地道,“你们不是说替身万无一失吗?为什么我会遭受这样的痛苦?还想我相信你们?!”法师们纷纷低下了头一声不吭,法协分裂之后势力大不如从前,高等级法师们也处于自顾不暇的境地,底下的法师自然得夹起尾巴做人。塞西尔对于远在圣班泽发生的大事一无所知,基佬骑士团正在收缩势力,主要原因倒不是骑士团内部的动荡,而是许多文明与国家都处于混乱之中,坦布尼塔原来的所在地出现了数个小国家,格瑞特的大臣们则直接出现在了月城。接到这个消息时,塞西尔很是惊讶:“格瑞特?确定是本人吗?”“是的。”兰登道,“基佬骑士团内部有人在格瑞特呆过,确实是血脉家族的人,不过很年轻。”“老的被安珀杀光了吧。”塞西尔咕哝道,“他们来了多少人?要干吗?”“三百多人吧。”兰登道。塞西尔本来迈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震惊地道:“三百人?我记得他们一共才四个血脉家族,直系人数有三百人吗?”“有的,只不过被杀了不少,现在来的这些人大概就是全部了。”兰登带着微妙的笑容道,“要见见吗?”这自然是要见的。塞西尔去了会议室,见到了四位现任族长,不得不说这些人年轻得过份了,全部在20岁左右,甚至有一个看起来未成年,稚嫩的脸庞还有婴儿肥。“尊敬的中央国王陛下。”行过礼后,年纪看起来最大的一个族长开口道,“请原谅我们的冒昧,我们正处于家族存亡之中,不得不厚着脸皮来求您网开一面……”“我可不会去打格瑞特。”塞西尔直截了当地道,“这是你们的家务事。”“不,并不是了。”开口的族长微微一笑,“我们决定脱离格瑞特,不知您愿不愿意接纳我们这些被迫流浪之人呢?”塞西尔呆了下,有些好笑地道:“你们是血脉家族吧?”“与圣班泽不同,格瑞特国王必须亲自面对我们才有发号施令的机会。”年轻的族长淡定地道,“您如果想了解,我们也可以详细地告诉您。”塞西尔打量着这位族长,只看见了镇定与平和,他突然道:“你们是不是也学会了老妖怪的转生办法?”年轻的族长笑容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仿佛长在脸上般,过了好一会儿才微笑着道:“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好吧,这个态度已经说明问题了。塞西尔有些头疼地道:“你们就没有想过把安珀搞死自己坐皇帝吗?”“皇帝?真是很好的称呼。”族长点了点头,“您如果担忧我们是诱饵的话大可不必,陛下……大概已经疯了。我们只是想找一个宽容的文明,能够让我们重新开始,开拓新的生活。坦布尼塔已经灭亡,南大陆内斗不休,西边一直看不起我们,那么只有中央王国了。”塞西尔沉默了片刻,问:“安珀疯了?”如果塞西尔能看见格瑞特皇宫中场面的话,大概会同意年轻族长的话。鲜血浸透了地毯,到处是发臭的尸体,安珀穿着睡衣、拿着短剑,带着满脸睡眠不足的疲惫与疯狂的眼神四处游荡着,宫中有足够的食物,他也会制造魔法水与魔法面包,然而睡眠是无法用魔法代替的,他已经不眠不休在宫中乱逛了三天,所有活着的东西都惨遭毒手,他不相信任何人,所有人都是要害他的……所有人……没有任何人进入皇宫,零星的惨叫把平民们吓走了,大臣们早就逃走,即使非血脉家族的人,发现血脉家族那些豪华的宅子空无一人也能嗅到危险的气息,胆小的直接逃出城,胆大了还敢洗劫一番,不过,皇宫是不敢去的,绝对不去,谁也不是傻子。坦布尼塔的国王在国家崩溃之前死了,或者说,恰恰因为他的死亡造成了坦布尼塔的崩溃,而格瑞特相反,恰恰因为安珀活着才造成了格瑞特的分崩离析。塞西尔最终没有答应这帮血脉家族的申请,三百人不是全部,他们肯定还有一部分人逃走藏了起来,反正只要不见安珀的面就行了。“我有种预感,这帮血脉家族的人就像是一种鸟,把蛋生在其他鸟的巢里,这种鸟的幼鸟会早出生,把巢里本来的蛋通通推出去。”塞西尔脑中浮现出异形,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总之我不接受这些人。”“都行,这些人无关紧要。”兰登道,“格瑞特也是,毕竟地处远东,对世界局势的影响不大,倒是另一个人比较重要。”“怎么了?”塞西尔道。“英格尔碰上麻烦了。”兰登说完英格尔的遭遇后,塞西尔眉头皱得死紧:“这么不小心的吗?”“可能是觉得胜券在握